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入戏》第40章


“或许吧!”汪霞轻叹。见有人恭敬地和程欢雪打招呼,便不再说话。 ?
☆、第三十章 你们很配
? 程欢雪没带驾驶员,坐汪霞的车。
汪霞刚把车开出万宇的地下车库滑入主干道,手机就响了。
程欢雪转脸向窗外,不去听她讲电话。
“得,不能陪你去了!我家老林召唤。”汪霞收起手机,抱歉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叫你的驾驶员过来吧!”
“不会送我到枣园的时间都没有吧?”程欢雪白了她一眼:“就在前面。我自己去开车。”
汪霞嘿嘿一下,吐吐舌头,不敢多话。刚才,她才夸口自己是如何将林逸辰治理得服服帖帖,这会他一个电话自己就巴巴赶过去,面子上还真有点过不去,虽然,程欢雪不算外人。
对林逸辰,她说不出“不”字。
程欢雪也没精气神抢白她,单手支在车窗上撑着头,暂时放空自己的思想。她知道,傅凌天对汪霞而言,只是她少女时期一个缥缈的梦。虽然,她明白学经济管理的汪霞为何会成为一时尚杂志的主编。但是,汪霞也就只在自己面前嘴上说说如何在乎傅凌天而已,现在,林逸辰才是驻足她汪大主编心里的人。
到了枣园,程欢雪突然想起昨晚拟写的文稿,就没立即去车库,而是乘电梯上19楼。
刚推门进家,她就愣住了。
听到开门声,客厅里正在翻看她的文稿的人,也保持着转脸回望的动作,呆呆地定住。
茶几上的东西是程欢雪昨晚忙得太晚,最后直接在沙发里睡了,今早只是胡乱收捡了下,没有来得及仔细收拾整理的。书房里宋承怀的东西太多,她不想占用他的空间。而且,若不是时间太紧,她也没有将工作带回家的习惯。
两人就这样怔怔地相互瞪眼看着,显然都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对方会突然出现。
率先收回眸光的是宋承怀。
他讪讪地勾勾嘴角,缓缓站起身,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堆图片和文稿,讷讷开口:“你。。。。。。们,还真配。。。。。。”
程欢雪几乎是闻不可闻地浅浅哼了一声,调转视线,放下包,以慢动作回放的速度弯腰脱鞋换鞋。
“我是说,这画,和这文字!”宋承怀眸色闪烁了下,涩涩地补了一句。
“哦!”程欢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眼珠转动着,目光没有个落脚之处。
“我。。。。。。只是来拿几件衣服。”英俊潇洒的宋大公子,此刻,给人的感觉,竟然是说不出的拘谨局促。
“嗯!”程欢雪用鼻音简单应答着,眸光落在宋承怀面前半米处,素雅的容颜淡淡的,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
宋承怀挺了挺身子,勉强一笑,疾步绕过程欢雪,推门离去。那背影,怎么看,都只能用一个“逃”字来描述。
程欢雪缓缓转身回眸,凝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呆了几秒。当她的视线扫到宋承怀空空的两手时,不由弯着明眸笑了——来特意来拿衣服的人,竟然空着双手离去!落荒而逃!某人落荒而逃!
再环扫整个客厅,也并没有收拾出来的衣服之类。倒是沙发上,有一件他随手丢置的西装。应该是他走得太急,忘了拿了。
程欢雪走过去,想把衣服收整好。才提起衣服,一张纸飘了出来。拾起来定睛一看,是张机票,时间是傅凌天醉酒那晚的凌晨,出发城市竟然是那个小镇所属的城市!
莫非,那晚在“榕树下”餐馆,她晃眼觉得眼熟的背影,真是他?还有,酒店的大厅里,她架着傅凌天进电梯时,无意间抬头从玻璃里看到的那一闪即逝的身影,也真是他?
再有,在海边,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不远不近处追随着她。是不是那天下午他也到海边找她了?那他看到了些什么?又误解了些什么?
程欢雪盯着手中的机票,拧成一团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明眸弯弯的,闪着清莹莹的淡光。
把机票放进口袋,放下衣服,程欢雪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只是接听,一直未出声。似乎在用无声的电波传递心底不情不愿的抗拒意味。
“我要去江北展馆那边,没带车,你送我!”双方都沉默了许久,程欢雪才紧贴着手机讲电话。
“。。。。。。”对方还是没有声音。不知是不情愿不愿意?没听听清?还是对程欢雪这样突兀的的要求和极其亲近的语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想开车。”程欢雪将刚才的话清楚地重复了一遍:“你送我去江北,我有事要去师兄的展馆!”
“。。。。。。”电话里仍是没有声音,对方依然没说话。
程欢雪也不再说话,耳朵紧贴着电话,静静地等着。
寂静的电波,似乎传递的是双方无声的较量。
“。。。。。。你下来,我在门口等你。”终于,宋承怀在电话那端缓缓出声。
程欢雪本想说“好”,但滑出嘴角的,却是另外一句:“东西多,我拿不了。你上来帮我!”糯糯的言语竟然带了些撒娇的味道,让人不敢相信是出自高高在上的万宇总裁之口。
“。。。。。。”对方显然也是不相信。沉默许久后,一字未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欢雪握着手机,嘴角一扬,双眸便微微眯了起来,整整一脸小女儿的清丽明媚之态。转身快速收拾起刚才宋承怀翻看的图片文字资料抱在怀里,慢慢走到门边,等带那厚重的铁门从外开启。
虽然宋承怀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就挂了电话,但她就是笃定他一定会上来,而且,不会很久。
果然,她没等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很重,你帮我!”程欢雪将怀里的东西塞给宋承怀,就立即弯腰穿鞋,一副很忙碌赶时间的急样。
“重?!”宋承怀掂了掂手里的东西,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但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他手里的东西,能与“重”字沾的上边吗?还有,以程欢雪一贯清冷的性情和精干的做派,她会是为区区两个资料袋主动求助于人的主?!别说学生时代她那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就仅说这几年,她哪能是开口救助的人?说她有门牙打落往肚里吞、骨头打断也不言痛的忍耐劲儿还差不多!
“我在那里要处理些事情,可能会耽搁一段时间。你若没有其他事,就在那里等等我。”程欢雪自然地伸手搭在宋承怀的手臂上,借此平衡自己因弯腰穿鞋而倾斜的身体。只是她无处安放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颊,泄露了她并不安稳镇静的心神。
“程欢雪,你什么意思?”宋承怀的目光从程欢雪玉笋芽般的手指转至她的粉腮转到她犹如瀑布悬垂于半空的黑发,机械的声音低沉冷硬。
“什么什么意思?”程欢雪动作一滞,随即转动着眼珠佯装不明其意地勾勾嘴角。而她腮上那对可爱的小梨涡,因此就陷的更深也就更加灵动而吸人眼球了。
“什么意思?”宋承怀盯着程欢雪盛满灵韵之光的小梨涡,固执地问。
“能有什么意思?”程欢雪站直身子,两把小刷子似的长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抬眸对上宋承怀深不见底的眸潭:“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意思?”
宋承怀一瞬不瞬地盯着程欢雪那双亮得让人觉得炫目、漂亮令人心颤的大眼睛,企图从眸底处看到某些自己期待的原因,但是,他发现,透过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能看到的,仅是一片映着蓝天白云的纯净透彻水面。感觉什么都看到了,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心浮于云端般失重的感受,难受,无法言表,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程欢雪也微微仰着眸,和宋承怀对视着,和他一样,眼光直直地穿透到他眸底最深处,直接扑捉到了他那抹难以掩盖的伤痛。
两人就像刚才打无声电话较量般,静静地用眼波对抗着。
“程欢雪,你不觉得你太心狠点儿了吗?”宋承怀率先败下阵来,沉沉地点点头,错开身子,给程欢雪让出一条缝隙。
“我也觉得。”程欢雪不着痕迹地瞟了宋承怀一眼,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是,不对某些人心狠,那反而是害他。”比如对傅凌天,若不狠心拒绝,那真的是害他耽误他。
后面“比如”的话语,程欢雪没有说出来。而且,她明白宋承怀说她狠心的对象,并非傅凌天,而是他自己。也明白吞下了后半句没有说完全的话,对宋承怀将产生怎样的效果。
果然,宋承怀竭力忍耐着、暗中狠命咬着牙,不再说话。
程欢雪用眼角的余光都能清楚地看到他腮帮上咬合的牙印,还有他泛白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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