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欢》第45章


凤凰神族血液里流传的战斗神力不比战神一族,但也并不比战神一族弱上多少,当年上古渺落,众神怠倦,苍染披着盔甲以一人之力镇压四海兴起魔兽,也因为那一战,他被奉为至高无上的上神,三界尚为震撼,当年他回来时紫藤亲自接的他。
倾歌和苍染相差无几的面孔,如今的倾歌又是上神的身份,任在谁眼里此时的倾歌都是那个不惧生死的苍染,更是在紫藤的眼里,只怕是苍染再活了过来,我侧头微微瞥着紫藤的时候,她的眼里柔光流动,眼里的那个人是她的等待,可如今眼前的并不是苍染。
倾歌站到跟前的时候,整个殿中之人都起身以礼参拜,唯独紫藤和霄阳还有我们三个不要脸的没有跪,我看了看倾歌,笑着说了句霄阳不大爱听的话,“如今主事的来了,不中听的话也应该收收了吧!”说完就拉着侍晏退去了一边坐着。
倾歌出现,霄阳的确没有主事之权,我瞧着他脸上就开始不对劲,一双拳头握的死紧,这也就是他的气量,我在一边连叹了好几口气。
为什么霄阳的脸色开始不对劲,因为倾歌根本没有看他,只是对着紫藤喊了他一句霄阳叔父,然后就开始交代族内之事,“我兄长苍染上神不久前神寂,并非圣女紫藤所为,他是为了拯救堕为魔君的我,如今我回了族内,一切事宜以我为准,我如今回来,就不会任由我族内分裂,万年前我们三人离族之事因为个人私欲,并非叛族。”
他说完,殿中之人同是应了一声“是。”
他抽出紫藤手中的胭脂扇,“紫藤仍是我族中圣女,不得任何人污蔑。”他紧盯着紫藤,紫藤咬着牙一脸瞥向了外面,“这就是当年苍染该做的,他为了我做了该做的,如今我也会做他该做的,可是。”倾歌顿了顿,转身朝着殿中的高座走去,“你们仍是欠了我的,永生永世,不得清算。”
嫣红的胭脂扇在倾歌的手中翻转,修长的手指翻转着扇子,像是翻转着天下大局,可他坚毅孤傲的背影也确实没能掩盖他的凄凉孤独,这位上神只怕也是爱极了紫藤,只是骨子而已,从来不表现出来,因为上万年事情的演变,苍染的神寂,他如今也只能用欠了他来拴住紫藤。
我又是连着叹了几口气,这三个人的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当真是比我的卷轴还要乱,而倾歌也是没有给霄阳任何面子,该说的真的是一句都不留,就因为是凤凰上神的关系,一回来就夺走了霄阳手中的大权,霄阳难免不好受,指不定以后还会作出什么事,至少如今的颜面是荡然无存。
“霄阳叔父管理大权实在辛苦,如今我回来便辅佐了我吧。”倾歌又补了句话,算是补了霄阳的颜面,霄阳纵然不服也只能默默的咽下了这口气,先是紫藤的挑衅在就是倾歌的权威,换了谁都不好受。
殿中沉寂了许久,第一个离开的是紫藤,她也一直没有回头,往后很多年她都是有着圣女的头衔却没有再一次回到凤凰族内。
凤凰族内的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于是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我们三人溜出了大殿,离开了紫薇山。
“你不是去了重锦的梦境?”我在蓬莱山问侍晏,夜露早已自己回了沉眉山,依她的话,是陪着紫藤去了,我想了想也是,两人的感情极好,就算不能安慰紫藤,陪着她打一架也是好的。
“重锦的事我又不是一两次看过了,就不想再看了,就来找你了。”侍晏笑了笑,摸了一把蓬莱山上的奇花。
“找我?”我笑着问他,“不是因为找到了倾歌才来找我们的?”
“还是瞒不过你呀。”侍晏揪住一朵想要挣脱他魔掌的花,缓缓解释道,“其实呢,不是我们找倾歌的。”
我歪头不解的看着他,他解释道,“我们前脚的梦境,倾歌后脚就跟了进来。”他又想了想道,“不过这个倾歌也不是个普通人,竟然能用自身的能力将梦境升华了,整个梦境都能随着他的能力变得华丽。”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梦境的完整,他能够让三生簿下护着的梦境变成你三生笔下的梦境,使我们又能够游离于梦境之中被世人所看见。”
我沉着想了想,凤凰神族虽然没有类同于朱雀神族的占卜一类的能力,却拥有着天地共建的能力,恢复一个破碎的梦境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倾歌是凤凰上神。
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劲,重锦的第二世本来随着卷轴的燃烧没有了,但如今又恢复了一样的梦境,让我不由得想起第一世里重锦替代滕世倾从而带来的所有事情,如今他该不会又准备替代第二世吧,我摇了摇头,重锦的性子一直没变,一直都是这样的强硬,正巧又碰上司命这么个不嫌事烦的主指不定又能干出什么个事。?
☆、第五卷 相思意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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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重锦的第二世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在我们面前重演。
司命竟然在三生簿上将关于第二世重锦的转世换成了重锦,于是那个梦境里本该存在的转世赫然就变成了重锦,司命封存了他现世的记忆,将第二世的记忆用月老的捣药璧揉成了一个药丸让重锦服下,然后这一世的重锦就顺理成章的顶上了位置,且一定会顺着梦境的结果去。
这些都是侍晏告诉我的,我听完之后,刚刚剥入手的核桃就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愣住了,这样的方式我没有用过,至于为什么不用原因是有很大的,司命用这样的方式也是为了让这一世的记忆更加的深入重锦的记忆,但是他没有考虑过三生笔修改后和倾歌法力维护梦境的完整性,一旦整个改变了,所有的梦境都会随之改变,甚至扭曲。
“简直是胡来!”我瞪着侍晏,“你不知道拦一下吗?”
侍晏捡起地上的核桃,缓缓的送入自己的嘴里,“司命虽然偶尔也不大靠谱,但是有一点还是很好的,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会让所有的事态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
我暗自摇了摇头,去了院门外的躺椅上躺着,悠悠的问侍晏,“既然他要管重锦的第二世,我就不管了。”晃了晃脚我又问道,“你怎么理解重锦的第二世,给我说说吧。”
侍晏挨着我身侧的躺椅躺下,悠悠的说着那段往事。
第二世的重锦转世和燕宁身在百年前的宋国,宋国王姓李,重锦名李承意,当朝宋王的弟弟,年少时身体羸弱,后迁至皇宫外围,封号昭王,因为身体羸弱性子冷清所以一直不曾出现在皇宫之中,就连先帝去世,他也只是守了两日灵堂就以身体不适回了王府。
燕宁这一世投身于宋国太傅之女杜烬,据说是从小生的生龙活虎,将太傅请来教她琴棋书画的师傅都一个个打了出去,京城之内称为恶女。
我曾经看到这一世的时候,觉得燕宁的性格颠覆了往日的冷静,变得不一样了,用侍晏的话就是,人总是会变的,她还是她,我点头,说的的确对,看着杜烬那张燕宁的面孔,我也是相信了。
而杜烬这个名字据说也是这个恶女改的,她因为不满自己叫杜静,在杜太傅的打压下改成了杜烬,也正是因为杜太傅压着,不然她将自己的姓都改了,好在杜太傅不是个太过于严苛的父亲,在杜烬母亲过世后一直都这样宠着杜烬,才能让杜烬如此的胆大。
在重锦没有进入梦境时,一切都还是很正常的,比如杜烬和昭王李承意的相遇,第一次遇见是在先帝驾崩第四天,昭王李承意从城外的皇陵往回赶,当时的杜太傅在皇陵参拜,而杜烬实在是待不下去,于是就偷溜进昭王回京城的小队伍里。
她偷了一套小厮的衣服,跟在了昭王身后进了昭王回京的队伍,昭王上马车的时候,随行的侍卫唤了她过来扶驾,她在马车边弓着身子伸出手,偷偷抬眼瞧着掀开了一半的马车,里面全是软枕软垫,她心底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她随同她父亲来的时候,亲眼看见的几位王爷马车,都不是这般软枕细垫,而这位昭王,她接触的甚少,只在京中听过,听说极其病重,如今这般,可不是如传闻所言,她正想着,手中就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她抬眼细瞧,正对上李承意的眼光,那是一张极其柔和的脸庞,温柔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低头才发觉竟是昭王将手搭在了她手上。
她微微将手往下缩,却不知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她幸而学过几年武,伸过手一把扶住有些孱弱的李承意,只是扶着仍旧是低着头,她竟不知,他比京中传言还要弱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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