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只萌萝莉》第14章


这时候贺安晏很适时地出现了,他人比那男子高,劲道比那男子大,对那男人使了几个招式,就将顾翡聂护到了身后。
那男人知道打不过,便愤然离开了。
之后贺安晏知道了前因后果,他给希影买了冰糖葫芦和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还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安慰希影,就怕小姑娘被吓到。而对顾翡聂就绝对不客气了,端着哥哥的架子训了翡聂几句,本来答应买给翡聂的寻常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儿,虽全部买来却没送给翡聂,只搁自己庆元宫的小柜子里了。
贺安晏冷冷说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凡是多想想,带着小阿影去赌博,还是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摆的局,你们两个若真的出了事要怎么办?谁负责?你能不能有些自觉?”
顾翡聂当时就瞪着他红了眼,但硬是没掉眼泪,她只在贺安晏面前哭过一次,就是十岁那年过年,贺安晏牵着她走得太快害她摔倒那一次,从那以后,她在贺安晏面前总是异常倔强。
希影记得当时她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在边上看着两人。
辰瑾阁内,希影自几年前的这段回忆里面回神。贺嘉桓正在暖黄烛光下看书。她轻轻道:“师父,其实我特别不好。”
贺嘉桓闻言诧异抬眸看她,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脸愧疚地坐着,面前的书册没有翻动的痕迹,很明显刚才在分神,他问道:“宝宝,怎么了?”
“翡聂离开后,其实我发现自己心里头是支持她的。”希影低头,长而密的睫毛在烛火下投下大片阴影,面容白皙通透得好似透明,“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了,安晏哥哥好像也很伤心,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支持翡聂不负责任的行为。”
“师父,我是不是很糟糕?”
“不会。”贺嘉桓笑着对她说,“宝宝,看待一件事的角度,是没有绝对的正确之分的,你和翡聂关系那么好,自然是更亲近她,更愿意站在她的立场。或许她的做法自私,可是,没有人规定一个人要用自己大半辈子的幸福去换一个‘应该这么做’。”
希影想到贺安晏,愈发纠结:“可是我也喜欢安晏哥哥,太子哥哥说其实安晏哥哥很在意翡聂,翡聂这样做,安晏哥哥他很难过。”
“宝宝,感情是双方的,感情的产生也是自然的,安晏在意翡聂,可不能勉强翡聂对安晏抱有同样的感情,不是吗?”贺嘉桓起身走过去将希影轻轻抱住,笑了笑,“自然,翡聂的做法有些过激了,但也不能怪她,她也没有其他能行的通的办法。”
贺嘉桓让希影窝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着希影的背:“宝宝乖,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旁人是插不上手的。”
希影将手环住贺嘉桓的腰,蹭了蹭:“好麻烦,是不是我长大了也会有这些烦恼?”
“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混小子能让我们宝宝有这些烦恼。”贺嘉桓笑道,“到了那时候,宝宝,坦诚地告诉师父好吗?”
大约贺嘉桓不会想到,将来自己会成为希影背负的烦恼。而他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宝宝成为了他甘愿背负一生的责任。纵然有那么多人阻挡在前面,那种刻入骨髓的感情却怎么也无法割舍,因为割舍会比死亡更痛。
☆、询问
浓丽□□渐欲迷人眼。日子一天天过去,希影照旧待在靖渊王府中读书习字,作画弹琴,偶尔入宫与太子贺承晔说说话下下棋。大皇子贺安晏与兵部顾尚书之女的婚期将至,只是新娘还是没有找到。
离成婚之日还有三天的时候,皇帝陛下终于下旨将大皇子的婚期向后推。一时间大皇子贺安晏的婚事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子贺承晔因着心中担心,便去找了贺安晏几次,好在贺安晏除了起初不太愿意见人以外,后来便正常了。贺承晔知道贺安晏历来喜欢将情绪压在心里头,然后面上用温和笑意做敷衍,可惜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的关键在顾翡聂,贺承晔也只能与贺安晏闲聊,一会儿也就走了。
这日希影正在临摹书法大家言帧钦的作品,贺安晏身边的福泽公公来找她,说是贺安晏想要见她,与她一起吃个饭。希影搁了毛笔,大约知道贺安晏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希影去辰瑾阁与贺嘉桓说了一声,贺嘉桓沉吟一会儿:“晚一些我去庆元宫接你。”
希影点点头,便与福泽公公一道儿去了皇宫中的庆元宫。入庆元宫大门时,她被盛开的琼花吸去了目光,琼者,美玉也,琼花枝条广展,树姿优美,树形潇洒,花大如盘,洁白如玉,淡雅独特,天下无双。
重要的是,翡聂最为喜欢这琼花。
一些被希影忽略掉的细节慢慢展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回过神来,只是还不太理解那种感情,但也不由叹了口气。
福泽公公上了年纪,腰背有些伛偻,见希影看起来似乎有些愣怔,便和蔼笑着道:“影小姐,大皇子殿下在正殿候着您。”
希影微微一笑:“多谢公公传话了。阿影这就去见安晏哥哥。”
二皇子贺彬远的极央宫最为贵气,宫内奇珍异宝无数,珍贵字画更是数不胜数;太子殿下贺承晔的宇乾宫最为大气,宫内殿宇与亭台楼阁都带着远视天高俯视地广的傲然旷然之感,雄浑之中却又不乏精致;而大皇子贺安晏的庆元宫则最为质朴,仿若天然来雕饰,没有多余的装饰,最为舒适。
希影走进正殿,此刻贺安晏正斜倚在窗边看一卷书册,见到希影进来,笑道:“阿影,你来了,随便挑个地儿坐吧。”
希影挪了张软椅坐到贺安晏身边,抬眸打量了贺安晏一眼,自六合山赏花会之后,她再没有见过贺安晏,此刻看着,贺安晏像是清瘦了一些。
“阿影,我只问你一件事。”
希影笑着答应:“嗯。”
“你是否知道翡聂想要逃走的心思?”贺安晏看着希影,神色难得有些锐利,“又是否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希影摇摇头:“安晏哥哥,我确实不知。”
贺安晏神色暗了暗,离开窗边,湖水一般颜色的长袍衬得他面容如玉。他走到希影眼前,垂眸看着她:“阿影,你真的不知道吗?”
希影抬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清澈而坦诚:“安晏哥哥,翡聂她倒是与我说过一句话,只是,那句话……你可能不太愿意听。”
贺安晏苦笑:“我大约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他缓缓走回窗畔,窗沿边上摆着一只原木色的小花瓶,瓶内养着几枝隐隐颓败的花,他看着窗外的琼花,有一瞬的愣神,唇边仍旧带着让人看着难受的笑意:“阿影,那句话是不是,她想要嫁给真正喜欢的人?”
希影看着他的背影,沉默。
“阿影,你可知道她喜欢谁?”
希影摇摇头,反应过来他背对着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轻轻道:“我……不知道。”她太糟糕了,对翡聂的事情一无所觉,明明她那么照顾自己。
贺安晏叹息,却没有从正面回答这个他自己提出的问题,只侧面暗示道:“那个男子,永远不可能看见她。我以为,她总归会放下他看见我,结果却是,她可以不要那个男子,但也不愿意与我将就。”
希影不知道怎么安慰:“安晏哥哥……”
“其实我该想到的,她就像火焰一般,那么浓烈而决绝,怎么可能会愿意与我将就。”
“安晏哥哥,找回翡聂只是时间问题。”
贺安晏转过身温和看着希影,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像一个得不到心爱之物的乖孩子:“阿影,其实我是知道你大约并不晓得什么的,只是有些病急乱投医罢了。我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她回来,另一方面,我又不愿她被勉强。”
“现在,我只希望她一个人在外头平安一些。”
希影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扯开话题道:“安晏哥哥,你不是最爱听平沙落雁吗?阿影弹给你好不好?阿影已经可以一曲变换十二种指法了。”
贺安晏眉目间融化着阳光,笑道:“好啊。”说罢便吩咐下人拿来瑶琴,凤栖梧桐木所制,绿玉镶嵌,音质极好。
琴曲起,风静沙平,意适心闲。
正奏到一半,殿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急匆匆的模样,穿着暗红云纹锦袍,那人身后的福泽公公唉声叹气跟着进殿:“大殿下,小的拦不住二殿下。”
贺安晏看着福泽公公和蔼恬淡的脸上出现愁眉苦脸的神色,不禁笑了笑:“福泽公公便退下吧,不碍事。”
贺彬远在正殿扫了一圈,看见手摆在瑶琴上,正奇怪看着自己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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