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入戏》第34章


一个人,是要放他自由。就像你若喜欢鸟儿,将它囚禁在笼子里,只会让它悲鸣。再漂亮舒适的笼子,也压抑不住她对广阔天空的向往。”
程欢雪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宋承怀在借的宋思嘉的嘴对自己讲话。可立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因为宋思嘉说的是她自己。
“嫂子,我根本谈不上放他自由,因为我连他的脚步都跟不上。”宋思嘉眨眨长长的睫毛,眼角挂着自嘲的淡笑。
“你哥还说了些什么?”程欢雪敛敛神,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宋思嘉有些混乱的陈述她听懂了的。宋思嘉前面在疑问,后面说的是她自己,说她靠不近傅凌天、追不上他的脚步。
“我哥说,要想留住蝴蝶,栽花才是最重要的。”宋思嘉缥缈的视线缓缓地全部聚焦到程欢雪脸上:“嫂子,我以前,是不是很差劲?”
“。。。。。。你还小。。。。。。”程欢雪蠕动着嘴角,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句简单的话。
“我知道,我是不够好的。我太狭隘了!”宋思嘉的视线又一次失去焦距:“你不用安慰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站不到阳光下,还能好到哪儿去呢?”
“思嘉。。。。。。”程欢雪第一次喊了宋思嘉的名字,带着一丝心疼:“你还只是个小姑娘!”
“可你并不比我大得了几岁。”宋思嘉唇角嘲讽的幅度弯得更深了:“有时候帮着我妈她们说那些话,会觉得自己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四周冷飕飕的,阳光都照不进来。而你,是站在阳光里的。虽然,在家里,你从来不笑。”
程欢雪扯扯嘴角,不再企图去寻找语言回答宋思嘉。宋思嘉今晚来找她,也许只是想找个倾诉的对象。这几年,她看得出,在宋家,王琼尽管无限制地对宋思嘉宠着顺着,但也只能进到宋思嘉的生活表层。宋思嘉的内心,王琼是进不去了,宋思嘉也没有让她进去的想法。
亦或,王琼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进去。
“嫂子,我看过你以前的照片了。”宋思嘉突然悠悠地低声长叹,带着羡慕:“你笑起来是那样的好看,都能让人闻到阳光的味道,怪不得我哥会那么爱你,而不是喜欢。”
程欢雪挑挑眉,正想问宋思嘉在哪儿见过她以前的照片,就听宋思嘉慢慢地说出来了。
“我有个好朋友在杂志社实习,有一篇关于他的报道让她整理。里面有些老照片,有你和他的,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你们的笑容,都那么纯净而美好!”宋思嘉眸色亮了起来,语速快了些:“嫂子,他为什么要留胡子呢?”
“。。。。。。”程欢雪凝重宋思嘉眸中的那一缕亮光,心想:爱情,果然能照亮一个人的眼睛。
“。。。。。。你大哥也留过胡须。”程欢雪想了想,一句没头没脑的答案没有经过大脑就顺溜地滑了出来。
“你和我哥真有灵犀。”宋思嘉笑着用鼻音哼了一声:“下午我问我哥的时候,他居然回答‘你哥我也留过胡须’!”
“是吗?”程欢雪心里哼哼,仿佛看到了某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他那意思,是不是觉得别人留胡须还是效仿他啊?
“嫂子,我哥那时留胡须,不过是想遮掩自己的真面目,不想被女孩子纠缠。你知道,我哥从小就帅得不行。”宋思嘉回忆着:“我哥说,他避开那些纠缠,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了,不想让心里的人误会。我一直以为他心里的人是傲芙姐,今天他才说,他大学时代,暗恋的是你。还说,他的初恋也是你,根本没有过其他人。我哥他还说,其实暗恋一个人,感觉也蛮好的。”
“嫂子,我都不敢相信,我哥那样的人,居然可以不声不响地默默暗恋一个人四年之久!”
“呃。。。。。。我也很意外。。。。。。”程欢雪面色上淡淡的,心里却起伏不断:宋承怀暗恋她?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就只有那一面的交集,而她也只说一句话他就转身走了!
还有,根据宋承怀的脾气性格,她和宋思嘉一样,完全无法相信他会玩什么不折不挠的暗恋!
“嫂子,既然你们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为什么你要撞伤我哥?为什么我哥去M国三年间都不曾回来过一次?而我哥,神神叨叨地说什么他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这都是些什么意思?”宋思嘉拧着眉头一股脑将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他说,他错过一次?”程欢雪讷讷地问,心里隐隐明白了宋承怀突然出差的原因。

☆、第二十六章 协议过期
? “孟婷,把这些项目资料给宋副总送过去。”程欢雪一边翻阅着孟婷送来的文件,一边用笔头指了指整理在办公桌上的厚厚一摞资料。
“程总,”孟婷又打开一个文件夹,递到程欢雪眼前:“宋副总没来公司。这是他的助理刚才送来的请假条。”
“他请假?”程欢雪愣了一下,抬起头,并不看孟婷递过来的假条,半眯起眼睛缓缓地问:“说了请多久吗?”
“没说明。只说他分管的事务可由他的助理全权代理。”
“好,我知道了。”程欢雪垂眸,如羽般的长睫毛在眼睑投下薄薄的淡影,白皙的脸上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微微的一愣神根本没发生过。
“资料要送给李助理吗?”孟婷凝着程欢雪纤长弯曲如蝶翼般美丽的睫毛问。
“不用了。”程欢雪流利地签署了文件,合上文件夹递还给孟婷。又突然想要说什么似的,轻蹙着眉头,没立即松手。
“下午结构材料的招投标,原是宋副总负责。您看,请李助理去吗?”孟婷伸手托着文件夹,等待着程欢雪的进一步指示。
“。。。。。。我去吧。你让李助理将相关资料送来。”程欢雪在心底悠悠地暗叹了一声,松了手,没有说其他的话。
协议的最后一天,就是今天了。可宋家兄弟一个弄请假,一个玩失踪,让她无法顺利卸下肩上的担子,也不能轻松恢复单身身份。而她,实在又不是一个能“挥挥衣袖不带着一丝云彩”的说罢手就罢手、说走就走的人。
不过,某人也不是失踪,只是联系不上。不,也不是联系不上,他每天都让人向她汇报行踪,只是不见到他本人。
只是见不到他本人而已!
她可以一纸诉讼呈送法庭,却又不想那样做。若诉之于法庭,闹得沸沸扬扬不说,若宋承怀不同意,他有的是手段让法/院判不下来。最好的,就是两个人协调好,简单轻松地回到各自原来的轨道。
然而,眼见协议的期限都过了七天了,宋劲松没有回来销假,宋承怀也不见踪影,程欢雪也仍兢兢业业在万宇工作。
只是,傅凌天的电话突然多了起来,随意简单的问候居多,也会邀约她一起吃饭等等。但宋劲松不在,程欢雪的工作量无形中增加,她比以前更忙了。
汪霞打过几次电话,骂她不争气,活该就是包身工的命。问她到底何时赎身,还说有人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程欢雪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具体的言语。汪霞逼得急了,她就说得等宋劲松回来将万宇平稳交出去。汪霞说什么有人等的话,她明白。但是,若离开万宇离开宋家会给傅凌天某种暗示,她宁愿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
傅凌天对她,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从未有过越界的言语和举动,她总不能突兀地说些什么吧?更何况,即便是他当面挑明了,她又怎能冷冰冰硬邦邦地直接回绝?于她而言,他就如哥哥般的存在,她宁愿他自己明白而不是给他伤害。
协议限期过后的第八个早上,程欢雪一如以往准时推开自己办公室门时,房间内突兀出现的人让她呆立在门口,握在门把上的手久久没有收回来。
房间内的人见她推门,也不说话,优雅起身,不紧不慢向她走来,步步雍容华贵。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映入他墨色琉璃般深远邃厚的眸潭,耀出熠熠的精光。他的唇角亦弯着弧,那浅淡的笑意里,竟柔和了凛然的傲气与溺宠的柔情。
“老婆!”宋承怀用宽厚的大掌轻轻包裹住程欢雪还呆呆达在门把上的小手,一手将她拉近自己,一手将门缓缓掩上。
“老婆!”宋承怀低声呢喃,凝着那双渐渐氤氲的水雾的明眸,情难自禁地俯身向下。
“宋承怀!”一道浸过冰水般的声音让室内节节攀升的温度迅速回落。
宋承怀一个激灵,凝神一看时,那双水汽弥漫的瞳孔清朗疏淡如昔,仿佛刚才的惊喜、委屈、茫然都是他的错觉。
“宋承怀,协议限期到了!”程欢雪一把扫开宋承怀的手,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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