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第63章


薛展鹏西装革履,被薛妈打发走去接金晨晨。两位老人又翘首以盼韩家来婚车,八点左右,楼下噼噼啪啪响起鞭炮声音,亲戚家七八岁的孩子跑进来,高高兴兴地说,“新郎来了。”
薛芮欢这才觉得紧张,问伴娘,“我想去厕所。”
“忍一忍,你不想韩廷去敲洗手间的门吧。”伴娘劝薛芮欢冷静些,并教她一套自欺欺人的口则,“我不是真的想去厕所,我只是紧张,我不紧张就不想去厕所……”
按照习俗,新郎在房门外要被拦一拦,几个叫嫂子和表姐妹凑在门口,红包要了几轮硬是不开门,变着花样的折腾,又是让人找鞋子,又是让人喝辣椒水……
打开门,看到韩廷时,他整张脸都通红的,薛芮欢看得心疼,“你怎么吃这么多辣椒?”韩廷轻轻摇头,见别人尴尬他礼貌地道谢,并不记恨,弯腰抱住薛芮欢,“为了你,再有一杯,我还是要喝的。”
从楼上把薛芮欢抱下去,韩廷出了不少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辣椒的后劲起到作用。韩廷低头看了看她低领的婚纱领口,浑浊地咳了一声,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你冷不冷?”
“冷。”薛芮欢老实地回答,“到酒店换了衣服就不冷了。”她以为韩廷只是担心她冷,哪里注意到他眼睛又瞧了瞧她的领口,吞了吞口水。
到酒店,薛展鹏差不多同时到,两对一起办婚礼,热闹非凡。薛芮欢又换了套衣服,有袖有腿的套装,薛芮欢疑惑,“是不是拿错了,不是这套。”
“韩先生担心你冷,换了这套。”负责衣服的人解释。
叶玄清和向荣添也来了,抱着他们的女儿迢迢,漂漂亮亮的小肉团,咕噜着大眼睛看韩廷却一眼不看薛芮欢。叶玄清笑得不行,“我女儿看上韩廷了,恐怕只有你们的儿子能镇得住她了。”
薛芮欢红了脸,韩廷给向荣添倒了酒,两个男人轻碰酒杯,一言不发默契地一言而尽。喝了酒,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她在他身边幸福美满,他也有了她在身边心满意足,皆大欢喜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妈。”薛芮欢乖乖地叫曾芳林。
曾芳林又给了一个红包,“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韩廷应,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离开这桌,薛芮欢一直盯着韩廷看,韩廷转头冲她笑,“她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我也不在乎。”可薛芮欢觉得,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宾客散尽,剩下的琐碎事情留给别人打理,薛芮欢和韩廷开车回家。薛芮欢站了一天,腿肚子直打颤,第无数遍重复,“我再结婚,我就是猪。”
韩廷也累得不行,停好车抱着薛芮欢上楼回家。进了门,他一扫一天的疲惫,精神劲十足地把薛芮欢压在门后,劈头盖脸地亲,气息强烈的要把薛芮欢烤的融化。
薛芮欢呼吸不畅,困难地伸手隔开他,“我脸没洗,你不觉得脏吗?”
韩廷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紊乱,“我闭着眼睛吃。”
“滚。”薛芮欢推他,推不开,只得妥协,“好歹等我洗个脸,好不好。”
韩廷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去洗吧,门不要关。”薛芮欢的鞋子早已经蹬掉,她小跑着去洗手间,回头对他做鬼脸,“我偏关门。”
头发上满是发胶,薛芮欢困难地洗了三遍才勉强正常,她窝在浴缸里舒服得直叹气,一天的疲惫终于消散一些。门口有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薛芮欢想:还好我机灵把门锁上了。
吧嗒,一声,吧嗒,又一声。薛芮欢疑惑地回头看向门口,韩廷已经进来,脱了外面的西装,领带解开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衬衣扣子开了几粒,手里拎着半瓶酒,施施然地光脚走过来。
薛芮欢用力吞口水,徒劳地双手环抱住自己,垂死挣扎,“你先出去,我还没洗完。”
“你洗,我不耽误你。”韩廷把酒瓶凑近嘴边,喝上一口,视线却没从薛芮欢身上挪开。
韩廷鲜少喝酒,一向是温和有礼的,薛芮欢看他这样子有些害怕,完全缩在水里。话说得不利索,“你你喝酒了?”
“嗯,今天高兴。”韩廷应该是有些醉了,呵呵地笑,扯开的领口里一片通红。
薛芮欢背过身去,仍旧能感觉到两道炙热的目光追逐着她,让她坐立不安。她打消了泡澡的想法,匆匆地从水里出来,弓着腰拿浴巾遮住自己,确认遮住了,才转过身对着韩廷,“你要不要洗?”
“等会洗。”韩廷猩红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薛芮欢,斜靠着墙壁,手里的酒已经见底。
薛芮欢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离得韩廷远远的往门口走,“我先出去了。”视线余光看到韩廷抬起手猛灌一口酒。
“啊。”薛芮欢瞥到韩廷伸手,她撒腿就跑,还是被他准确地捉住手腕扯回来。
薛芮欢被他贴在墙壁上,她刚从热水里出来浑身发烫,墙壁瓷砖又是冰凉,火热两重天,薛芮欢觉得难受就往前,却贴近韩廷。鼻端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不算难闻,甚至是加重了荷尔蒙味道,他的呼吸低,钻进薛芮欢的耳朵里。
韩廷嘴巴里噙着酒,他以唇带手,一点点均匀地涂在薛芮欢的脖颈到心口,一路往下。薛芮欢仰头,手无力地推着他,声音娇滴滴地叫他的名字,“韩廷。”
“嗯。”韩廷轻飘飘地应答着,顺着酒痕迹往上,一点点吞噬掉。
薛芮欢觉得呼吸不过来,她双手双脚没有丁点力气,墙壁像是变得同样火热。更加滚烫的是韩廷的体温,薛芮欢能感觉到他奔腾的血液和急速跳动的心跳,咚咚,有力的强壮的,她在这声音里被敲打成水,变成溅起的水花。
很久后,薛芮欢有气无力地被韩廷托着,他意犹未尽地捉住她的皮肤这里亲亲那里蹭蹭。薛芮欢觉得浑身散架一样,她哭丧着脸,“我现在可以回卧室了吗?”
“可以。”韩廷心满意足地笑,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抱回卧室。
薛芮欢手盖在眼睛上,“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喝酒了?”
“为什么?”韩廷拿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酒壮怂人胆。”薛芮欢咬牙切齿地说,说完解恨地拿开手,看韩廷。
韩廷把毛巾扔在床尾,手指顺着她脊椎打着转磨蹭,话冷呵呵地,“是吗?那你再给我醒醒酒。”
“不要。”薛芮欢剧烈挣扎,可是然并卵,还是被人压住又吃了一顿。
薛芮欢认清现实,惨痛总结,“酒不是壮胆的,是壮|阳的。”
韩廷还想再来一通,看薛芮欢实在累极了,就心软放过她,揽着她用鼻子蹭她的脖颈,温柔又霸道地宣布,“你终于是我的了。”
薛芮欢昏昏沉沉地觉得,韩廷变得不一样了,他在自己面前越发放得开,少了些过去阴郁和温和,多了些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和霸道。
韩廷在变得越来越好,薛芮欢能感觉到,她回抱住他精瘦的腰,“你再胖点就好了。”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过去。
韩廷头脑却是清醒得很,回想他和薛芮欢的种种,现在怀抱里紧紧抱着她,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曾认定,她是曾芳林给他的一根软肋,笃定自己不会重蹈覆辙,现在,只觉得还好没有放弃,庆幸她足够坚定。
有软肋,才能证明他是个活着的人。

☆、第五十五章
? 结婚第三天,韩廷还抱着薛芮欢沉沉睡着的早上,被薛妈一通电话叫醒。薛妈嗓门大,被接通不等对方询问直接说,“你哥和你嫂子都准备去回门了,你们也赶快收拾收拾回来。”
薛芮欢嫌吵,缩着往被子里藏,手抱着能触碰到的精瘦腰,紧紧攀附着。韩廷眯着眼睛,要醒不醒的脑袋短暂的空白后,理智稍微回归,礼貌应答,“我们知道了。”
薛妈听着女婿低沉模糊的声音,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挂了电话嘀咕:怎么还没起,等他们回来,可得说说他们,不能仗着年轻就夜夜消耗。
薛芮欢这几天格外爱睡懒觉,韩廷先起床去洗漱,回来见她还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用带着清新牙膏气味的唇凑过去,咬住她的下唇吮,“快起来,去晚了,你妈要发火了。”
“能不能不去?或者改天去?”薛芮欢困难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放大的俊脸。
韩廷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贴在她后背上,薛芮欢冷得一个激灵,灵活的蛇一样在他手下扭动。韩廷单膝跪坐在床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温和带着笑,“我们早去早回,回来你接着睡。”
薛芮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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