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迷美色》第26章


上它的价值,若是身在帝都尚可穷得理直气壮,可住在上海懈怠一天都感到丢脸。
如果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能如鱼得水潇洒自在,那家里一定相当有钱,王致宁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从小就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个大写的不要脸,别人先看中的东西可以死皮赖脸地争,最开始他跟何齐锐就是争同一个位置时不打不相识,一代纨绔,顽劣得很。
一般人都会讲个道理不依不饶,何齐锐却大大方方直接让给他了,他一愣,贱得心痒痒,成天找何齐锐麻烦。
何齐锐大概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人,见招拆招,爱答不理,反而挑起了他的兴趣。
有些人讲究惺惺相惜,有些人憎恶同类,有些人排斥异己,有些人对跟自己不一样的充满好奇,总而言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致宁属于最后那种鸟。
何齐锐呢,是第一种。王致宁虽然不懂得投其所好,但歪打正着找到了一个共同爱好,用皮筋捆木筷子做房子。
说起来挺简单的。但皮筋是封口的,只能捆缠不能打结,技巧也很关键,否则上皮筋的时候筷子呈九十度,拉力不平衡,一扯就歪。
恰好王致宁从小特爱捣鼓乱七八糟的玩意,恰好智商又不赖,真给搭出来了,从那群远远观望,然后七嘴八舌议论的人里脱颖而出,成了何齐锐不可多得的知音。
事实证明,王公子根本不是无脑的人,看起来智障全是因为寂寞。
他家一边开公司一边做投资人,每天都有卖惨哭穷的人在眼前晃,说白了也就两个字,要钱。装傻充愣是必备技能也是常态,哪怕天天被当面好说歹说的人在背后骂,也不会拿那些钱打水漂,常年斡旋于各种斗智斗勇中,性子被磨得起码看起来很温和无害。
何齐锐从没向他伸过手,即使他装得再像弱智的冤大头。他戒心重,对人哪样都不见得是真心的,但后来知道何齐锐也有点来头,才察觉到自己的心胸狭窄和自作多情,做兄弟这方面,他一直做得不够。
出道没多久他就和父母吵了一架,虽然家里不至于让他受人欺负或是流落街头,但也没正面支持他,走得也不是很顺。
几年后机缘巧合,他得知了何齐锐被雪藏的消息,跟当时跟自己合作的导演于江庆提了一茬,老于说,你也推荐他啊。
王致宁傻眼了,问还有谁?
于江庆私底下跟他说,杜家施过压,又走过场的让他经纪人来谈,我应下来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像在假装充好人,傻乎乎地凑上去,挺掉面子的,知道何齐锐前几天求他把假消息那事查一查,帮自己解个围,他心里才消了这个芥蒂。
那是何齐锐第一次求他办事,他笑,贴心地问他要不要请个律师追究责任。
何齐锐也就一笑,继而认真地说,你帮我咨询一下律师,这么揍人能最大限度的规避责任。
这句话还没说几天,聂娆就不见了。
王致宁从自家哥哥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给何齐锐打电话,当这事是他干的,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你怎么能真动手呢,好歹她帮你想好解决方案也来拜托过我,你怎么这么冲动?我跟你说,你用不着她,可以把人交给我啊。”
这个墙脚还挖得挺诚恳。
何齐锐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明白点,怎么了?”
王致宁懵了,摸摸脑袋:“不是聂娆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你把人绑了吗?”
想当初他和褚秀的绯闻在年级里被传得满天飞,谁都看得出来褚秀的眼神里有被拒绝的忧伤,时过境迁,俩人搞在一块也说不准。
她们这些当经纪人的,不就喜欢胡说白道胡编乱造,说不定提了什么伤害褚秀的建议,把他惹得想杀人放火了吗?
何齐锐没功夫计较他异想天开的脑洞,听到聂娆被绑的消息急忙打断他:“从哪知道的?人在哪不见的?”
王致宁在那端一个劲叫他淡定:“你别着急别激动,已经报警了,两地警察都会帮着查的。不是你就好,你不是在拍戏吗?那就老实在片场呆着。”
何齐锐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着急上火跟导演请假,也不说原因。导演看他神色那么紧张,怕是出了大事,批准了,胡舒元买来咖啡给他的时候人早没影了。
他开着奥迪R8一路超了一辆又一辆,警惕地注意着前面有没有交警,怕被拦车闹新闻。
这车还是聂娆刚来到他身边时随手扔给他的,没开过几次,他却每周都要打泡沫手洗一遍,对房子都没这么认真。
来公司的第一天,胡舒元缠着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公司的事,其中说到聂娆最烦的就是艺人给她添乱,所以特别强调低调,但董权跃说用不着给他配私车的时候,两人争执了一番,她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了一辆大多人猜不出价格的昂贵车子。
那时无论他肢体触碰、刻意撩她又引不起她的注意,幼稚地什么都不戴的出门故意让人拍,听她一条条讲自己一清二楚的事。
可林文娇那件事上听不是成心让她走弯路的。
他是怕以后和她在一起了,别人还抓住绯闻不放,影响她的生活。
当一切都来影响他们生活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会会干出什么事。
第二十五章
何齐锐飙车开到了杜绮婷的老巢,车在离铁门差一米的地方急刹,尖锐刺耳的声响引来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他也不下车,一眼扫过去,面容冷峻地问:“杜绮婷在哪?”
杜绮婷养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察觉来者不善,板着张扑克脸例行盘问:“你是谁?来做什么?”话说到一半感觉不自在,分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人,却能清晰地感知对方骇人的压迫感,强作镇定道,“请你先下车。”
何齐锐当真下车,关上车门迫近一步,自报家门:“何齐锐。”他抬起下巴,不怒自威地问,“我找她干什么有必要跟你说吗?”
保镖见他理直气壮,恐怕不是好惹的角色,迟疑片刻,犹犹豫豫地掏出手机,不自知地改了称呼:“麻烦您等一会,我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何齐锐神色冷肃地看着别处,等着他通风报信。
保镖不敢怠慢,连忙拨了一串号码,边用眼睛瞅他边报着信,三言两语维诺恭敬,过了一会,俯身说:“大小姐在山上,让您先在客厅等着,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
何齐锐不请自来还蛮霸道,闻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找她。”
他说完就上车,打了两把方向盘,直直往山上开去。
杜绮婷把府邸安在山脚下,像开山大王一样盘踞在大山腹地,周围是政府拨款建的盘山公路,附近有结庐的农家,也有来山上休养生息的富人,但把房子修葺得富丽堂皇的恐怕只有杜绮婷一人。
越是神秘,胡说八道的传言越多,关于她的传闻这么多,多半是因为作为很多事情的幕后操控者不需要自己动手,常年住在空气新鲜的深山老林里,除了自己人和各房各室的宗亲,没几个人跟她正儿八经接触过。
这些年她涉足不少领域,耳目众多,加上当代科技这么发达,要想消息灵通不是难事,生活状态像极了割据一方的皇亲国戚。
林子密,花木深,路到尽头必须步行,何齐锐把车停在一边,踏进山间幽径,抬头看着高筑的木屋,径直走去。
木屋建得大,周遭围得都是有些年头的参天古树,一看就是锯了不少才腾出了地方,为了采光效果,平地外围也剩了数十根粗壮的木桩。
楼底下站了一二十个打扮跟国外黑帮电影里类似,装扮很酷的壮汉,围过来的一瞬何齐锐看到了坐在木栏前的两个女人,浑身的气血一股脑冲上脑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靠自己最近的人就是一脚,双方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扭打了起来。
何齐锐没练过什么中西拳法,只不过为了保持身材,天天健身,肌肉扎实,又有幼时学戏的身手底子,协调性非常好,招式没有章法,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把凿凿实实的练家子都打伤了好几个。
对方也急眼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敏捷靠近,过了两招便架住他,另一个人招他肚子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砸上来,他五脏六腑都在颤,疼得浑身发软。
那汉子刚要再补上一拳,杜绮婷起身发了话:“让他上来。”
好不容易得了手,那汉子不情不愿地推了他一把,何齐锐缓过那阵疼,仗着杜绮婷发了令,肆无忌惮地还了他一拳,一步三阶地上楼。
见到也站起来聂娆,他先是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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