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诀》第51章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隐诀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衣裙,进入了木桶之中。这个木桶是兵士特意定制的足够容纳两个人。从兵以后体内出来的毒血沾到隐诀的皮肤便立即恢复原本的血色,兵以后的紫黑掌印也在一点点的褪色,不过这毒浸入隐诀的身体时,也当真是蚀骨之痛,她现在明白了兵以后承受的是怎么样的痛苦。
兵以后自隐诀进入木桶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担心,于是便出声询问,“隐诀,你还好么?”隐诀正努力调节那种痛感之时听到以后的声音,她好想躲进他怀里。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很好,专心解毒,勿自烦扰。”兵以后便不再说话。
一个时辰之后,兵以后背脊上的紫黑指印完全消失了,隐诀也不再感觉到蚀骨的疼痛。她知道毒素已清,却突然有些留恋此刻的感受。对面蒙着双眼的以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在水面之上的小麦色皮肤,紧实有力。
这一幕在隐诀的记忆里虽不曾出现,但是她却似曾相识,情不自禁之下,隐诀弯身向前,吻上了以后的双唇。此刻的以后是非常清醒的,一瞬间,他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动作。但是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是隐诀,她只是在为自己解毒而已。
但是隐诀却似乎是吻上了瘾,唇舌缠绕之时,整个营帐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有一丝暖意。隐诀突然有些羡慕傅隐月,有这样一个男子倾心爱慕,为她赔上性命也只会说一句“夫妻本该如此”。
良久,隐诀放开以后,一跃而出,披上衣裙之后,缓缓的说了一句“兵少主,你的毒已解”。之后便悠然而出。以后倒是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不是我的隐月。”这一吻让以后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即便是和隐月一模一样的隐诀,也绝不能撼动隐月在他心中分毫。
年少时,他固执的请教金如月什么叫做坐怀不乱,却被傅掩月取笑。而后他们两个成年后都遇到了令自己坐怀不乱的女子,如今想来,以后还真的是想念傅掩月了,起码他到死都是幸福的。
兵以后毒素解除一身轻松,他自己解了眼睛上的布条,那一片月白色格外纯净。在隐月失去记忆的那三年,她只着红衣,理由就是以后喜欢,可如今的隐诀最爱的还是月白色。兵以后将布条放下,却看到了地上的红玉刀,他立刻捡了起来放置到自己的腰间,生怕损坏了去。
隐诀出了房门,看见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无诀,不自然的笑着。
无诀见隐诀出来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无诀是了解隐诀的,他二人本就是同生诀的本体,自有意识起便在一起,眼中只看得到对方,想来也有千年了。无诀怎么会看不懂隐诀的心思。
“我,好像是爱上他了。”隐诀一向便是如此,对于一切都很坦白,对感情当然也是如此。
无诀根本没有料到这么直白的答案,他只当隐诀收了隐月的影响,但想来同生诀身体即使是别人的,意识怎会也同时被影响。
隐诀继续道“你我在一起千年,对你的依赖我从不掩饰,对你的依恋我也确认,但是对他,是另一种感觉。每次看到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眼神之时,我会跟他一起难过。这一次,当我对那毒掌感同身受之时,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夫妻本该如此’,我想我爱上他了,不过”。
隐诀顿了顿,看着无诀说道“我爱上兵以后是因为他深爱着傅隐月。”
☆、骑兵听令,蒙住双眼
无诀听到隐诀跟自己的坦白,皱起了眉头,“再活一世,你也还是会爱上他,这就是宿命么?”隐诀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无诀,便立即说道“无诀,我知你心意,这一世兵以后不会是我的选择,同生诀的归宿,我,我明白。”
“隐诀,你可知当年的阮无也曾有我如今这般感受,但我不是他。你的感情我容不得另一个人分享。”说罢,无诀拂袖离去,留隐诀一个人在黑夜里。这,也是第一次。
第二日,兵以后已经可以起身,毒素已清,他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大军因为他中毒之事已经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多日,即使傅家的补给到了,但是如此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兵以后不顾及副将和哑言的阻止决定立刻启程。只是,属下来报,隐诀和无诀昨晚双双离开。还有就是陆小七姑娘也一并离开了。
兵以后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之前的不舍。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昨夜,他清楚自己并不会对眼前的隐诀动情,那不是他的隐月。至于陆小七,她与阮无之间的纠葛也需要她自己去发现无诀与阮无的区别。于是兵以后也没多少留恋,随即下命,大军出发。
此时,帝京,王宫之内,探子来报“启禀王,关于北墨战事的消息已送达。”帝问心正在看兵书,头也不抬的说道“念”。探子听命打开信封念道“我军与兵以后叛军僵持在溧阳郡外,郁行英将军调兵入神,兵以后叛军虽兵分三路,却已然折损了近五千兵士。日前,玉箫子暗算兵以后致其深重剧毒,然郁将军出手相助,兵以后毒解,双方继续对峙。”
帝问心顿住了,“郁行英,相助?好一个兵以后,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去,派人盯着郁行英,稍有异心,立刻除了。”那探子随即领命。一世王朝在过去太过依赖兵家,以至于可用的将才本就不多,帝问心不能不防,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迹象就处死郁行英,毕竟还要顾及郁山将军。但是帝问心已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来人,宣昊王回京”帝问心吩咐道。帝昊是帝问心所有兄弟中与她关系最好的,但是帝问心这次宣他回宫却不是为此。帝昊自小熟读兵法,心思很深,曾多次混迹于兵家军之中,深得民心。在朝堂之上拥立昊王的呼声也一直很高,连兵燃都曾多次流露出对帝昊的欣赏。但是帝昊看得清形势,提早休书申请外调守灵,才得以保全。帝问心如今当真已无可用之才了,只好冒险启用帝昊。但是这未必是她这辈子做的最蠢的决定,但是却足够把她推入绝境之中。
十日之后,一直在南沈守灵的帝昊重新踏进了帝京。帝昊坚持不扰民,他的车马仅限自己和家眷的而已,行李不过一辆马车,且马车外观极尽简陋,与普通富商想比尚且不足。不过他就是不愿铺张。在帝京城门处,来接昊王的内侍总管和礼部侍郎险些识不得此人,好在昊王的长相与当今的王如出一辙。
不过昊王是男儿英气之中多了一份柔媚,故帝辰一向不喜欢这个儿子,觉得他不够阳刚。但是这绝对是帝辰今生唯一一次的走眼,日后战场之上的帝昊当真是英姿煞爽、有勇有谋。
“参见王爷,王派微臣前来迎接您。”礼部侍郎看见帝昊下马,立刻迎上前来。帝昊略施回礼,腰间的白玉短箫格外显眼,略懂音律之人都知道,吹箫只有到极致之时才能驾驭短箫,想来昊王定是萧中高手。
“魏大人多礼,入京后,礼数能免即免,本王不想劳师动众。故还请魏大人将这些人先遣回去。”礼部侍郎魏青只好将仪仗队全部遣了回去,随后昊王才肯入京。这一路,只在帝京主街之上才有几个眼尖的百姓认出了是昊王回京。快到宫门口之时,魏青请帝昊现行更衣才好进宫觐见。帝昊笑说“王最熟悉的不过就是我这般模样,换来她认不得我怎么是好。”魏青只好依着他。
月华殿内,听闻内侍禀告,帝问心便放下手头的一切,等着这个弟弟。只过了片刻,一个清逸的身影便在门外出现,“王姐,臣弟回来有些迟了,王姐莫怪罪。”那爽朗的声音也随着身姿一并而来。帝问心看到帝昊,心情大好,“你这小子,王姐不宣你回宫,你是不是要在外面永远不会来了。”
帝昊正要参拜,被帝问心一把扶起,“你我姐弟不讲究这个。”帝昊笑的不似刚才那般的王爷相,更像是一个被姐姐宠溺的弟弟,“王姐教训的是,自两年前父王病死,我就后悔自己没有在他身前多尽孝,只能死后在其灵前长伴。”两年以前,帝问心昭告天下,帝辰在西风养病之时驾崩。
这个消息曾引起一众大臣的猜度,帝问心也借此在朝堂之上除了一批顽固之人。最后倒是帝昊亲自出面确认,并请求亲自为父王扶灵,才平息这场风波。若问他是否知晓帝辰死的蹊跷,帝昊自然知道,但是这个父亲从未给过他一天爱,他倒是真的无所谓,反而王姐待他是为最重。
姐弟相见,难免一阵寒暄。是为帝问心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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