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策》第76章


。”
俞梓渊哼道:“不要提那人。”
谢芦一笑,转而道:“我说这几年你脾气倒是大了?不会我到了洛城,你那屋里一屋子的小妾吧?”
俞梓渊见妻子嘴角含笑,眉目中却隐约要有怒气的样子,不由伸手将人搂了过来,道,“阿芦,我心里我身边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随着不断肃清各种势力,裴瑾渝的权利再次达到了顶峰。
小皇帝登基的第二年,改年号为承元。
云河改道,朝廷出银子招了大量民工。解决了连续困扰晋国好几年的流民问题。
而因新皇的登基,朝中也开始推行各种减赋政策,并陆续的走上了正轨。
这些朝中之事,都是郑五郎说给俞钰晚听的。
如今,三公主要为先帝守孝,所以他二人的婚事又不得不推迟,而郑五郎看着别人都有儿子了,也不由有些着急,只能每次都来找俞钰晚。不断通过俞钰晚给未来老婆送礼。将俞钰晚烦得不行。
俞钰晚不堪这表弟越来越严重的话唠,搬到了眉山的别庄。
古芳斋再次开业,黄掌柜将生意打理得不错。林掌柜的儿子已经十九岁,是个很老成的年轻人,俞钰晚将部分生意交给了他,发现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是和军中的军粮生意,他也处理得很是不错。
承元二年,俞钰晚直接将他提成了大掌柜,让他管起了自己的生意。
承元三年春,崔湛谋了一个蜀中的职位,带着父亲启程去了蜀中。
他离开前一日,来到了俞钰晚眉山的别庄。
别庄前的玉兰花开得很是繁盛,俞钰晚将手中的账本放下,便见他叩门而进。
俞钰晚轻轻咳嗽了一声,便笑道:“我听五郎说你明日启程去蜀中。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来了?”
崔湛见她笑的如阳光般的和煦,心下微微酸涩,道:“你的病可有好转?”
自去岁冬天,她病了一场后,身体就越发不好了。时好时坏。
俞钰晚笑道:“不过是小感风寒而已,不碍事。”
“这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方子,你令书玉按这方子上的抓药。”崔湛将方子递上。
俞钰晚接了过来,趁机看了几眼,厚厚一沓。
“你是要将我可能得的所有病的方子都开了吗?你如此,可为我省下一大笔银子呢。”俞钰晚笑道,令书彩将方子拿去收放好。
崔湛笑道:“你若是有哪处不舒服,便说了出来,让书彩书玉对着那方子上找。”
俞钰晚垂眼。半响,才抬眼看他:“我近日无事,画了一张画,你来点评点评。”
她令书彩将那画取了出来。
那画像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沉静的眼神,和她一模一样。
崔湛看了一眼,道:“我不太喜欢此处。”
他伸手取了一只画笔,将那画中人的嘴唇微微勾勒而上。那样沉静的画,便带出了几分笑意。
俞钰晚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你来点笔,这画像就送给你了。”
崔湛静静将画像收起,默然片刻,道:“他还会时常来看你?”
裴瑾渝自然是极为忙碌的。
俞钰晚道:“何必提那些恼人的事。只说你,你明日一走,也不知我们何年再见。我听说蜀中风物甚好……”
崔湛却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阿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蜀中吗?”
玉兰花落在琴弦上,俞钰晚伸手拿开,她抬眼看着崔湛,道:“我不愿连累你。”
自俞钰晚从摄政王府搬去俞府后。也曾有人上门来求亲。但每次从说亲对象的家族一直到媒人,都要倒霉一大段时间,甚而有些人丢了官职。久而久之,再也无人敢再上门了。
而对崔湛,裴瑾渝的心思更重。有好几次,他来都正撞到崔湛着人送来东西。他虽不曾明面上做些什么,然而面色却越来越沉。若是崔湛再留下,她想,恐怕裴瑾渝的耐心会被慢慢磨完。
她不愿崔湛有任何事,但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再想嫁人了。除了裴瑾渝时不时不经过她许可来见她之外,若不是越来越严重的病痛,她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顺。
崔湛道:“我并不怕连累。”
他怎会不明白俞钰晚的意思。如今,在朝中,虽说他不再是御史,得了实职。可是崔老大人很是有些心急,他和裴瑾渝之间的尴尬整个朝中都是知晓的。而这样,对崔家是极为不利的。除了崔湛,崔家人的官职一直未曾有变动,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崔家可不能再如此了。
所以崔老大人极力赞同他去蜀地。可是他终究还是不舍。
俞钰晚笑道:“可是我不愿意。”
有时候,当你错过了那个心境,发现其实一个人,如果你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倒也不必忧心让另外一个人来改写结局。如今,她坚信自己不必再迈入那个她知晓的剧终。
崔湛低声:“阿晚,其实你爱着他。是吗?”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太让她吃惊还是怎的。俞钰晚手中的琴弦一断,她站了起来,道:“你疯了,你在说些什么。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崔湛,你不必再等我。”
她背过身,不再看崔湛,崔湛长长叹了口气。
第二日他离开京城,俞钰晚并未前来送行。然而书彩却替她送来了一支杨柳。
崔湛从未想过,那个夏日的午后,她的背影,竟然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她。
崔湛离开后,日子过得很快。
俞家陆续的娶媳嫁女,俞钰晚也很是忙碌,她手中的粮食生意很是不错,从边城守军到京城中的中军,她都有涉及。因为生意太多,她甚至改良了自己铺子的记账和管理,让手下人都入股参与了自己的生意。
随后她离开京城,直到承元五年春,三公主与郑五郎大婚,她才施施然回了京城。
三公主的婚礼很是盛大,郑五郎打了多年的光棍,好不容易娶上老婆,对老婆自然也是极好的。
一切都很圆满。除了我很想知道母亲当年到底是自己的意思,还是……。
三公主坐在妆台前,眉头有些皱起。
“想些什么?”郑旭从后环住她。
三公主仰头看着丈夫年轻的脸,那目中有着欢喜和满足。
她突然就不想知道了当年的事。她不能背负那样沉重的东西。
“你这都要变成男人了。”陆月华看着俞钰晚的肤色,挑眉讽道。
承元二年,宫中的陆太妃死了,然而一个陆家的表小姐从福建回到了京城。
俞钰晚见她依然不改之前的脾气,道:“我若是男人,我就娶你回家了。”
她话才说完,身边的罗氏哈哈大笑起来。
陆月华并不生气,也不羞涩,反而看她:“我听说两人在一起,也并非是要一男一女啊。”
啊?俞钰晚口中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洒在了陆月华脸上。
俞钰晚有些不好意思。 
“你!”陆月华扭头而去。
倒是罗氏道:“这陆姑娘的脾气越发耿直了。”
陆月华之事,她并不太知晓,只知这陆家的外甥女与宫中几年前死去的陆太妃是表姐妹,且两人长得有些相似。而这表妹和俞钰晚关系不错,只可惜年纪有些大了。
“这才好呢,总比偷偷生气的姑娘好哄。”俞钰晚并不在意,陆月华如今也算是过的另一种人生。
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相夫教子,一生美满。然而这一切都让裴家毁了。自镇国公老夫人去世后,恒远侯府与裴家越发少走动了。
罗氏见她越发的温和,不由笑道:“你这两年去哪儿了?”
俞钰晚笑道:“不少地儿。”
从极寒的北凉到很炎热的南越,她看了很多风景。才发现过去几年在京城的日子就像梦一般的不真实。
罗氏用手往上指了指上,道:“听相公说,这几年王爷的身边都没人了。”
裴瑾渝自然不会缺女人,无论是别人送的,还是他国呈贡的。但是这几年,人们却没再听过摄政王再纳妾。甚至原来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妾都被打发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俞钰晚一笑:“这事是王爷的事。与我自然是不相关的。”
罗氏打心里是希望俞钰晚与崔家表哥的。本要再说话,见俞钰晚脸上恹恹的,不由歇了打探的心思。
俞钰晚回京城,自然早就有人将消息递给了裴瑾渝。
裴瑾渝并不难知道俞钰晚的事。可以说,这几年她的每一件事,她去的每一个地儿,都有人会来汇报给他。
他本可以囚禁她,让她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是她的做法却让他不得不停手。她太会利用他越发不舍的心了。他曾以为她不过是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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