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54章


明自己说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月明知道敕连在试探他,便淡淡答道,“难道可汗不知我身中忘尘芝,随时都可能死去,何必再连累阿娜瑰公主?她还年轻,遇到的该是比我好千百倍的人才是,这才是可汗心里所想,所愿的吧。”
敕连明眸闪动一下,一语戳进他心里。
“……呵呵呵呵呵,恐怕不止这些吧,是为了楼姑娘。但你们根本就不可能……”
“你只需要关心一下如何破阵,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去想办法破阵了。”月明不冷不淡的说道。
月明心里挺烦的,一个船雪已经让他精神萎靡,心中不咸不淡的失落感越发强烈,他出了敕连的寝帐,策马在旷野上驰骋,感受着那风,那云,那马鬃。一颗无奈的心,随着马身,上下跃动,直到把马儿累的精疲力竭,这才停止了宣泄。
这个月的十五,后天便是,但这紫衫灵芝,船雪还没有送来,阿娜瑰早早的便派人去催促船雪,她总是推脱,说很快就会送来。
眼看要到了月圆之夜,还不见船雪现身,阿娜瑰心急如焚,她等了船雪一个晚上,也没见她到来,她又派人去催促,回来的人都说寻不见人,怕是已经离开了这里。
到了十五这天晚上,在波光反转的绿叶林地下,站着一个人轻盈艳丽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的印衬下,宛若一朵绽放的荷莲,她不时地朝林子更深处张望,仿佛在等一个回不来的人。
就在阿娜瑰着急万分,嘴角喃喃,“怎么还不来”的时候,一只敦厚,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头上,这一搭,便将她所有的焦虑都搭了去,留下的只有恐惧,更深层的恐惧,她尖叫着回过头来,看到了一张绝美而苍白的脸。
“你不用再等了,她不会来了。”语调冷漠而干脆,仿佛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就好像在告诉她,结局已定,让她死心。
阿娜瑰惊魂未定,责怪地看着他道,“吓死我了,月明哥哥,你怎么来了?好歹你也给人家说一声啊,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身边,你知道我在等船姐姐?”
“你不就在等她送紫衫灵芝吗?她已经被我气走了,不会来了。”月明的眸子垂了下来,看不清他背后隐藏着什么。
“你……你为什么把她气走?她可是为了给你治病,她若走了,谁还能治好你呢?”阿娜瑰不解道。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回去吧。”月明说着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心口剧烈的疼痛,就像无数的利剑一片片割伤他的心脏。
在出来的时候,他感觉体内有股力量正在滋生,影响着他的思维,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已从心房向全身蔓延的疼痛,楚楚在历。
月明支撑不住的身体,倒了下去,让他动弹不得,更无法使出内力去压制。阿娜瑰不知如何是好,惊慌的扶着月明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忘尘芝又发作了?这该怎么办?”
月明鲆煌防浜梗倩旱亟⒛裙逋瓶溃澳阕呖灰芪摇!?br /> 阿娜瑰见他拒人千里,又十分难受的样子,好生心疼,不觉间眼泪竟溢了出来,突然,她眼前闪过几道银光,星星点点的射进月明胸前,她被这银针吓住了,以为遇到什么杀手,不等她回身观看,那人已来到月明身边,二话不说,用自己的真气灌入到月明体内。
来人,正是船雪。
船雪衣衫不整,满脸泥垢,她运功时,阿娜瑰就发现她手臂上有几处伤痕,为了这只紫衫灵芝,她吃了不少苦头。
的确,船雪为了弄来这只救命紫衫灵芝,绕过幡旗阵,翻过几道悬崖,在干涸的河床暗道里才摘回这最后一株即将枯萎的灵芝,她又马不停蹄地按照当初与阿娜瑰的约定,及时将灵芝送回,正好赶上月明体内的忘尘芝发作。
船雪支开阿娜瑰,让她去找水,自己将紫衫灵芝嚼嚼,犹豫片刻,便嘴对嘴的喂月明吃下,她很清楚,这只紫衫灵芝是幡旗阵周边唯一的一只,紫衫灵芝,百年才结一株,生长的环境十分奇特,再加上幡旗阵的影响,就算有的地方,也会早早枯萎殆尽。
她约莫月明快要醒来,准备离开,却一把被一只大手牢牢钳住,那只手十分温暖有力,就像火山要融化她的身体,瞬间让她不能动弹。
“不要走。”月明祈求道。
“放手。”船雪试图从他手里挣开,没有成功,语气淡然,如同陌路,“我救你,不过为了还阿娜瑰公主的恩情,你不要误会。”
船雪说完,甩开月明的手,怅然离去,她刚走没几步,发现阿娜瑰木讷地矗立在那里,刚才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中,船雪也没多解释,也没有道别的话语,吟风而去。
翌日,船雪约阿娜瑰出来见面,水源断绝,能生长紫衫灵芝的地方,尽数遭到破坏,想要再用紫衫灵芝抑制忘尘芝,是不可能了,船雪找她出来,想告诉她,她只能去会稽山找。
会嵇山一直是拓跋晃在驻守着,他之所以驻守在这座山上,目的为了看住柔然,使柔然不再捣乱北魏的边境,一旦停止了与刘裕的战争,立即就会倾向与大夏。
北魏与大夏乃是世敌,双方交战,不可避免,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阿娜瑰望着船雪的背影,喊道,“船姐姐,你要小心。”
船雪听后顿了顿脚,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她去会嵇山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寻找紫衫灵芝,二是说服拓跋晃退兵。
但她没有给阿娜瑰说这第二个目的,她怕说了后,月明追来。其中的凶险,只有她一人知道。
爬山涉水,风餐露宿,一路上,她路上没少吃苦,还遇到许多流民,一部分是从柔然逃出,来北魏的流民,一部分是打仗后,家破人亡的流民,她也混在其中,给流民治病,扎针。
这只队伍,只有几十号人,却是老弱病残,走到很慢,船雪有重要事情在身,她好不容易绕开幡旗阵,才来到会嵇山,不能再耽误时间,柔然的人们需要喝水,吃饭,需要生存,没有水源,多少百姓会受害。
可,她该如何说服拓跋晃呢?
她是有把握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会轻易冒险前来当说客。
她正准备与这些流民分手的时候,来了一队官兵,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领头的官兵,凶神恶煞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刀疤脸
士兵如饿狼般扑了过来,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立即把船雪与流民团团围住。
一张鼻梁上有刀疤的脸凑了过来,那眼神带着色相与邪魅,直愣愣地看着流民中唯一穿着良好,面容姣好的船雪,不怀好意地想用左手钳住她的下巴,却被船雪一巴掌打了过去道,“下流。”
船雪细皮白嫩的手腕被紧紧捉住,她又另一只手放出银针,“嗖嗖嗖”全都被刀疤脸躲了过去。
“下流,本将军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下流。”刀疤脸说完,又攻向船雪,船雪一个翻身踢,便将他的左腿踢脱臼,他嗷嗷叫着,“给我上,全部杀掉。”
“等等。”船雪望着他眼底的邪恶,憎恶道,“你若敢杀了他们,我就先宰了你,你可知道,我认得这个?还有这个。”
船雪将绕于手腕上的无线秘银丝放了出来,紧紧攫住刀疤脸的脖颈,手腕,和脚踝,稍一用内力,便会人头落地,五马分尸。对于这种不入流的对手,船雪根本不想打大出手,紧紧威逼恐吓一下,让他们知难而退,便达到目的了。
刀疤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蛮横道,“给我杀光,杀净,一个不留。”
船雪见他不知后怕,便猛然用了些力道,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四肢疼痛,“谁敢上前,就让他尝尝五马分尸。”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等候刀疤脸的命令。
刀疤脸明显有了怕意,仍旧坚忍着,额头上的汗珠层层滚落。
“神医,不能饶了这刀疤脸,他还会再作恶的。”
“就是,他们都不是好人。”
……
流民议论纷纷。
刀疤脸再也坚持不住,脸色凄寒,讨饶道,“我有眼无珠,不知您是冰骨神医,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船雪喝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谁的部将?”
“我是北魏太子殿下的部将王猛,求神医饶我一命。”刀疤脸恳切的说道。
“嗖嗖”船雪将秘银丝收了回来,眉头一横道,“这次就饶你一命,胆敢再犯,小心尔的狗头。”
“神医,不能放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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