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鹤顶红》第17章


嗦榉场?br /> 每到夜晚,那个年轻的文书宇文成都总是要想办法到瑾娘帐篷的附近转悠一阵,哪怕是白天,也要寻个借口在瑾娘所在的车马附近游荡。
那宇文成都倒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偶尔与瑾娘的目光对视,都会有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又远远的看着,并不骚扰,似乎也有所顾忌。
一来二去,这宇文成都和瑾娘身边的一帮子女婢们熟悉了,他经常会送些小点心小饰物之类的东西给管理奴婢们的女官,一连几日下来,大家也都和他熟了,都叫他宇文公子,并不会觉得他到这里来有什么奇怪,甚至还有奴婢开始喜欢他,盼着他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一个瑾娘而已。
瑾娘心里渐渐的也有所察觉,只是当这个小文书很可爱,但是却不敢私下与他接触,青儿和翠儿的那五军棍她还是牢牢的记在心上,但这却不妨碍宇文成都来这里的热情。
宇文成都虽然日日过来,并不多逗留,只是看看就早早离开,并不多与这些官婢们说话,即使这样,瑾娘还是非常担心,但是每次看到这宇文成都纯净无辜的眼神,她就无法说出让他不要再过来的话。
况且,宇文成都每次过来,并不指名道姓看哪个姑娘,自己贸贸然劝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也就由得他在附近转悠,自己则是尽量不在外面多耽搁,也尽量让自己不要落单,幸亏青儿和翠儿总会想办法都陪着她,这倒让她省了很多麻烦。
这才他来的时候,瑾娘正埋着头努力的搬着一个大木桶,宇文成都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他想上前去帮着搬,却还是沉默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又和往常一样并不多逗留,只是昂头缓缓离去。
这次他身上穿了件宽松的丝质蓝袍子,那面料水一样柔软,随着他的脚步,腰上的同色丝带上下翻飞舞动着似乎要飞起来,说不出的清爽飘逸。
几个姑娘早看直了眼。
那位管事的大宫女却是很有眼色的,她不着痕迹的看看一脸淡淡笑容的瑾娘,抿抿嘴,只是打定了注意不做。
以她的眼光来看,哪位宇文成都只怕不是个单纯的小文书这么简单,不过她不想自找麻烦,每次收了银子也只是说些能说的,做些能做的。
其实小文书大可不必托她关照这个罪臣的女儿,有那公主身边的柳女官照着,哪个管事的敢给这个小小的官婢难堪。
看来,这个小官婢倒是挺知趣,从不摆谱,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有什么可摆的?虽然照理这种身份的人在她手里是绝没好日子过的,不过凡是总有列外。
她的傲气在瑾娘这样的人面前,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但是脸上和嘴上却总是一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从不找瑾娘的麻烦,从不派重活给瑾娘,至少目前如此。
瑾娘总是小心又小心,她总是尽力的让自己不打眼,她想躲过任何麻烦,虽然托福于柳女官她一切尚算顺利,但是这一日麻烦却来找他了,这天,对她毫无善意的南公瑄居然第一次派人传她。
看着传信的小太监,瑾娘很无奈,但是又不得陪着笑脸,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可是青儿和翠儿再也不能为了她挨打了,有时候想到那五军棍打出来的一道道红痕,她就似乎痛在自己身上一样。
她只得提了裙子,缓缓的跟在后面,那太监不停地催促着她,却也只是催促,并没有呵斥她,只是嘴里说着:“姑娘,快一点,慢了恐王爷生气,那时只怕姑娘要受些责罚倒不抵得了。”
瑾娘挨不过,只得一步三蹭的紧着追了上去,走了几步,忽然暗恨自己如何胆子这样小了,左右不过是官婢,父亲的官司也结了,还能在坏到哪个地步。
心里一横,反而没了拘束,昂着头挺着背,大大方方的随着太监走起来,那太监倒是被瑾娘的变化弄得莫名其妙,眨着眼偷偷打量着瑾娘,却也没说什么,仍然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睿亲王的帐前,那太监用眼示意了瑾娘一下,自己大声回禀了一声,里面一个声音冷冷道:“让她进来。”
瑾娘吸口气,整整鬓发衣襟,低头慢慢进去,帐在里光线很暗,瑾娘不自觉得眯着眼扫了一眼,却一片昏暗,影影焯焯看到个人影,瑾娘正打量,耳里听得人斥责:“大胆贱婢,见到王爷还不下跪,胡乱看些什么!”
☆、她是我的
没人叫起身,却也没人应答,瑾娘低头半响,耳边只听得纸张被翻动的响声,她的膝盖渐渐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头往上打量一眼,书案前那懒懒散散坐着的正是她的克星睿亲王南公瑄。
南公瑄面前摊着一卷文书,桌子一侧躬立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太监,想来刚才那一声呵斥就是出自于这个太监之口了,这一胖一瘦主仆两人都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瑾娘不敢造次,却又忍不住扭动身子,腿实在是麻的难受了。
瑾娘无奈,只得低头看着自己膝下的地毯发呆,手指慢慢一圈一圈偷偷在上面画着圈圈,果然是皇家用品,手感不错,划过来划过去都那么柔软。
感觉到那绒毛蹭着皮肤的暖意,瑾娘居然慢慢不再觉得难捱,忽然一声咳嗽,南公瑄是在警告她吗?瑾娘有点无奈,慢慢把手指头收进掌心里面。
南宫煜始终装着认真的办着公务,可瑾娘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让他一看见就觉得很特别,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当她憨憨傻傻的用手指不厌其烦的划着地上的绒毯时,他忽然像回到了小时候,他无法解释自己居然自己会对这个女人想来个恶作剧的心思,还真是不可理喻,他努力掩饰了心里的异样,努力让自己装出一脸厌恶的表情。
南宫煜扔下来一张纸到瑾娘的脚下:“自己看。”一脸的不屑再度浮现,似乎多看瑾娘一眼都会降低他的身份,瑾娘虽然心里千万遍的问候着南公瑄,可是脸上却一点怨恨也没有,她平静的拾起来三下两下看完,垂头不语。
南公瑄等了一阵似乎不耐烦:“给我个解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小文书是什么人!”
瑾娘心里也隐隐猜到,却着实不知道南公瑄口里的小文书宇文成都是什么来头,一直以为他了不起是个和权贵沾点亲带点故的小孩子罢了,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着宇文成都还有点来头。
她不由一脸惊讶的望了南公瑄一眼:“奴婢不知道。”
南公瑄似乎很奇怪,旋即一声冷笑:“嗯,居然不知道?你是想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瑾娘不再搭理他,上辈子就这样,他最不肯容人解释。
忽然帐子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那南宫煜,也不用南公瑄让,南宫煜自己一屁股坐在南公瑄的椅子上:“听说大夏国的人要了这奴婢,不如给了我好,这事情老弟你做得主,就看你一句话,如何?哥哥也不会白要了你的人,兵器,书画你看着要。”
南公瑄和瑾娘很吃一惊,瑾娘磕了头见过,南宫煜拱拱手当见了礼,嘴里却满是讥讽毫无恭敬可言:“好哥哥,你什么时候敢往府里要女人了?不怕狮子吼了?再说这个奴婢哪样出挑……”
南公瑄鄙夷的溜了眼瑾娘,挥手将她撵出去,继续对着南宫煜说下去:“还引得你们纷纷打主意?”
南宫煜一脸正色:“瑾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哪里和一般奴婢相提并论?你既不喜欢她,何不留与哥哥?好歹与你嫂子做个伴儿?”
南公瑄摇摇头,也一脸正色:“不成,我这府里的规矩,自来是别人赶着送女人进来,哪有赶着送给别人的道理?甭管是谁,少打她的主意。”
南宫煜仰头看着南公瑄要笑不笑:“她是官婢,可不是你的私人奴婢。”
南公瑄翻着眼睛:“有何区别?”
南宫煜无奈:“虽然你做主不假,但是你总不能私占官家的人口吧。”
南公瑄一脸坏笑:“总之,我不同意,再说,我还就当她是我的私奴了又如何?”
南宫煜一下没了话说,这样的小事在他眼里本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南公瑄?他只好叹气服软:“那大夏国的宇文成都要了她也是个好的去处,总是不必再做官婢,好好一个千金小姐这样受人作践,你这又是何必?”
南公瑄哼哼冷笑几声:“就看她四处勾搭的你们为她破财,就知道是个有心机的,难道她真不知道那宇文成都的真实底细?我却不信。”
“好弟弟,就连咱们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菜查到这各宇文成都的底细,她一个女子又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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