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305章


不斗得过那人?你求一求我,我好心帮你一把。”
少歌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讨嫌。幼稚、自以为是。
“你如何帮我?”少歌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极淡极不屑,嘴角轻轻扯出一点浅笑,大有嘲讽之意,“我若是当真求了你,你却帮不上,可丢得起这个人?”
轩辕去邪黑了脸。
这个人……这个人……
果然一和他说话,就来气。当初同他做朋友时,次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偏生两个人都喜欢自找罪受,三天两头,又凑在一处,继续不欢而散。
气罢,又笑了。
这才是他的朋友林少歌嘛。
轩辕去邪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定定地望住少歌。
“不对。”
少歌淡淡扫他一眼:“嗯?”
轩辕去邪两道眉毛绞在了一处,站起身急迫地来回走动。
“公子荒同我说,那日秦挽月从我手中劫去黑石,他用那黑石,将你赶到了这副病秧子身体中。”
少歌微微蹙眉:“哪里不对?”
“他是前一世的林少歌?这一世,他被禁锢在身体中?直到他用黑石赶走了你?”轩辕去邪眯起了眼睛。
“……是。”少歌短暂地思量,之后点了头。
轩辕去邪瞳孔中绽放出奇异的神采:“可我的朋友,是你。上一世,与我交好的林少歌,是你!这副讨人嫌的模样,除了你,再无第二个!就算样貌身段完全变了样,却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的。”
少歌略微思忖,瞳孔也缩成了针尖。
倘若上一世的林少歌是另外那个人,那么,轩辕去邪又如何与自己成了朋友?!两个人分明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就算那人假意与轩辕去邪交好,也绝不可能表现得如自己一般。
我是谁?!少歌怔怔地和轩辕去邪对视。
“江东……”轩辕去邪蹙眉道,“上一世,自江东回来,你就变了性子,同我虚情假义,一副伪君子的嘴脸,处处捧着我顺着我,直到最后捅了我一刀。若是这一世,因为黑石,‘林少歌’换了个魂儿,那么上一世呢?”
“你是说,上一世,去往江东之前,我……是我?”少歌目光微闪。
“是。”轩辕去邪轻哼,“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去江东时,身旁是谁?”
轩辕去邪坏意地笑了:“自然不是秦挽月。她早就死了,和沈辰结冥婚,婚礼正是小王我主持的,好生晦气。我同你说过的,因着这事,没少遭你笑话,怎么?不记得了?真可惜哪,我倒是清楚地记得,你阴阳怪气地问我秦挽月可有嫌我念错了祷词,夜半寻我麻烦的模样。”
少歌心中有些许愧疚。前世的秦挽月也是个善良可爱的人儿,年少轻狂时造下了口业,终有这么一日反噬自身,终此一生,对她都是有愧的,无从释怀。
轩辕去邪见他不笑也不反驳,有些意兴阑珊,恹恹道:“你身边除了李青判官公子荒,便只有我。从江东回来,倒是带回一个侧妃,我原本想要调笑一番,见你装腔作势,便作罢了。”
“我之前,从未有过心仪的女子?”这样问时,少歌的心跳突然有点快,就好像不是在探问自己的秘密,而是偷偷在在打听挽月从前有无相好似的。
轩辕去邪撇了撇嘴:“我一度疑心你断袖。”
少歌默默点头,心道,遇上小二时,自己也曾疑心过。
听到自己不曾有过相好的女子,少歌竟是松下一口气来。
如此说来,自己与那个人,分明就是两个人。前一世是两个人,这一世也是两个人。
他是谁?自己又是谁?
第405章 骗
少歌看着轩辕去邪,感觉有些荒诞。
于他而言,轩辕去邪从一开始就是个心心念念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敌手,二人从未有过任何良善的交集。
然而此时,对方虽然极力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但是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却是藏不住,从眼角眉梢唇畔咕嘟嘟向外冒,仿佛与挚友久别重逢,或是……失而复得。
少歌眼角轻轻一抽。在这一刻,他生起错觉,轩辕去邪好像是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然而无情的自己却无法回应。
犹豫片刻,少歌说道:“前世种种,我皆不记得,你与我,并不是朋友。”
轩辕去邪冷笑道:“莫要自作多情,小爷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成朋友。”
少歌回复一个冷笑:“那是最好。”
冷场片刻。
轩辕去邪再次坏意地笑道:“秦挽月呢?”
“走了。”少歌似乎不愿多说。
轩辕去邪双手抱头,闲闲向后一靠:“你如今这个病秧子身体,确实留不住女人。”
少歌淡淡地看他一眼,笑道:“仿佛你能留得住谁?”
“小爷那是看不上!”轩辕去邪鼓了几下胸膛,想到了什么,肃了脸:“忘了告诉你,我在来路上,正好遇见了那个人,我听到他说‘可惜了,我并不是你的儿子’。你说,他是在和谁说话?你的歧王老子吗?”
少歌眼神一滞。
轩辕去邪皱起了眉头:“你当真认为他是前世的林少歌?”他摇了摇头,又道,“若说不是,也有些牵强。若他不是,前一世歧地动乱之时,他大可放任你老子去死,他好承袭王位。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以那个人的心性,若无亲缘关系,他不会冒那样的风险。”
“歧地动乱?”
轩辕去邪摆手道:“五年之后的事情。你活不活得到那时还是个问题,眼下就莫要操那份闲心了。”
少歌颔首不语。
半晌,方道:“小二曾同我说过,她与那个人相处的种种细节。”
见轩辕去邪一脸憋住笑看王八的神情,少歌黑了脸,压着怒气解释道:“那人从未近过她身。”
轩辕去邪挑着眉,目光猥琐至极。
“你说了算,啊。”
少歌操起茶杯。轩辕去邪急急摁住他的手腕,一脸谄媚:“别,别,别弄湿我,您说,我专心听,不插嘴。”
二人目光轻轻一碰,双双心道——世间最讨厌的人,便是眼前这个了,见他吃瘪,当真是平生最大的快事。
少歌冷哼道:“从那个人先前所表现出的心态来看,他的确是恨我占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不假。若是你没有听错,他当真说了不是父亲的儿子这样的话,那么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公子荒怎样去找你,以及对你说的话,一句句说来我听。”
轩辕去邪回忆着,以公子荒的口吻再说了一遍。
“……‘是木之远和秦挽月派你来对付我?’这便是他对公子荒说的唯一一句话。”
“笃。”
少歌中指指节轻轻敲在了桌面上。
“木之远。我竟今日才知晓,我叫木之远。”少歌笑容迷离。
“嗯?”轩辕去邪高高挑起眉头,“有趣。”
“这一世的木之远若是我,那上一世的木之远,又是谁?”
二人相视一笑。
……
……
挽月跷着腿,闲闲地用一根银签叉起一小块蜜瓜。
她斜了眼,自下往上瞟向对坐的人:“说了五个不够吃。到了下个镇子,叫李青停车,再去买了来。”
那人温和地笑着,劝道:“吃完便先回去吧,且听一听轩辕镇宇明日要说些什么。”
挽月两眼翻白:“你怎地自己不去听?我不,我要回京都去,我想那玫瑰糖水想得要发疯。吃过糖水,再说其他。”
马车颠簸了下,挽月眼风一斜,瞟了瞟身后横塌上一动不动的歧王夫妇,皱着眉道:“你这个人,连自己父母亲都下得去手,同你合作,谁知道事后你会不会过河拆桥?也是我运气好,若不是正好撞上这么一出事情,说不得要被你骗了去……”
她这般说着,还伸出一只爪子,在对方胸前摸了一把。
对方压抑着怒气:“挽月姑娘,眼见未必为实。这二人,并不是我的父母。”
“哦?”挽月漫不经心,只动了动眼皮,又继续吃起蜜瓜。
对方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半晌,抬了抬眼皮:“我不去京都。歧王重伤,不日就要归西,我需回歧地主持大局。”
挽月抬头笑道:“那正好,我也尝尝做王妃的滋味。”
她伸手入怀中,摸出大红庚帖:“瞧,你我,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呢。”
他深深吸气:“我需要你待在洛城,帮我探听消息。”
挽月看白痴一样看住他:“我看你长得一副机灵的模样,谁知是个蠢物!他既然知晓了我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又怎会把秘密说与我听?我留在那里又有何用?哼,幸好我聪明,自然是要跟紧了你,好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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