《名门之跑路》第92章


“你!二十篇就二十篇吧。”秦王错着牙,竟显的极其无奈的答应了,林仙草意外之极又很是后悔,早知道他一口答应了,该说十篇的。
“你不愿意写字,书不能不读。”
“我喜欢读书!读多少都行,只要不让背。”林仙草喜出望外,急忙答道,这里几乎没有娱乐,看书是唯一的消遣,没有选择所以非常喜欢。
“那些话本不能看了……”秦王巴巴巴巴交待了一通,林仙草听的表面专注其实神跑的没影,秦王一直说的口干舌燥,这才一句总结结束长篇大论。林仙草奉了茶,秦王突然说起了大姐儿:“……大姐儿跟着你也是好事,大姐儿性子柔弱,禀性纯良,你要是真不想要孩子,把大姐儿带大倒没有坏处。”
林仙草听的毛骨悚然,这是让她往死路上走的节奏啊!
“可大姐儿若跟着你,你就得搬出这院子,你搬出去我怎么办?唉,这事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你挑个丫头,借腹生子,到时候去母留子也一样。”秦王顾自自说自话,林仙草松口气之余心又高高提起,只恨的牙根痒,他就不能让自己好过点么?!
秦王见林仙草脸色变幻不定,这回敏感了:“嗯?你不高兴?在想什么?”
“哪能不高兴,”林仙草一脸假笑:“我在想蜜糖和砒霜。”秦王抬眉瞪眼,怒到一半突然停住,眉毛落下来,目光渐深,幽幽看着林仙草,好半天才慢吞吞开口道:“仙草,爷就那么让你信不过?”林仙草吓了一跳:“谁信不过你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从前我也这么想,”秦王用手指托住林仙草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的极仔细:“我一直觉得你有哪儿不对劲,这会儿才有点觉出来,仙草,你信不过我?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没往心里去过,爷就那么不可信?”秦王开始错牙,林仙草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爷怎么就让你信不过了?”秦王接着咬牙:“我对你这一片真心,怎么就让你信不过了?”
“你当年对周夫人难道不是一片真心么?”林仙草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修行的时间短,道行还太浅。
秦王脸上的表情精彩之极,无数表情堆在脸上,那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有、什么表情都没。
“我真没有信不过你,”林仙草赶紧低声下气陪小意说好话:“怎么可能呢?你对我好,满府上下长眼睛的都能看到,我当然也清楚明白了。就是周夫人,那是她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跟你半个钱的关系都没有,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秦王目光幽幽的看着满脸陪笑的林仙草,心里涌起阵从未有过的酸软、恼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这幅小心翼翼陪尽笑脸的样子,怎么让他这么难过呢?
☆87、作死
后园深处一处僻静院落里;赵姨娘沿着抄手游廊刚进了垂花门,就看到上房门口多出来一排丫头,赵姨娘脚步不禁慢了慢才又柔柔的缓步前行,走的近了,这才看清楚门口站的多数是大姑娘身边的丫头,赵姨娘心里很是惊讶;掀帘进了屋,就看到南窗下的炕上;老夫人怀里抱着大姑娘;正柔声细语的喂她吃一碗酥酪。
赵姨娘眼眶骤然紧缩又立刻松开;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愕;上前给两人见了礼;侧身坐到炕沿上,神情已经温柔如旧,看着大姑娘柔声笑道:“大姑娘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大姐儿这么小,又是尊贵人儿,哪敢让她请什么安,王妃这一阵子忙,把大姐儿放我这里照看几天。”老夫人声音平和徐缓,和赵姨娘说着话时,手下却没停,大姐儿一口气吃完了那碗酥酪,伸出舌尖小心舔了下,看着碗,仿佛意犹未尽,老夫人将碗递给赵姨娘,心疼的搂着她道:“好孩子,你脾胃弱,不能多吃,等你克化了这碗酥酪,还有好吃的呢,让画远侍候你玩会翻绳好不好?”大姐儿懂事的点了点头,老夫人将大姐儿递给画远,让她陪着就是炕那头玩儿。
赵姨娘脸上笑容沉静温柔,目光却阴狠而复杂的看着大姐儿,直看着画远将大姐儿抱到另一边玩了,这才和老夫人笑道:“这要是个哥儿多好,夫人就有盼头了。”
“要是个哥儿,”老夫人接过丫头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才接着道:“哪有大姐儿这福气?连娘娘都说大姐儿好福气。”
“可不是呢,这么小就封了县主,以后再怎么着,一个郡主稳稳的,也就比公主略差了一线,这样的好福气,天底下哪有几个人能有?”赵姨娘的话里隐隐约约透着羡慕,老夫人看着她笑道:“你到底看不透彻,大姐儿这福气,公主哪比得了?那尚了公主的,一辈子的前程就完了,尚了公主就丢了前程,好男儿哪个肯?公主就是个尊贵罢了,大姐儿就不一样了,论尊贵不差多少,朝廷不限郡主夫前程不说,能靠上秦王府,反倒是天大的好处,这样的好亲,哪个男人不欢天喜地?这才是大福气。”
赵姨娘忙陪笑答是,老夫人看着她,眼里带着丝说不出的怜悯,犹豫了片刻低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人各有命,咱们就修后世福吧。”
“老夫人教导的是,过去的事我早忘的干净,哪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赵姨娘答的极快极顺溜,老夫人目光黯然微沉,心里叹了口气。
禁中,御宴正酣,秦王神情懒散的从正殿踱出来,正要往前面空处透透气,远远看见周子玉两眼放光奔过来,想起还关在王府角落里的周夫人,秦王皱着眉头,忙转身几步进了旁边热闹的偏殿。
秦王微微颌首应付着随时随地的请安问好,脸上表情模糊、漫无目的踱着步子,散乱的目光落到正说的眉飞色舞的翰林院词臣苏燕青身上不动了。
苏燕青精乐律善词曲,家资富饶,人品俊秀,生性风流,是号称潘驴邓小闲俱全的人物,在京城红粉堆里声名显赫。
秦王到苏燕青身后拍了拍他道:“陪我说说话儿。”苏燕青急忙排众而出,跟着秦王转到旁边的抱厦间,秦王沉脸低头,足足喝了两杯茶,直喝的苏燕青心神不宁的前前后后检讨了几百个来回,秦王才开口道:“你惯会女人身上用心思,我问你,天底下有没有不嫉妒的女人?”苏燕青重重楞了下,过的那几百个来回中,唯独没有这事。
“女人男人都是人,只将心比心就是。”苏燕青不明就里,答的很是谨慎,秦王听的先皱眉又舒开,片刻功夫又皱在一起,越皱越紧,直拧成一团:“男女怎么能一样?男人要开枝散叶,自然要广置妾侍,女人却最重贞洁,一言一行须严守女训女戒,这怎么能比?”
“王爷这话也是,男人女人生而不同,这不同却不在心性上,那婴孩生下来,并不知自己是男是女,也没有羞耻是非之心,饿既食,渴既饮,高兴了就笑,难过就哭,礼仪世情一无所知,既长大,就得依圣人之道教导,男人读书明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女人则读女训女戒以约束天性,可见这贤惠不妒,是修养约束天性所致,若论本性可绝非如此。”苏燕青细细解释,果然深得‘小’字精髓。
秦王听的脸色阴沉,半天没说话,苏燕青是个聪明人,说到这里,自然明白秦王这不高兴跟自己没大关系,满眼好奇的看着秦王,不知道他这是对哪位美人儿上了心。
“你说说,这女人对你上没上心,你怎么看出来的?”秦王这回直截了当请教了,苏燕青牙痛万分的咧着嘴,这话怎么说?这种凭感觉的事,哪能说的明白?
“这个,她对你特别温柔,不管做什么,目光就一直粘着你不离片刻,你心绪变化她最先觉出,你高兴她颜如花开,你难过她若雨打霜欺,哪怕只有半天不见,她也思念难安,她盼着你时时陪在她身边,不得不送你走时,那份依依不舍让你非得狠下心,头也不回才能走得脱……”苏燕青边想边说,越说越顺溜,秦王越听脸越黑。
“我问你,她要是心里只有你,是不是就很怕你?一见你不高兴就陪小意,小心翼翼看着你的脸色说话?”秦王打断苏燕青滔滔不绝的描述道,一句话问的苏燕青抬眉瞪眼,好一会儿才失笑道:“这一条从没听说过,那是奴儿对主家,这爱意一升,必想要亲之呢之,怎么会怕呢?你不高兴她陪小意哄你高兴倒常有,不过,照臣下的想法,女人乃娇花弱柳,得要男人时时照拂关爱,哪能反过来让她们哄男人高兴呢?要时时哄着男人高兴的,那是勾栏红伎迫于生活不得已而为之,所谓□对恩客……”苏燕青声音越说越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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