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迷美色》第23章


先是冷斥她自以为比人家多学一年就自负到课都不听,做学生连校规都不遵守,既做不到尊师重道,又不懂得低调自谦,话锋一转又说她一天到晚被闲言碎语干扰,不去巩固自身实力,甚至连自身安全都不顾。
后来多的话懒得说了,摞了话要看她这学期的期末成绩。何齐柔哪见过这么生气的何齐锐,吓得哇哇大哭,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怎么打都不接了。
聂娆听了也觉得这姑娘活该,估计何齐锐气得够呛,不接或许在冷静,她往何齐锐那边看了一眼,没把手机递过去,反而站在了何齐锐这边把何齐柔数落了一通:“你怎么能不信你哥反而听别人胡说八道呢?现在事情是弄清楚了,你说那些话之前有没有想过你哥会伤心?”
何齐柔在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娆姐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哥原谅我吧,我再不惹他了。”
聂娆叹了口气:“他哪会真生你的气,倒是你,真得好好反省一下哪里做错了,想想一学期过去怎么跟他交差。你哥说的没错,你再怎么任性也不能一个在外面跑,万一出点事,他该怎么办。”
何齐柔是个小怂包,怕哥哥发火自己承受不来,软声央求聂娆做自己的挡箭牌:“小娆姐,要不然过年你来我家做客吧。”
“看你表现。”
何齐柔在那头抱怨:“你们俩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了。”
***
春节将至,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
一年到头,对于很多人来讲写年终总结,清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几乎是一年里最痛苦的时段,对聂娆来说却是来之不易的、唯一可以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她工作效率高,这几天呆在公司办公室里别提多省心,没费多少功夫就把该做的工作都完成了。
几个中学生放了寒假,来公司签作为抽奖礼物的新年日历,霸着会议室边签边聊天,聂娆之前一直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来会议室整理文件,路过的时候看到几个小艺人,推门进来看看。
主唱的帅小伙坐在办公椅上不安分的蹬着腿,吐着舌头舔舔唇,在签了名的一页日历上随意涂鸦,画了只小黄鸭,又添了对翅膀。
平日里让节目组闻风丧胆的捣蛋鬼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到他身后拍腿大笑:“哈哈哈太丑了!”
聂娆到了几杯白开水端过来,摸了摸捣蛋鬼的脑袋,看着旁边堆着的十几个没开封的纸箱说:“还有不少呢,你们抓紧时间,别光顾着玩。”
“Bonnie姐我要喝咖啡!”捣蛋鬼活蹦乱跳地跳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用星星眼看着她。
聂娆把水分别放在他们面前,铁面无私地说:“小孩不准喝咖啡。”
捣蛋鬼做了个鬼脸,用嘴叼着笔盖拔下来继续签。
队长是三个男孩中年长的,话很少,很腼腆,对人礼貌又尊重,此刻认认真真端坐在桌前,丝毫不受两人影响,一大摞日历没多少就签了一大半。
聂娆把小孩们随手扔在地上的背包捡到会议桌上,拎到队长的包的时候问了句:“你带了什么东西这么重?”
少年老成的队长恰好签完今天的最后一份日历,转过椅子,面对着聂娆不好意思地喃喃:“我把作业和资料也带来了,通告太多,等回去该补不完了。”
捣蛋鬼闻言痛苦地揪着一头漂亮的卷毛说:“我居然忘记带作业了,我们最后一场演出是什么时候?”
队长认真建议:“春晚的节目取消了,你可以叫阿姨把作业给你邮过来。”
捣蛋鬼挠头:“我也没那么想写作业,带过来了我也得拖到最后几天。”
聂娆会心一笑,出了会议室去洗手间洗手,管子里的水都是温的。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振起来,何齐锐的名字跃然屏上,湿漉漉的手碰到手机,屏幕也变得不敏感,她用手腕擦水,差点把电话挂掉:“什么事?”
何齐锐把自己锁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和外面纷乱嘈杂的声音隔开:“你明天都要做什么?”
聂娆想了想:“陪林文娇去试个镜,然后跟她一起做个头发。”
在何齐锐这种不懂时尚的老干部眼中做头发就等于:“剪短?”
聂娆饶有兴味地问:“你喜欢短发还是长发?”
何齐锐笑了笑,暧昧地说:“我喜欢看着你的头发由短变长。”
聂娆脸红,低头看着脚:“你找我什么事?”
何齐锐说:“想问你过年期间给我安排通告没有,我也回去看看齐柔。”
聂娆心肠软,想到那天何齐柔哀求地样子脱口而出:“我陪你去吧。”
何齐锐在那端沉默了一会,聂娆面红耳赤,准备收回刚才说的话,他笑,低低缓缓地说:“欢迎。”
他在这里提到妹妹,聂娆也想起了哥哥,结束这段通话就给聂远风打了过去。
聂远风跟别人家的亲戚不一样,从不找她要钱,有时候她打钱打得多了还会把剩下的退回来,用各种勤俭节约的方式给她省钱,聂娆不止一次说自己比他过得铺张多了,给他钱是让他满足生活需要的,即使不愿那么奢侈,也没必要计较那几个子。
聂远风咬定不能为她出力,只有从少花钱这方面弥补,不是拿她当外人,而是让自己觉得为家做了贡献,不是吃软饭的。
这么说聂娆也不逼着他消费了,能够让亲人心安理得也是一种关怀。
两个月没和家里联系过了,聂娆轻轻敲打着洗手台等人接,谁想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她嫂子在那头哭腔颤颤地说:“小娆你哥现在在医院呢,你什么时候来。”
第二十二章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迎来送往,非死即伤。
聂娆接了电话就赶了过来。
跟聂远风一块呆在病房里的有两个人,一老一少都在睡觉,她放慢脚步走到跟前,在给聂远风削苹果的嫂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一下就红了,抹着眼睛说:“小娆,你哥前几天搬机器的时候把脚砸断了,说是最近经常手抖,来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才知道是脑神经出了问题,要做手术才行。”
话音刚落聂远风便责怪道:“不是跟你说了别耽误她工作吗?谁让你把她从大老远叫过来的。”
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人左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仰坐在床上,裹着批发市场上论斤卖的军大衣,雪白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架在脚踝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强撑着的威严。
聂娆皱眉,替身旁泣不成声地女人出头:“哥,你是不是我哥,出了事故你不跟我说对吗?你怎么这么跟嫂子说话,她也是担心你。遇到这种情况不找我找谁,不跟我说跟谁说。”
聂远风叹气:“你今天不上班吗?别让我耽误你的事,真有三长两短你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就行了。”
“不用你说我都会管。”聂娆有点生气,转向她嫂子,握着那双略显苍老皱纹清晰的手柔声安抚,“嫂子你放心,现在医术这么昌明,我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这话她自己都有点心虚,毕竟双亲都是被病魔拖垮的,她也熬过了地狱般漫无止境的岁月,回想起来心有余悸,连静园的医生给杜泽临治疗她都不敢看。
自信和优越感也不能从容推翻万物轮回,掩耳盗铃都是假的,血肉之躯终究敌不过命数,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哪能平平安安活过五更。她心绪不平,正忐忑着,背后忽然有人响应:“说得对,家属别那么焦虑,会影响病人情绪。”
清朗的男声蓦然响起,聂娆回眸,一眼看到了拿着文件夹、圆珠笔夹在胸口口袋里的王国伦。她眼里闪过讶异之色,王国伦尽收眼底,温和地笑:“又见面了。”
聂娆回神,讶然问他:“你在这里工作?”
王国伦点头,看着聂远风对她说:“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如果你们决定做手术的话,也是我主刀。”
聂娆回头看了眼聂远风,觉得有些话当面说不合适,拉了王国伦出去说话:“麻烦你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手术存在多大风险,有几成把握,术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王国伦见她问得急,倒不兜圈子:“我尽量跟你用通俗的话说吧,他这个病很难发现,因为导致抽搐的原因很多,一般都是在抢救的时候才发现,做了手术能救回来,送医院送晚了可能就不行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但要做的话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他比较幸运,发现得及时,没多大问题。”
她认真看着王国伦,严肃郑重地嘱咐:“拜托你了,钱都不是事,务必保证我哥哥平安,我知道你们做医生的见惯了生死,但这里的每一个病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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