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世界》第351章


人们看的清清楚楚,当时司农官感叹:水立起来的说法不是虚妄的啊!杜少陵文:‘九天之云下垂,四海之水皆立。’苏东坡有诗句:‘天外黑风吹海立。’大致就是写九龙岛的事情吧。
为了探询九龙的奥秘,这些日子我还特意到九龙村里采风访史。听几位老人讲,明朝正德年间的冬天,村里的水忽然向空中耸立起来,当天的天气特别寒冷,耸立起来的水于是形成了冰柱,高达五、六丈,四面也有五、六丈那么宽和长,中间是空的,旁边有洞与之相连,整个冰柱凝结得非常牢固。过了几天,有一批流贼刘六、刘七路过此地烧杀抢掠,当地的大小民众、老人小孩都钻进洞穴躲避,才保全了生命。这也是自古少见的奇怪事情吧!
九龙探海也罢,村水成冰柱也罢,说的都是九龙岛奇异怪诞的事情。最近,我阅读泉水的资料,见有一篇文章介绍,九龙岛上有一山泉,相传是一位胡僧昙隐挖砌的。那股泉水有八大特征:一是清,二是冷,三是香,四是柔,五是甘甜,六是干净,七是没有沉浊之物,八是可以治病,因此被称赞为八功德水。此事倘若属实,九龙岛确实为圣灵之仙境也!
说起龙,中国人并不陌生,作为龙的传人,我们一直认为中华民族是龙的民族。龙在我们的心目中一直具有至高无上的图腾地位,然而,遗憾的是,在我们古人的眼睛里,龙并不那么值得尊敬和推崇。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它的好色,它的淫荡习气。
相书上云,龙生性最好色,它和牛交配生下麒麟,和猪交配生下象,和马交配生下龙马。即使是女人遇到它,也有被它侮辱的。岭南有个善长唤雨的人,用布将少女盖在半空中,然后驱赶龙让它飞起,龙看到少女便绕着她来回翻腾。想和她交合。 这样子翻腾一会儿,大雨就倾盆而下了。
民间传说龙生九子,据说北海龙王有九个孩子,秉性各不相同:宪章喜好拘禁,饕餮喜好水,蟋蜴喜好腥气,蛮虭喜好风雨,螭虎喜好文采,金猊喜好火,椒图喜好寡言,虭蛥喜好冒险,鏊鱼喜好火,金吾不爱睡觉。民间传说。龙还有另外九个孩子。分别叫蒲牢、囚牛、蚩吻、嘲讽、睚眦、屃屭、狴犴、狻猊、霸下。其中,蒲牢喜欢鸣叫,囚牛喜欢音乐,蚩吻、喜好吞食,嘲讽喜好冒险,睚眦喜欢杀生,屃屭喜好文章,狴犴喜好争辩,狻猊喜好静坐,霸下喜好负重。龙王有这么多的子孙,大概是龙宫里宫女太多;可能也是因为它好色,您想,世上几乎没有它不能交配的种类。所以它子孙的种类也多呀!
今日啰啰嗦嗦唠叨这些奇闻怪事,并非为了茶余饭后的消遣,而是要说明一个事实,九龙岛的开发,不仅仅具有经济价值,更具文化价值。它不单单是开辟了一个旅游胜地,开发了一片别具风情的别墅小区,它更是向我们昭示了一个事实:滨海的文化特征是中国式的;而不是殖民式的。虽然它有那么多万国风情的古老建筑,但那并不代表滨海这座城市的文化标志。滨海的历史悠久的。从明朝时候起,出国的使节都要路过滨海,大军航海都要靠近滨海九龙岛这样的地方。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滨海这座城市的出现不是列强殖民、开发的结晶,而是中国人民世世代代劳作的成果。有了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蕴,我们有理由在建设现代化滨海新城的过程,推进它的历史、文化建设;滨海不仅是北省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也代表着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我们有理由为滨海悠久的历史文化自豪。我们应该从滨海近百年殖民历史的羞辱中解放出来,大胆地承认我们是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相信,随着经济的发展、滨海的文化建设也将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还有一部分内容,是描绘九龙岛美好风景的。被新上任的副总编删节了。他认为,这一部分已经不像是文章,倒像是软性广告。现在,上面正反对有偿新闻,庾大老板有钱就正大光明地做广告好了,何必还要用这种方式巧妙地宣传公司呢!
这篇文章,掐头去尾不过一千多字。但是,因为是专家邀稿,排版时用了楷体字,文字就显得很醒目。再加上说的的又是滨海市地面上的事儿,人们禁不住抻长了脖子读完它,随后又纷纷评说起来。
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窗外淅淅沥沥地飘着第一场春雨。酒巴里人不多,一曲新奥尔良风格的爵士钢琴曲和他指间的香烟一起飘荡在最里面靠窗的一角。酒巴的灯光暗淡,而他们之间语言闪亮。他像写文章一样灵感频发,几乎成了词语的侵略者。特别是几杯红酒下肚,他兴致勃勃,侃侃而谈,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充分表现了他对各种事物的知晓和理解。目的是什么呢?就是用词语的暴力征服她吗?是的。大概这就是知识分子的酸腐了!喜欢女人也要讲究情调,不似那些大款,压抑了就去歌厅找坐台小姐,付费之后就可以满足自己肉体的发泄。他们知识分子要讲究风度、情调,对方不是相貌如天仙,起码也要文静、娴淑。比如他这个女弟子,就颇得他的欣赏。这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是个见识不多,历练不多的女人:好奇、肤浅,单纯而又虚荣。她像是雨天里一只跑不动的可爱的野兔。她的略显削瘦的脸上有一双古典的凤眼,这凤眼里盈盈着惊奇、钦佩甚至崇拜,昭示着自己的被征服。
“董老师,你还是那么渊博、风趣,”她叹了一口气,用小学生才有的口吻说,“和你相比,我的那些同事真是太无聊了,太苍白了。”
“那是你没有了解他们吧?”他一副故作谦逊的样子。
“这样频频接触你我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是我知道我们总是这样在一起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她自顾自地说道。
“哦,为什么?”
“因为从此我会瞧不起很多人。”
他大笑起来,好长时间他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笑过之后,他又莫名地沉默下来,他想找话说,却一时找不到话头。
“文章见报之后,主编们争论得很厉害呢。”过了片刻,她打破沉默,又谈起了的工作。虽然那工作十分无趣,却因为牵涉到他的稿子,她显出了几分热爱。
“他们说什么?”
“嗯,有个副主编说,这篇稿子写得太大胆,太离奇了。弄不好就会在社会上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来。董老师,说实在的,编你这篇稿子,我也是提心吊胆呢!”
情意绵绵的高潮,刹那间就过去了,一谈起工作,他突然失去了再度攻击的能力。
今天见好就收吧,来日方长。他心里安慰自己。
她已经在我的把握之中了,他还对自己说。
“雨下得真大。”她瞥了一眼窗外。但她这样说并不是马上想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他卖弄地念到,觉得自己有些俗。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她动情地接了过去,“可是,今天晚上,没有鸟儿歌唱呀。”她的声音里透着遗憾。
“有。”
“在哪儿?”她问。
“在某两人的心间。”他说。
她朝他看了一眼,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却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感到周身的血顿时热了起来。
“叮铃铃……”她的手机响了。
“嗯,是我们的主编找我。”她打开了来电显示,然后说,“我得走了,回报社。”
“这人……怎么三更半夜地还找自己的女部下?”他有些愤愤不满了。
“可能是要谈稿子的事儿。”她告诉他,意思是让他放心,她的主编没别的意思。
他们肩并肩走出来,在酒巴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紧紧相挨坐在后座上,车子轰鸣着驶向了报社。
他觉得他们的身体挨得很惬意,很舒适,也很浪漫。他有些激动,说他要写一部书,一部伟大的书,这本书他要献给一个人,这个人不一定伟大。
“谁?”她问。
“你。”他说。
从酒巴回到家里,董耜的心情依然浪漫而兴奋。这个温馨的雨夜,虽然他和她并没有做什么,却有了一个愉快的开始。他喜欢这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它能够让人慢慢回忆,慢慢玩味。如果刚刚开始就拥抱、亲吻,然后就是开房间、上床,那还有什么风度?还有什么寓意?还有什么与众不同?这样就好,慢慢的,水到渠成……按部就班……他和她都不会因此失去自己的儒雅和高贵。
“董老师你好,一会儿,我要去见你。”手机短信的提醒铃声响动了,他找开一看,是她的。她现在竟主动了,而且显得有些迫不急待。
“呵呵,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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