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欢》第19章


不幸了。
天帝之前就说过重锦的厉行三劫不准许任何人参与,燕宁是经过非正规的渠道参与重锦的三劫,虽然天帝很想去管,可他仍旧没有什么理由去否定燕宁的付出,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侍晏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因为间接帮助了两个人相遇,然后导致他这一届劫过得也十分艰辛,没有继承皇位,最后没有红颜陪他而孤独终老。
卫宣在赵国可也是所谓花花公子地位的人物,于是乎像清阁这样的地方就成了他常去的地方,又因为他是清阁的常客,清阁中的每个姑娘都同他是玩的极好,他喜欢看水月跳的舞,喜欢的却并不是水月,每次看水月仿佛眼里都有另一个人。
又到了水月该跳舞的日子,而本该在学府里受罚的滕世倾和卫宣居然逃出来看水月的舞蹈。事情是这样的,两人本该在学士的教导下,今日讨论近些年赵国兴修水利的事,卫宣这厮盘腿坐在滕世倾身侧硬是将研究水利扯到研究水月的事,滕世倾本就是谦恭温顺之人,他绝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且平时不近女色,就算平日在学堂里,几个世家的小姐他也是不理会的。
卫宣说起女子,滕世倾本是专心在一旁写着见解,又因为卫宣与滕世倾坐的极近,滕世倾未免要回他几句话,卫宣这人又太喜欢自己做些假态,这一来二去的教书的学士就以为这二人不专心致学,就罚这二人留守打扫学府直至学府干净方才可离去,两人留下一直坐到日落。
滕世倾本就想多研究,如今有这时间自然不肯放过,只专心研究也不打扫学府。但卫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别说打扫,只怕静静的坐着也不肯,在一旁念叨着些杂七杂八的话。
“子宣,我难得有如此空闲的时间在学府静修,你可否安静些?”滕世倾正翻阅着架子上的一本本图册,转过头对着身侧的卫宣正经的拍了拍卫宣的肩膀道:“不过你这样做的很对,如此一来,学府关门时我们每次都可以留下来考究了。”
卫宣看着滕世倾拿下架子上的图册摊在桌上就开始画画涂涂,一把按在摊开的图册之上,抬头看着滕世倾,“世倾,你能留下来还不得看我。”转瞬画风一转,一张俊逸的脸笑的极其诡异,“我带你去另一个可以考究〃水利〃的地方吧!”
滕世倾尚未应他,就被他硬拽着翻宫墙去了,更加奇葩的事又出现了,翻墙这种事对于卫宣可谓是小菜一碟,但于滕世倾而言,绝对是难以办到的事。他是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的人儿,怎能如此不雅观,于是他就在卫宣还在墙上挂着的时候,大步流星的从宫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原因是宫门守门的侍卫碰巧心仪着公子世倾,于是偷偷开了个小门放了他出去,公子世倾的气质真可谓是男女通杀,据说当时挂在墙上的卫宣晕死当场。
滕世倾一路被卫宣拽去清阁,一入清阁滕世倾方才反应过来,卫宣所说的地方就是清阁,他原本想着不进去的,毕竟是滕家将军世家的孩子,在宫廷学府深受礼仪教化,他也并不是迂腐之人,虽说清阁只是个谈天跳舞的地方,但他内心仍然有些芥蒂,等他入了清阁的门,方才觉得清阁并不是一些风月场所。
庭台楼轩,翠缦珠帘,暖玉生烟,风雅至极,倒是让滕世倾惊讶了一番,随着卫宣的步子走上了卫宣早已定好的楼间,楼间里也是极其风雅,软枕清香,相当惬意,又是极其好的方位,直对着大堂中央的舞台,入座后,卫宣倒是极其熟络的叫了酒,随即清冽的酒被小二端上来。
卫宣和滕世倾来的正巧卡在水月出舞前一刻,卫宣极其熟练的倒酒,给自己添了几杯,给坐在对面的滕世倾添了一杯。滕世倾平日里倒是不怎么喝酒,但毕竟是将军世家到了他这一辈虽然不能再继续延续将军的风华,可喝酒对于滕世倾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清阁的这杯酒他一喝下是觉得清冽无比直入心肺,他一时惊异。
卫宣看了看滕世倾,一下子歪在滕世倾的腿侧,“哎呀,公子倾,你觉得此处如何?”
滕世倾稍微推开一些腿侧的卫宣,“此处甚是不错,风雅至极,不似往日里学士所讲风月之地。”
卫宣听着一骨碌坐起来,抄手坐在一旁,笑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地方,此处是清阁,后院楼台处便是灯火通明,游船甚多的沣河,夜里景色可是极其美丽,另外这清阁又是临安城内一等一的风雅之地,好不热闹呢?”又忽然坐在滕世倾身侧,“你可不常出来,这等好样的景色,可不曾见过吧?”
滕世倾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顿然一听,想起府中乃至宫中之人常常提及沣河两岸的彩灯花船甚是好看,如今来了此处竟有些心思想要出去看看,“你说此处后院楼台可观沣河之景?”
“我何时诓过你?”卫宣摇摇手,“此处楼台可见沣河全景,你若不信可去亲眼瞧瞧!”
于是滕世倾就被卫宣叫来的人带去了后院楼台,兴许是卫宣下的手笔极大。一路穿庭过院,滕世倾直被人送到后院楼台,他叫退了下人,独自看着,沣河这等良辰夜景繁华似锦,他才惊叹他已许久没有出过宫门府邸了,回过神时身侧竟不知多了个着碧衣的女子。
“我家姑娘说公子在楼台之上观景雅兴甚好,请公子移步楼台之下的彩船之□□赏美景。”碧衣的丫头点头细说,
他侧眼一瞧,楼台之下正有一尾彩船停留,船上轻纱珠缦遮的朦胧,让滕世倾瞧不清里面,只略微看的清里面有一抹月白的身影。

☆、第二卷 半缘情始9
? 9。
他随碧衣女子顺着楼梯直步而下,被船上的下人扶着进了船舱,细眼观之,船内的摆设极其雅致,物什也都极其精致,楠木所雕的桌前坐着一位月白衣衫女子,落地的长发随意被碧绿的钗子绾起,眉眼间点着一抹朱红,朱唇映着瓷白的杯子,整个身子靠在软枕上七分慵懒,三分精致,叫人移不开眼。
“前堂的舞宴开始了,甚少有人在此刻来后院看花船,公子却有些不同于他人的雅兴。”她轻声出口,声音如同玉碎一般清脆,她稍稍换了个姿势,将手中瓷白的杯子放在桌上,“公子请坐。”
滕世倾行了个礼数,坐下便开始与她攀谈,“姑娘不也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雅兴么!”
她素手轻摇酒壶,给滕世倾斟了杯酒递给滕世倾,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滕世倾无法拒绝。
轻碰桌沿,挨着桌子起身,衣衫曳地后滕世倾方知这女子赤足而立,皙白的脚踝间系一枚银铃,行走时却暗哑无声,恍然间船已浮在河中。
她立于船前,长发凌乱,侧眼看滕世倾,“我与公子的雅兴却又是不同的。”她眯着眼看着彩灯阑珊的河面,“良辰美景方不过如此,可知这美景的背后竟有多少人的凄凉?”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竟字字戳进他的心,让他觉得她仿佛身在光影里多年,却始终无人读懂,他看她,月白的轻衫吹翻着一地。那时的他竟失了魂,稍稍定神后方才知自己失了态,“姑娘年华轻轻,何故如此感叹,这快意人生须得乐观看待方好。”
“公子心态如此开阔,想必也不能体会我的心境吧!”她扬起笑意,眉眼轻蹙,盯着滕世倾。
“还未知姑娘名姓?”他一时找不到话回,只能随意塞了句。
“问什么名姓不名姓的,就当找了个夜聊的朋友,下次见不见还未知呢?”她依旧站在船头,并未看滕世倾,片刻间船内无话,滕世倾才想起还有一个卫宣在等他,于是便起身立于船前,同她并肩而立,“在下还有朋友在大堂内,望姑娘将船靠岸。”
她斜了几眼滕世倾,轻唤碧衣女子,让船靠岸,转头时竟碰上另一条行过来的船,船身一晃,站在船头的两人足下不稳,滕世倾扶着那女子,两人竟一起落了水,水花四溅,碧衣女子才察觉两人落水,急忙唤人来救。
滕世倾并不怎么会水,落在水中的前一刻她才想起来那女子问她可会水,他还并未回答就已落入水中,冰凉袭来,水中他慌忙的不知所措,硬生生被呛了几口水,可那女子水性竟好的出奇,他眼睛尚未睁开便有人给他渡气,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他带离水面。
他睁眼已在水面之上,女子倾世的容颜在他跟前,唇依旧贴着他的,他推开她,手却在水中翻划,她又迎上来抱着他,一张水颜极其妖媚,“公子不会水,还是抓紧我些好。”
他从未与那个女子如此亲近,即使是母亲,也不过只是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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