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第390章


去,叫猴魁领了周沅到周漱的书房去。
又吩咐灶上做了饭。给每处送了一些。
周润还处在危险当中,谁也没有胃口,只是不想拂了简莹的好意,各人勉强吃了几口。
周漱却连喝水的工夫都没有,更别提吃饭了。给周润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根据他的症状翻了数本医典,依然没有查出他中的具体是什么毒,只能施针将毒性暂时压制住。
曲阜距离济南府二三百里,石泉纵马疾驰去得快,折返的时候就要费些时间了。高太医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快马颠簸。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四五个时辰。
人命关天,周漱不敢将时间浪费在等上,征询过济安王和方氏的意见,叫人请了两位相熟的的大夫入府协助诊治,又叫龙井去联络陶辞等人,找一个擅长辨别毒药的人来。
两位大夫时常跟高太医切磋医术,平日里对周漱也多有指点,俱是经验丰富的杏林圣手。两人为周润仔细诊视过,亦说不出中的是什么毒。
陶辞推荐来的那位名叫鲍之用毒好手倒瞧出周润所中的毒并非一种,而是多种掺杂而成的,具体是哪几种,就不得而知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毒凶猛,晚解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还是尽快找到下毒之人为好。”鲍之直言不讳地提出了建议。
母子连心,方氏眼见请来的大夫一个两个败下阵来,急得快要发疯,那里还有往日的沉着冷静?听了鲍之的话,便脱口说道:“定是她,除了她再没旁人了。
我回府里找她,叫她交出解毒的方子来……”
“王妃,本王看你是急糊涂了。”济安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然家丑不可外扬,听方氏胡言乱语,立刻出声喝止。
方氏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却不甘示弱,“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能不急?王爷没糊涂,倒是想个法子出来救救润儿啊!”
济安王脸色阴沉下来,“那也是本王的骨肉,若有法子本王会不救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他受罪吗?本王难道不急?可再急也不能乱了方寸。”
周瀚一直没能靠近床边,与济安王和方氏相隔两三丈远站着,听着二人的计较,两只拳头不知不觉地攥紧了。心下挣扎了片刻,便掉头往外走去。
出了百草堂,吩咐长随先行一步,牵了马在大门外候着。脚步生风,径直出了府,翻身上马,抄近路回到济安王府,直奔佛堂而来。
见了孟氏,第一句话就问:“母妃,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给润儿下的毒?”
听了儿子的质问,孟氏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手里不紧不慢地数着念珠,“佛祖面前,不可妄言。”
“母妃。”饶是见惯了她冷漠的模样儿,周瀚还是被她这不咸不淡的语气惹恼了,调门陡然拔高,“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氏淡淡地道,“你若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莫要扰我清修。”
周瀚强自压下心头涌动的火气,放软了语气劝道:“母妃,您乃信佛之人,慈悲为怀,最忌杀孽。儿子相信即便您做错了什么事,也是一时糊涂,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您若是知道润儿中毒的内情,不妨告诉儿子,儿子会帮您补救,也会帮您遮掩……”
“我不知道。”孟氏声音冷硬地打断他。
她越否认,周瀚就越疑心此事跟她有关。把牙咬了又咬,忽地抬起头来,吩咐立在门口的墨菊,“你也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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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计划提前!
瞧见周瀚面色不善地进了佛堂,墨菊就猜到他所为何来,便机灵地将其他人悉数支开了。她自认是孟氏身边最得用的人,没有听不得的,便大大方方地守在门边把风。
周瀚叫她退下,她心下虽有些不情愿,却不敢违逆。朝两人福了一福,轻手轻脚地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去。
周瀚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有些艰涩地开了口:“母妃,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其实……其实润儿是我的骨肉……”
“你说什么?!”孟氏点数念珠的手猛然顿住,睁眼看向周瀚。
话已出口,再说就没那么难了。
“润儿是我的骨肉。”周瀚一字一顿地道,“所以,母妃,如果真的是您给润儿下的毒,就赶紧把解毒的方子拿出来吧。否则,您就害了您嫡亲的孙子啊!”
孟氏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没有找回身份之前,她就知道周瀚跟方氏曾经彼此有情。回府之后,也一直听孟馨娘絮叨,说方氏不要脸,一有机会就跟周瀚这继子眉来眼去。
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孟馨娘小心眼儿的猜疑。
京城方家乃清贵之家,方家的人各个端方刚正,方氏乃这一辈的嫡长女,家教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世上的女人,大抵都是嫁了谁就跟谁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济安王生得高大威猛,文武双全,虽说早年对老太妃言听计从,总的来说还是坚毅果决的性子,就男人的魅力来讲。可比周瀚这文不成武不就、喜欢伤春悲秋的文弱之人强多了。
别看前宅后宅只隔着一道门,对女人来说却如同天堑。出来进去奴仆成群,在济安王的眼皮子底下,方氏想跟周瀚有点儿什么都难。
她怎么也没想到,被她当成耳旁风的话竟是事实。她的儿子跟继母搞在了一起,还搞出一个孩子来。
她是脏了身子的人,虽然不是她的错。可内心深处没有一日不受到伦理和道德的审判。若不是有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正因为没能守住自己的贞洁,她才格外看重操守伦常。她容忍不了自己身上的污点,更容忍不了别人做出悖伦丧德之事。
这种令她不齿又羞耻了半生的事情。竟发生在了她儿子的身上!
“混账。”她将手里的念珠狠狠地摔在周瀚的脸上,怒声骂道:“这天底下的女人多如牛毛,你跟谁不好,偏偏跟她……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跟那个女人生出一个孽种,给自己留下偌大的一个把柄?!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前程还要不要?谈哥儿和真姐儿将来要怎么办?
你可真是色令智昏,鬼迷心窍,糊涂透顶!”
孟氏回来一年之久,周瀚还是头一回见她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说话。直到此刻。他才觉得孟氏身上有了些许母亲的影子。
默默地听她骂完,往前走了两步,双膝跪地。“母妃,儿子知道自个儿犯了错。可错已铸成,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母妃怎样教训儿子都成,可润儿是无辜的。他生来就体弱多病,已经受了不少的苦,再经不起任何折磨了。
我为孟馨娘所害,日后恐怕很难再有生养,我只有谈哥儿和润儿这么两个儿子。还不知谈哥儿日后会不会发病,润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儿子说不得就要绝后了啊。
母妃您就行行好,把解毒的方子给我吧。
润儿眼下命在旦夕,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孟氏凝视着儿子涕泪横流的脸庞,面上的惊怒慢慢消弭,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你求我也没用,毒不是我下的。”
“当真不是?”周瀚狐疑地盯着她。
“不是。”孟氏答得干脆,“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若是我做的,我自然会认,没有必要骗你。
除了念几句佛经,我这不理俗事的老婆子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莫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去想想别的法子吧。”
说完伸长手臂捡起地上的念珠,坐正身姿,继续闭目默诵。
周瀚本就不信自己的母亲会对小孩子下手,见她说得坦然,再无怀疑,“是儿子冒犯了,还请母妃莫怪,儿子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向母妃请罪。”
说罢磕了个头,便起身匆匆离去。
等他出了院子,墨菊才进门而来,轻声地禀道:“王妃,世子爷走了。”
孟氏“嗯”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底闪着冰冷的杀意。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放在济安王身上也当适用。她原想让周润多活一阵子,好生折磨一下济安王和方氏。
照这样下去,最受折磨的将会是她的儿子。
她不愿儿子受折磨,更不愿留下周润给儿子的人生留下致命的污点。长痛不如短痛,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君萍在做什么?”她问道。
“听说了四少爷的事,一直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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