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行》第33章


都与你肌肤相亲,都与你成了亲,我害什么羞!我仰起头来,“才没有!”
兰锦凑过来,捧起我发热的脸,吐气如兰,“阿音,你脸都红成这样,不是害羞是什么?”
我往后仰着身子,尽量不要被他极具蛊惑的眼神跟酒后有些妖孽的脸蛋给迷住,“脸红发热是这喜服有些厚了,才不是害羞。”
“这样啊。”兰锦了然,放开捧着我脸的手,伸手轻轻一拉,我转了个圈,旋身进了他灼热的怀抱,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兰锦弯身,一个打横就将我抱了起来,侧头在我耳边道,“既然阿音觉得热,为夫自然要义不容辞的帮你宽衣散热了。”
我脸红到耳根子,只能埋首在他兰香淡逸的颈间,低低的道,“明日还要早起敬茶的。”
兰锦将我轻放到喜床上,笑意盈盈的俯下身来,“明日是要敬茶,但不必早起。”
我正要说一定要早起,还未启口,身上一重,唇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已然不是第一次缠绵厮磨,我第二日却又错过了早上。待我醒来又近中午时分,浑身无力的坐起身来,含烟映月端着水进了屋,“雪姐姐,锦哥哥说今日可以晚些去敬茶,你先洗漱更衣,吃些东西补下身子再去。”
兰锦呐!我扶额,脸上又发起热来。
知道兰锦上了朝,我快速的梳洗,刚用过饭,兰锦一身红衣进了屋,清雅的脸上容光焕发,春风得意!
我睨他一眼,侧首偏向一旁。
兰锦笑了笑,俯身转过我的脸道,“阿音,明日我们可以启程去北川了。”
本来还有些气他累人不轻,听他这么一说,我竟然全忘了,我眉眼含笑的道,“真的么?”
兰锦点点头,“我们婚礼才举行了一半,当然得快点把另一半给办完才行。”
我抽着嘴角,这猴急的人是我认识的那个清雅绝伦高高在上嘴皮子能打死人的五师公么?
我摇摇头,“急什么,这边茶都还没敬的呢。”
“阿音也觉得太慢了是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敬茶吧。”兰锦牵着我出了门,大中午的,硬是去给他卧病在床的额娘和赏花看景乐得自在的父王敬了茶。
虽然从他父王身上感觉不到多少亲情,可我还是看到了那与兰锦五分相似的眸子里一抹欣慰和喜悦,兰锦的额娘就算在病中,样貌也是胜西子三分,难怪能生出兰锦这般模样的儿子。她含着笑意接过我递过去的茶,眼眶里泪水盈盈。
兰锦其他姨娘什么的我没看见,只看见了一些兄弟姐妹,对我都还算恭敬,看来兰锦在南齐很有威严!我在婆家的日子有他罩着肯定好过。敬完茶也没多待,便又回了屋子,我想起兰锦额娘那清瘦的脸,道,“要不让扶苏哥哥来下南齐?”
兰锦敛目,“药可治疾,心病无药可愈。”
“心病虽然无药,只要对症入心药,还是可解的。”我想那人终归是兰锦的娘亲,现在也成了我的婆婆,怎么也要尽孝道的。
兰锦缓缓摇头,“自她入了宫,这病就无解了。”
兰锦说的无解,我是后面几日陪着他娘亲才知道的。
我们没有如愿回得北川,连日的大雨阻路,只能缓了回北川的计划,兰锦政务繁忙,我无事可做就去陪身体每况愈下的婆婆,多数时候她只是躺在床上,也不跟我说话,我也静静在屋子里浇花端水,虽然生疏,也不至于尴尬。
连着在她屋里待了几日,那天上午大雨初歇,我端了水过去给她,她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靠在软枕上,声音润圆,一点都不像卧床多日的病人,“一世虽短却也漫漫无期,若得良人相伴,一生定然无憾无悔,兰若娶了你,怜惜疼爱你自然不必多说,但他生来就注定非同常人,他日后宫要充盈,你身为王后,定要心胸开阔,怀恩纳人,千万不要额娘一样郁郁寡欢,积忧成疾,费尽心思争宠夺爱,只会苦了自己也疏远了孩子。”
我没料想到她开口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溢了几滴出来,晶莹的水珠滑落衣摆,竟像是女子哀怨的眼泪。
我将茶杯放到一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什么才好,思忖良久,我道,“额娘不必操心,夫君待我极好,额娘只管将养身子,将病治好就成。”
要说婆婆那一番话对我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自我跟兰锦心意相通到成婚,也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只是兰锦的话,一辈子只会有我这个妻子,可现在他已是南齐的王,就算他要入赘我北川,可南齐子民朝臣能同意他们的王亲血脉从此冠上北川林姓么?南齐王偌大的后宫怎能就这样空置着南齐王储血脉从何而来?
我满怀心事的回到寝殿,用过午饭,兰锦却还未下朝回来,临窗望着院子里雨后越发素馨的白兰出神。
“君上。”
我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到屋里来的柳轻舟,笑问,“柳大人,怎么了?”
柳轻舟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君上可知西夏萧行止今日来了南齐?”
难道兰锦到现在还未下朝就是为了萧行止来南齐的事?萧行止这个时候来南齐所为何事?若只是跟南齐有关,柳轻舟不必这个时候特意来告诉我,兰锦下朝后自会让我知晓,可柳轻舟来了,那萧行止来南齐的事,怕是与我有点关系的。
我让柳轻舟落座,提手斟了一杯茶给他,我已不想去猜想,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萧行止来干嘛”
柳轻舟面色素然,转眼透过窗户看院子里的兰花,徐徐道,“为与南齐结亲而来。”
或许他是知道我不愿去多加猜想的,他又补充道,“结亲对象是西夏七公主和。。”柳轻舟回头看着我,将话语说完,“南齐新王。”
我那婆婆上午的那番话看来也不是凭空说出来的,多日不言不语,今儿偏偏开了口,怕是早就知道了些苗条的,我出奇的平静,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这是南齐与西夏的事,我们不便过问。”
柳轻舟望着我,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关心我看的透彻,他虽在我北川入朝为官,私底下,我还是把他当大哥来看的,就像我把含烟映月当自家姐妹一样,兄妹三人与我几月相处下来,倒是像知己好友一般了。
柳轻舟没有再说什么,喝了半杯茶才离去。
不久含烟映月像是也知道了萧行止来南齐的事,一前一后的进了屋,我冲满带关心的她两摇摇头,说我已经知道了。
谁说一辈子很短,从午饭后到晚上这几个时辰,我就觉得像过了好几辈子那么长,没有让人陪伴左右,我独坐房中,连灯都没有燃起。
难得连日大雨后夜幕中还有月亮,月色惨淡的铺洒在院子里,一片凄清。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有些犯困起来,靠着锦榻就入了睡,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床上,枕着熟悉的手臂,鼻间浅浅兰息。
兰锦熟睡的脸都是清雅绝伦的,风华如他,萧心语怎能不倾心?在东燕,在北川,萧心语看兰锦羞慕的眼神我也偶然捕捉到几次,那些一瞬间的闪过我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却都不是。
我轻轻的翻了个身,合上眼,背后的人动了动,贴近我的后背,带着还未睡醒的慵懒,温柔不已的道,“春夜湿寒,以后可别再在榻上睡着了,风寒了怎么办。”
我闭着眼,嗯了一声。 
身后的人更是贴紧了我,将我圈入怀中,继续在我耳边温柔的吐气,“我已娶了你,怎会再娶她人,兰锦这辈子只要阿音一人。”
我不动也没有回答,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怀抱,眷恋不已。
“不论是白景行,兰若还是兰锦,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人。”
“不论是阿雪还是阿音。。。”
我赶忙打断他的话语,“再不睡会儿就要早朝了。”照他的样子,要是我不开口,他岂不要一直说下去,哎,还是有些怀念太清山上那个五师公啊!
兰锦轻轻一笑,说了句此生我最爱的话,“阿音,你可知你爱上的是兰锦,可最开始喜欢上阿雪的却是白景行。”
我惊转回身,不是很明白的嗯了一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兰锦笑弯了眼,同我说起了好多年前的一件事,随着他的述说,我也渐渐有了些印象。
那年我九岁,凝香谷的梅园里白雪纷飞,那一年的梅花开得特别的好,雪白的花朵沉甸甸的缀满梅枝,加上纷飞的大雪,压得许多梅树枝都直不起腰来。
我给阿爹说了那情形,阿爹立马开放了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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