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56章


等他们到了大滩镇客栈,王猛接到国师的密函,心中窃喜:这下你死定了!
船雪吃饭前,必然用银针测试,针不变色,饭无异味,方可入口,但天下能士之多,奇药异草也不是所有大夫都能甄别,筛选。
大滩镇有名的拉面是南来北往,叫的客官最多的食物,这面劲道有嚼劲,撒上胡椒粉,又能抵御寒潮,用羊肉汤淋在面上,更增添了美味。
走了一天的路程,船雪确实饿了,她用银针测试过,又见王猛囫囵将一碗面吃下,并未起疑心,便也吃了起来,喝了几口汤后,便觉得十分困倦,上下眼皮子打架,看到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翻转,她倒了下去……
王猛嘿嘿一笑,道,“还是国师有能耐,小娘子这先跟我亲热亲热,再带你去见国师。”遂又叫来小二,“要间上好的客房。”
他将船雪往肩头一扛,便跟着小二去客房。吃饱喝足,还缺一味美酒,便又让店小二送了一壶美酒,酝酿酝酿,再去享受美人。
王猛刚进屋里,就发现不对劲,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还冒着气,氤氲上升,床边坐着一个美如画的仙人~
王猛没喝酒,难道看错了?这世上真有白衣仙人?对他的白衣外面还罩着一层轻纱,是龙鲛纱,金黄色的,若太阳的光芒,他只觉眼前一刺,有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美男子不紧不慢地品着茶。
“来,过来,把她放下。”轻飘飘的声音飘出来,没有愤怒与杀伤力,更让人觉得优雅犹犹如仙人,这口气,就勾引人的小娘子。
王猛怔了怔,床边的是男子,却那种声调对他说话,硬生生地把他揾怒的心压了下去,又涂上一层甜蜜,他站着没动,疑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挡住你爷爷的去路?”
“哈哈……你在叫我爷爷啊,来孙子,给你爷爷磕个响头。”白衣胜雪的男子一阵冷笑。
这一笑,激怒了王猛,他几乎暴跳起来,“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你有口臭,没刷牙就敢跟我说话,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江湖人人闻我爱财,爱色,爱乐,不爱名望,不爱官,不爱杀戮,不爱缚,三爱四不爱,你还不知我是谁吗?”洛缺夜又是一阵怪笑。
“嗯?缺夜阁的洛公子?传闻洛公子天下第一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得罪了,望包涵。”王猛说着,便想往出溜,洛公子的名声太大,他听了后,头皮发麻,不好惹,便溜之大吉。
王猛前脚还没有迈出门坎,便听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过来,“把你肩头的女子放下再走。”
王猛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这洛公子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这个女人,但国师有命,让他将冰骨神医带过去,若此时丢弃,如何向国师复命?便转头苦笑道,“公子眼高财大,这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公子何必在此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我为公子找个善解人意,感性的女子作陪,岂不甚好?”
“我就要她,你放下。”洛公子此时还没有变脸,仍旧微笑着,唇角保持上翘的姿态,清冷,高湛。
“这,这是寇国师点名要的人,洛公子不要为难了我,与国师过不去,对缺夜阁也没有什么好处。”王猛只好实话实说,以求脱困。
话音还未沉稳落下,洛公子便将手中的茶杯掷出,不偏不倚打在王猛的左腿弯曲处,他不由地往下一跪,疼痛感频频传来,肩头的女子也顺势被抛出,就在被子掷出的同时,洛公子已到了王猛身边,一手将女子拦腰扶住,另一脚便将王猛踢了出去,道,“记住了,再见到你爷爷一定要下跪磕头,滚。”
王猛敌不过,又畏惧洛公子的奇门招数,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汗血马
洛缺夜冷冷地哼了一声,袖子一挥,将门闭起,他将船雪放置于榻上,取出软玉香囊放她鼻子边上,让她闻了闻。
船雪便立即醒来过来,虽然身体还有些绵软倦怠,但神智基本恢复,她看到眼前那张绝美的脸,原本焦虑的神情一变,唇边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很努力的给洛公子表达一下自己的惊讶,但她吐不出一个字来,又着急,又难受的看着他,亮了一下的眼眸子又黯淡下去。
洛缺夜仍旧保持着一副笑意融融,可亲可鞠的样子道,“不要动,再歇息一会儿,才能完全恢复,刚才那人,已被我赶走了,你且放心。”
船雪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话,洛缺夜会意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不是在大夏铸龙雀刀,怎么会又来到这里的?”
船雪轻微点点头,洛缺夜瞳孔亮了一下道,“刀已经铸成了,他们一定不会让我离开,所以我只好说,取一种无根水,可以让刀永远保持锋利与威严,若是取不回来,我便再也不回来了,他们看到我的决心,这才让我走的。其实,我是故意那样说,不然他们准不让我离开。”
船雪听了欢喜,示意洛缺夜将她扶起,又饮下一杯热水,方可开口道,“小夜又救了我一次,多谢。”
“不必言谢。我听说北魏国师设了幡旗大阵,阻断了柔然的水源,你要去给柔然当说客?还是替赫连月明当说客?”洛缺夜蹙着眉头,看着船雪一举一动。
船雪没想到洛缺夜一语既中,不由地放大了瞳孔,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柔然还是月明,她垂下黑珍珠般的眸子道,“我不希望看到百姓受苦,不想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我不喜欢战争,你懂的……”
最后一句‘你懂的’,道破了偈语,洛缺夜悠悠念道,“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不用去找拓跋晃了,找他也没用,就算他同意协商退兵,国师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帮你们破阵。”
船雪几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洛缺夜,好像告诉自己他是不是在说谎,洛缺夜的为人,她很了解,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就算那不是他真心所愿,他也从来不做,可是他为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在武周山救她送她鲛珠,在大夏又为她解毒,今日,他帮助柔然破阵,他能有什么好处?万一失败,全军覆没,他也可能朝不保夕,若是成功,最多柔然给他一些珠宝财富,他缺吗?
这些都不是洛缺夜想要的,他难道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吗?还是为了他自己?船雪心里暗暗揣测一番道,“小夜真的愿意帮助柔然?得罪了北魏,这对你可并没有太大利益,国师不会放过你的……”
“小船,既然我下定决心破阵,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有些事情既然无法避免,就勇敢面对吧。”洛缺夜的眸子此时变得很深邃,犹如夜空中那一抹蓝。
“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我。”船雪低语,略显忧伤。
翌日,清晨。
两人共乘一骑风雷电掣般朝着沌邪山奔驰而去。洛缺夜的马真是好马,是大宛的汗血宝马,激荡起的白色鬃毛,一漂一漂的,就像太白金星的拂尘,柔滑,轻逸,很有质感。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路,到了沌邪山的边境,发现,原本的幡旗阵又扩大了一倍,不仅仅阻断了水源,将他们的道路也给阻了去,想要进境内,必须找到幡旗阵的缺口,从而冲过去,否则不是官兵抓住,就得死在阵里。
船雪可急坏了,那幡旗阵的厉害,她可是见识过,第一宫都闯不过去,如何能闯过第二宫,第三宫呢?过不了幡旗阵,便到不了柔然部族,单凭他们俩人去破阵,那根本不可能,没有兵卒,没有将帅,里面全是伏兵与暗器,一宫宫的闯,太费时间,况且就算勉强通过一宫,体力也消耗大半,剩下的体力根本不够闯其他的宫,所以,他们必须得想办法快速过阵。
洛缺夜带住马缰绳道,“国师将阵扩大一倍,目的为了防止我们通过,所以在这里截杀我们,你怕死吗?”
船雪摇摇头道,“怕死我就不来了,你怕吗。”
“怕死我也不来了,就算死能与你死在一起,我也甘愿。一会儿,我们来个声东击西,找一个最薄弱的阵口冲过去,你要抱紧我,我挡前,你观后,驾。”洛缺夜说完,策马冲向最北面的阵口,然后又很快地冲出来,然后再进去,再出来,一连三次,基本上把里面的敌军给麻痹了。
他又从东北方向出阵,冲进去又冲出来,一连三次,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出阵来迎敌。而且国师有命,要生擒楼船雪,所以,小兵篓子们不敢用弓箭,暗器,以免伤了她,见他们三进三出,只好出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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