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梨花香》第4章


归宁换上衣服,简单地束了头发,看见桌上放着吃的,也就简单地吃了点填饱肚子,然后才出了房间打算寻一下驰远和天玄二人。
然而归宁不知道的是,驰远只订了两间房间,一间是天玄住,一间是自己和归宁住。就在归宁若无其事地换衣服吃饭的时候,驰远就呆在归宁房间里面,借着屏风遮挡,在澡盆里沐浴呢。
待驰远从屏风后面出来时,就看见那纤细的白色身影出了房门了。驰远也不叫她,早前就请大夫帮她诊过脉了,不过就是累了些,并无大碍,所以驰远就由得她去,坐在桌子边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归宁一身男子装扮下了楼,没有看见天玄和驰远。自己就走到客栈外面去,找路人一问才知晓,归宁这是到了天子脚下了,怪不得如此热闹非凡,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城。
天玄从药店拿药回来的路上,老远就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在街上游走,虽是换了男装,但那一举一动,一颦一促,无不透露着女子的风韵。
天玄走到归宁面前,归宁见是天玄,心底高兴,便问天玄去了何处,天玄说去了药店帮你取药来,两人一路闲谈着就回了客栈。
天玄去厨房吩咐小二帮忙煎药,归宁就自己回了房间,正巧就看见驰远一脸悠闲地在房中喝着茶,不知情的归宁觉得疑惑:“你为何在我房中。”
驰远对于这样的疑问丝毫不放心上,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淡淡地告诉归宁真相:”我住这一处。“向来驰远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别想着改变,所以当归宁去天玄房间求救,希望天玄能去跟驰远住,把房间留给归宁的时候,天玄默默地把归宁推出房间,然后绝情地把门关上无论归宁怎么敲都不开。
最后归宁战败而归,而那个男人,依旧在悠闲地喝着茶。放弃挣扎的归宁坐到驰远面前,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想来自己对这处一无所知,谁人天下,今夕何夕,还有,眼前喝着茶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虽是一点也不好奇,但是常识毕竟要知道些的,相比起出去问别人,倒不如在驰远面前丢这个人,照他这淡漠的性子,估计也懒得取笑归宁。
“天子脚下,国泰民安,人人自得,这偌大的京城如此繁荣,想必当今圣上定是位治国安邦的能手,不知,这是谁人天下?”归宁坦诚相问。
“莫家天下,新帝即位三年,举国繁荣。”驰远简洁回答。
“新帝何名,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直言圣上圣名是极忌讳的行为,尤其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但是归宁算准了驰远不会计较这些,于是就直言不讳了。
果不其然,驰远只看了归宁一眼,然后继续垂下眼睑喝茶去,许久才回答“新帝名唤莫非,字相雍,你可知直言圣上姓名是杀头之罪?”
归宁笑“自然知道。可你能卖了我不成?我直言圣上名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卖了我你可是没有任何一点好处。”驰远无言,胆子如此之大,往后还不知要闯什么祸端。但是归宁却不屈不饶“你和当今圣上是何种关系?”
“朋友关系。”驰远依然淡漠回答。可归宁打从心底里不相信,当今天子姓莫,眼前这男人也姓莫,况且还生得一副将王面孔,八成是皇亲国戚。
既然驰远不愿意说,归宁也不再过问,反正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但奇怪的是,驰远对于归宁的无知确是一点也不讶异,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归宁是这情况。
归宁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住在深山老林,所以不知道这些,驰远也觉得不足为奇罢。然而归宁不知道的是,驰远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多。
再说,按照以前归宁看电视所得来的经验,所谓的京城,就是一条长街,不过比别的地方繁荣些,但应该不大才是,怎么这驰远都到家门口了,还不回家呢?
“既是到了京城,为何不回府中,偏生要在这客栈逗留?”归宁问。
“府中离这处有些路程,况且我与人约好了,今晚在这处见面。”说罢起身走到门口唤了小二来,吩咐那小二准备文房四宝送到房中来。
那小二定是知道此人身份不凡,所以脚下生烟,不一会便把文房四宝送到 。驰远把东西在桌案上摆好,拿起笔就开始在宣纸上作画。头微倾,墨色发丝散落在肩上,左手挽袖,右手执笔,最是那专注的眼神,甚是迷人。
归宁走到驰远身边去,拿起桌上的砚来就帮驰远磨墨,伴着鼻边的阵阵墨香,驰远终于停笔。只见那画中画的,是一幅荷花图,由近及远,往天边漫开去,湖中心的四角亭几笔落成,隐约可见。
整幅画只用一种黑白色调,技法是毋庸置疑,只是以归宁这一个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放下手中的砚,微微皱眉“画,是好画,可总感觉少了什么。”
驰远难得感兴趣地问“依你看,哪里有问题?”归宁思考了一下,拿起驰远刚放下的笔,就在那隐约可见的亭子中多加几笔,一个女子的形象跃然纸上。再在那纸上的空白处加了几笔,就改变了晴朗的天气,纸上被归宁光顾的那一角是阴暗的,于是在这幅画中,就变成了有晴有阴。
最后,归宁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空白的杯子里,然后用笔尖沾了两滴水稀释,再把那经稀释过的红涂到画中比较突出显眼的荷花上。
如此,归宁看着才满意,又拿笔在画的最右边写上“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驰远看得笑了,拿起归宁咬破的手指查看,见破了皮,红色的伤口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显眼,就在腰间掏出小小的药瓶来帮归宁上药,
“这画,本是我拿来抵房钱画的,这客栈老板与我有些交情,喜欢收藏我的画作,你倒好了,这下看人家还要这画不要。”
虽然归宁念大学的时候接触过书法和国画,但是技术可不能说炉火纯青,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想来是闯祸了,归宁心中略有愧疚:“那不如就先欠着,等下次再付?”驰远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逍遥浪子花逍遥
? 入夜的时候,天玄来敲门,归宁开了门让天玄进来。主仆二人端坐在桌子边,像是要谈正事的架势,归宁也不避,就在他们身边坐下。
天玄把刀横放在桌子上,归宁看见刀柄上的白玉挂坠异常稀少罕见,不禁多看了几眼。天玄和驰远二人也不介意归宁在身边,先是那天玄开了口:“主子,花逍遥这家伙又没有按时赴约。”驰远冷笑:“他若是准时了,倒让我不习惯了。这会子估计正在他的逍遥谷中和哪个女子快活着呢,哪里就肯来那么快了。”
天玄微微摇摇头,但笑不语。归宁自然不知道花逍遥是哪方神仙,听驰远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江湖中的浪子一个。
又隐约记起在竹屋的时候驰远说过的逍遥花,归宁更是疑惑,也就问了:“花逍遥是何人?逍遥花又是何物?逍遥谷又是何处?”驰远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好人,往后见着就记得躲避就是了。”
但是归宁听着驰远的语气,又不像是真心实意要归宁躲避他似的。顿时明白了,想必那人定是和驰远天玄有一定交情了,那关系就像是现代人说的死党一样,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开玩笑,心里却也不是真正诋毁。
只听那驰远的话音刚落一阵,门外就传来一阵放荡不羁的笑声:“何人又在诋毁本少爷的名声了?不知道本少爷是无处不在的吗?”这放荡的声音和语气,归宁晓得是花逍遥来了。
果不其然,房门哐的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满面春风的翩翩公子,穿的竟是一身绯红,手上拿的扇子也是血红色,但发带和靴子倒是白的。
这样的搭配若是放在现代来,那指定是不伦不类的,有哪几个男子可以真正驾驭这火一样张扬的颜色。但是眼前这个男子可以,因为他长得俏,仗着自己是花美男又尚有几分气质和阴柔的气息,他就这样搭配的,没人敢说他夸张,因为他确实是好看,所以他能驾驭这样的张扬。
果然是从穿衣风格就能体现出衣服的主人是怎样的性子。花逍遥看到了正在打量自己的归宁,眼神亮了,眼睛盯着归宁,缓缓走了过来:“哟,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都要把我们王爷都给比下去了呢。”
花逍遥这种花丛老手,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男装打扮的归宁是女儿身。驰远对于花逍遥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丝毫不在意,只是那归宁从那戏谑的话语里听到了重点,再看那花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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