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调香师》第114章

恭敬，并不因为苏栩年轻而看轻他。苏栩对这两位能力出众的助理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沈嘉睿了。这两位助理是沈承宣介绍进来的，其中一位似乎和他还有点暧昧关系。苏栩一开始还有些不接受两人，以为沈承宣打算走后门给自己的情人安排一个职位，但是最后这两位助理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了整个香水研发部门的尊重。
但是沈嘉睿不这样看待问题，他下意识的把苏栩和他的香水研发部门看作是他的领地，他和沈承宣之间本来就只是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况且沈承宣还追求过苏栩，现在又安排进来别人，这让沈嘉睿心里很不舒服，不光有一种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的厌恶感，还觉得这是沈承宣讨好苏栩的另一种方式，没看苏栩因为沈承宣介绍的这两个人才而对沈承宣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吗？
他把这两个助理的祖宗八代翻来覆去的查了好几遍，什么疑点都没有查出来，反倒更加不放心了。
“你为什么非要证明你父亲不安好心？”苏栩有些无奈的说，“他安插人手在我这里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了抢走我的工作室？至于追求我，那更是无稽之谈，他早就知道你我的关系了，何必再做多余的事情。”
沈嘉睿摇了摇头：“沈承宣不会这么好心的，总之，您小心一点，除了工作，平时离他们两个远点。”
苏栩虽然觉得沈嘉睿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他还是无条件的接受了沈嘉睿的要求。这段时间不太平，沈嘉睿等人针对沈承宣和夸托西欧奇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沈嘉睿怕苏栩担心，也是为了他的安全，并不告诉他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是苏栩能够看出来，也能够闻出来，沈嘉睿最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紧绷，因而对于周围的变化敏感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苏栩虽然很欣赏这两位新招进来的助理，不过顾忌道沈嘉睿的心情，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在和这两位助理搞好关系也不迟。
就这样，时间就像深不可测的暗流，看起平静来到了当年的十月，苏栩接到了来自俄罗斯的一个调香师俱乐部的邀请，他们将举行一次调香师和著名的香水爱好者的交流会。苏栩看着印着中英俄三种语言的请柬，他自己并没有申请参与俱乐部的活动，而他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不足以让这种俱乐部主动发出邀请，再一想，不难发现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沈嘉睿承认的很干脆：“我今年年初的时候就让人开始办这件事了。”
苏栩忧心忡忡，正常情况下，以沈嘉睿的粘人程度，根本不可能希望自己离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们……你们这是要收网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沈嘉睿笑得轻松，凑过去舔苏栩的嘴角。苏栩没有躲，直直的望着沈嘉睿的眼睛，表情严肃。
沈嘉睿清了清嗓子，握住苏栩，认真的说：“您放心吧，我们已经计划了很长时间了，完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而且我又不会直接出面，这又不是黑帮街头血拼，我不会有危险的。”
苏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早就知道养子的世界已经超过了他能够影响的范围了，但是当自己曾经抱在怀里保护的孩子突然之间要做一件他甚至根本都不了解的危险的事情时，即使相信对方过人的实力，心里还是涌起一丝无力感。
“你要小心。”他郑重的嘱咐道，“不管是沈氏还是别的，这些都不重要，安全第一。”
两周以后，苏栩将工作室的事情安排了一番，带着沈嘉睿安排给他的几十个保镖，奔赴俄罗斯圣彼得堡参加调香师俱乐部的活动。
就在苏栩全心投入到香水创作的交流中时，沈嘉睿正跟着沈承宣在沈宅和沈夫人、沈嘉勋享用晚餐。即使一家人反目成仇，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每个月依旧至少有一天，沈承宣会带着沈嘉睿回到主宅，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沈承宣这样做，是因为那句警句：“亲近你的朋友，更要亲近你的敌人”，而沈夫人则是为了给沈嘉睿和沈嘉勋提供见面的机会，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谈更稳妥一些。
沈夫人把两个晚辈赶出餐厅，让管家开了一支拉菲，开始和沈承宣回忆往昔。两兄弟来到花园，沈嘉勋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又把香烟递给沈嘉睿。沈嘉睿摆了摆手：“我爸不会希望我抽烟的。”
沈嘉勋愣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埃德，这个家伙鼻子好的不得了，他上午在透风处抽了根烟，晚上到家居然还能被他闻出来，他在家里、车上还有办公室里藏的烟全都被他找出来扔了，手里这包还是从司机手里重金收购的。一想到等会儿回家又会被埃德骂，沈嘉勋恋恋不舍的又吸了一口，才把烟按灭。
“那片楼盘你打算什么下手。”沈嘉勋双手插兜，轻声问道。
“我原本想找个工作日。”沈嘉睿望着花园里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趁着所有工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的时候，楼轰的一下全倒了，肯定得死不少人，这种事故肯定能上全世界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
沈氏和邹氏合作开发的新楼盘是一片集合办公居住和商铺于一体的soho城，后来邹氏又在三姨太的牵动下将旁边的一片土地购下，挨着soho城建了一片国际住宅社区。总建筑面积达到两百三十万平米，是沈氏和邹氏房产现在合作的最大的项目。
但实际上，这一片土地根本不适合开发，根据地质检测，这片土地地表下含有大量甲烷，施工中一旦无意点燃，必将出现严重的施工事故。但是在地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当地政府就已经召开了土地拍卖，而这片土地恰恰就被沈氏和邹氏拍了下来。不过幸运的是，含有甲烷的土地只占了邹氏所竞拍的土地边缘处的三分之一，如果规划合理，重要建筑和管道线路完全可以避开那一块儿土地。
沈嘉睿知道他们打算在这片土地上建一座soho城，如果想重重打击沈氏和邹氏地产，必须在这项工程上做点文章。很快，地质检测结果就出来了，当地政府自然是把这份报告压了下来，但是当地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和雷靖卿有点关系，沈嘉睿自然得到了这份报告。
于是沈嘉睿指使三姨太说服邹先生联合沈氏将旁边那块甲烷含量最丰富的土地也一起拍了下来。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对在这种土地上施工会有什么结果心知肚明，但他已经得到风声，年末换届后，新政府恐怕要开始集中大力处理他们这一批贪污受贿的官员，总之这祸他是避不过去了，不如趁最后的机会在捞一笔，拿着钱带着家人跑路。
在危险的土地上施工，不确定因素太多，可能第一天就把甲烷引爆，也可能大楼建成都销售出去了这些甲烷依旧安安分分的在地底呆着。沈嘉睿沈嘉勋做了不少预备方案，如果爆炸了，不管什么时候爆炸，他们都能迅速的利用这次事故架空沈承宣，而如果没有爆炸，他们就挑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引爆。
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国际刑事警察组织内部传来消息，他们已经盯上了夸托西欧奇家族。安德烈自以为自己是天衣无缝的双面间谍，于是沈嘉睿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让夸托西欧奇家族换一条海运线路，而接着，沈嘉睿就透过霍尔特家族把这条消息送到国际刑事警察组织的手中。
这边是严重的工程事故，那边是邹家参与了的夸托西欧奇家族毒品枪支走私被查，双管齐下，邹家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而借着邹家的颓势，顺势能够拖垮沈承宣。
听到沈嘉睿的话，沈嘉勋轻声一笑：“你说‘原本’，所以，改主意了？”
沈嘉睿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毕竟是人命……我怕孽做的太多会得报应。”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有神论者。”沈嘉勋惊讶的说。
沈嘉睿确实不是有神论者，但是自从知道苏栩穿越的事实后，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苏栩告诉他是更高位面的世界让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听起来和神灵无关，如果那个更高位面的生物就是人类宗教中所说的神呢？既然他们能够轻易的创造世界创造人类，那是不是他们也监视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审判着每一个人类，然后干预他们的生命轨迹，创造因果？沈嘉睿不想冒这个险，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不会报应在苏栩身上来惩罚自己。
“我不是有神论者，但我相信因果轮回。”他瞥了眼沈嘉勋。
“好啊，那就等大部分工人都撤离之后吧。”沈嘉勋只能让步，“但是楼必须倒，事情要做就做的彻底一点。我不管你相不相信轮回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