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阮玉》第20章


喃道,“太傻了,连我自己都…”
自我厌恶。
收回心神,沈七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带着决绝,“扩军,勿报。”
1858年,沈七爷自唱双簧,派张巡上演官兵土匪把戏,于津北截获令县运往保宁城的军火扩充津军,扩军计划的实施使沈七爷正式亮了手腕,开始清扫残留的顽固势力,林道尹因为冯熏的垮台加紧了尾巴,甚至主动交了城内的主事权。沈七爷雷厉风行彻底控制津北省。同年,沈六因为军中淫乐被大帅捋了职务,保宁城沈八爷一人独大。
快要变天了。
谢阮玉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这些天沈七爷动作越来越大,扩津军,起筑墙,擅划乡部,私自改军费,条条拉出来都是重罪。
“七爷!”忽然翡翠戳戳她,轻唤出声,谢阮玉这才回神,丢了手中的扒片。
沈七爷牵着她的手,有些凉,“翡翠,去煮碗姜茶。”
“是。”
翡翠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顺手掩上了房门。
沈七爷对翡翠很满意,他喜欢伶俐的丫头,这才扭头对谢阮玉笑道,“这几日天忽冷忽热怪的很,你喝点姜茶去去寒气。”
“嗯。”谢阮玉扶着他坐到软榻上,心里倒是憋了一肚子话,“七爷,这事咱们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谢阮玉怕沈七爷多想,连忙道,“我怕动作太大,那边收到消息会对七爷不利。”那边,自然指的是保宁。
他的阿阮还是太年轻,沈七爷把谢阮玉拉到怀里,让她在他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才道,“夜长梦多。无论我多小心,消息终有一日会传过去。与其慢慢耗着,不如速战速决,等我都打理好了,保宁再想插手就晚了。”
“哪怕您离了津北?”
“哪怕我离了津北。”
何况他怎么可能离开津北呢,再回保宁,便是他愿意,五姨太也会想尽办法阻止吧。他的手段,想来五姨太也是知道,哪怕沈三的事情她心里有了计较,也不会当面与他撕破脸。
“七爷真厉害。”谢阮玉一点就通,沈七爷的心思她虽不能把握,但也能猜透一二,“就像…”
沈七爷好奇的看着她,只见谢阮玉嘴角微挑笑的像只猫,就知道她多半没好话。
“就像只老狐狸!”说着,谢阮玉起身就要逃。
沈七爷哪能真让她逃了,反手一拉,谢阮玉刚逃开的身子又被带了回去。
“阿阮胆子越来越大了。”沈七爷眯着眼佯装成一副生气的表情,眼角却带着笑。
谢阮玉也不怕他,咯咯笑的开怀,手指不停戳着他的手臂,“就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你说谁?你再说一遍?”伸手点了几下下谢阮玉腰间的软肉,痒的她笑弯了腰,不停的笑着挣扎,“就你,就你。
屋里俩人闹腾的开心,翡翠端着姜茶在门口徘徊了半响,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又退回了楼梯口。
软榻上,沈七爷索性扣住谢阮玉的手腕,把她禁锢在怀中。俩人身离得很近,沈七爷的唇有意无意扫过她的耳朵,她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带着些许的蛊惑,“我要是老狐狸,那你呢?你是什么?”
口干舌燥,谢阮玉舔了舔唇瓣,殷红的小舌划过洁白的贝齿,看的沈七爷眼神一暗,她笑眯眯的靠在他耳边,嬉笑软糯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我?我是七爷的温香软玉。”
话音刚落,后脑就被一只大手扣住。谢阮玉一愣,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相互触碰,沈七爷觉得怀中的人儿软的像水一样,引的他原本轻浅的吻渐渐加深。直到舌尖相碰的一瞬间,谢阮玉才一个激灵,立刻从这片旖旎中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谢阮玉忽然的清醒让她的亲吻明显不在状态,倒是惹得沈七爷有些不悦,干脆揽了她的腰压向了自己胸前,胸前的柔软让沈七爷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身上某个部位逐渐有了变化,他好像——动情了!
沈七爷的吻技很好,便是谢阮玉这种前世经过人事的女子也被他亲的越来越迷糊,本能的往他身上靠,手臂不由得攀住他的脖子。
她此刻跨坐在沈七爷腿上,被吻的七荤八素,一只手掌从她腰上伸入衣衫。
谢阮玉的皮肤保养的极好,入手一片滑嫩,衣衫半退,谢阮玉这会失了神,脑子乱成一锅浆糊,连沈七爷的喜好都被抛在了九霄云外。眯着眼任由他摆布,忽然,他不安分的手指抚上她的胸前。
“嗯…”谢阮玉忍不住轻哼出声,里面带着些许的□□。
只是这一声却迅速的打断了沈七爷的动作,几乎是本能的起身推开她。沈七爷没有收力气,谢阮玉整个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就被推倒地上。
她迷茫的抬头,此刻沈七爷的眼神还没收回去,带着无限的厌恶与嫌弃。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撞的谢阮玉瞬间清醒,之后扑面而来的是无尽的屈辱。
谢阮玉此刻衣衫凌乱的跌坐在地上,肩头还有亲吻的痕迹,她没有去掩,只咬着唇瓣倔强的抬头盯着沈七爷。
她需要要一个解释!
明明是他要来调戏她,却做出这样一种表情。仿佛,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谁知道你之前有个几个男人。”
“你别碰我,脏。”
谢阮玉也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了,孟家的事她不断的让在遗忘,可是今晚,沈七爷这个眼神,浇了她满身的冷水,从头发冻到脚趾尖。
自打来到这个世上,谢阮玉就一直在反复的安慰自己,她这辈子干干净净,问心无愧,可沈七爷的眼神,却好似望到了她的灵魂。
让她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无处可藏。
她死了,被人挖了眼睛,先奸后杀。
时间慢慢流逝,沈培远的意识也开始回笼,当明白现下的情况又渐渐有些手足无措。
谢阮玉的那声甜腻,让他压抑了多年的噩梦喷涌而出,那是他这辈子最想隐藏的屈辱,眼前的人脸与那人的容貌逐渐重合,他只听见脑海中的自己在疯狂的冲他喊叫:杀了她!杀了她!
本能先了思想一步,回过神,就已成了这个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沈七爷精分之路逐渐揭晓~他尊的不是天生变态人设~他小时候可萌辣!认真脸!ヘ( ̄ω ̄ヘ)
☆、世有恶鬼
这几日,督军府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沈七爷这种有空没空都爱往后院跑的性子忽然转了,平日里在外边交际,回府了就一头扎进书房。连江娉婷那边都觉到了古怪,借着立春送吃食来打探些消息,偏偏沈七爷行事一如既往,愣是打探不出什么。
那晚发生的事情,统共只有他俩人与翡翠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翡翠觉得自己就是那条池鱼。
她当时听到屋内穿出东西摔落得动静,习惯性的开门踏了进来,这一进门不要紧,就看见谢阮玉倒在地上,露着雪白的肩膀,上面布满了吻痕,满面的羞愤与怒火。沈七爷冷眼伫立在她面前,衣袖下的手指还有些微颤。
看到翡翠的瞬间,眼神冷的像刀。那一刻,翡翠就知道,自己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丁志没有出现,丁安也没有出现,她为何这么积极。
翡翠扶起了谢阮玉,沈七爷冷着脸未留片言踏出了房门,翡翠望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像,落荒而逃。
再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阮玉因着这事低靡了许久,翡翠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该问,也不能问。
沈七爷因着和谢阮玉之间的别扭,原本就有些阴沉的性子更变本加厉,古怪的厉害,越发的吹毛求疵,严重的影响到了张巡的做事效率。
“差不多就行了。”张巡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得体的长衫外套了一件青花纹刺的外褂,精致的怀表被他攥在掌心把玩,“您这会子跟他们甩脸色又什么用。”
沈培远何尝不知,只是心里头不舒坦,总要找个宣泄口,说话的时候难免语气重了些。
“消息怕是要压不住了,七爷您动的太深。”挡了别人发财的道。
“让高泽想办法再压上几天,找机会一起透给大帅。”沈七爷觉得保宁早晚会知道,不如一股脑的倒出来。
“这可太冒险了!”张巡不赞同,“这么多的事一起冒出来,大帅一定会起疑,若是真招您回去…”
“那我就回去。”沈七爷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他们越怕什么,我就要越给他们看什么。”
沈七爷这边一头扎到政务之中,谢阮玉那边也不好过,她把自个关在房里好几天,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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