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宝》第37章


决定吗?欧韵致摇了摇头,“不,”她说,“这只是个意外而已。”意外是什么呢?就是不应该发生而发生了的事情。
“它只是一个错误而已。”她说。
周世礼突然间感到心酸不已。
怎么会是错误呢?他为它的到来感受到无限的欢喜。可是,为什么她不呢?
他目光牢牢地看住她,口气是那样执着和肯定:“韵致,无论如何,我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
欧韵致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突然间心痛起来,心脏像是在胸腔里突的翻了个个儿,他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淡定:“为什么不呢?欧韵致,它也是你的孩子。”
她缓缓又再摇头。
“周世礼,”她说,“我连一秒钟都没有想过,要为一个男人生个孩子,更别提结婚这回事了。”
是吗?
谁说不是呢?
婚姻是一桩太过神圣圣洁的事情,他慎之又慎,绝不敢轻易给出承诺。
可是,他想起前阵子委托国外的友人调查回有关她的履历,忍不住又问:“如果孩子的父亲是谭明朗,你会不会也作出这样的决定。”
话一出口,满室的寂静。
时光悠悠晃晃,忽然间仿佛回到了那段青葱美好的岁月,她坐在那儿神色怔怔地想着,如果孩子的父亲是谭明朗,她会怎么办呢?
只怕连犹豫都不会,哪怕孩子的父亲决定舍弃他们,她也会把它生下来,悉心爱护到老。
可是谭明朗连碰都不肯碰她。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结了婚,他们在一起八年,一切的爱和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没有半点意义。
她半晌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地看着周世礼说:“他不一样,周世礼,他和你不一样。”她做人太清楚,分得太仔细,她明白打发寂寞和爱是两回事。
周世礼一动不动。早些年的时候,他在闲暇之余也看过一些小说,里面动不动就有句:“我的心在滴血”。他觉得夸张,可是现今,毫不夸张地说,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间回过头来,望着她:“不管怎么样,韵致,当初和我上"床是你自己的决定,而你那时已是个成年人了。这个孩子是我和你一起创造的,未经我的同意你若敢动它,我绝不会放过你!你听清楚了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哦,没有食言吧?咔咔咔咔
第三十一章
周世礼并没有回家。
在这个晚上;欧韵致的坦白出乎他的意料;令他终于没有任何退路地看清楚了:她是真的只和自己玩玩而已,从来没有认真过。
更加没有爱过他。
为什么呢?他感到愤怒而委屈,他周世礼又不是不可爱;又不是不值得爱;为什么她没有爱上他?
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以他的能力;自然多的是手段可以让她就范。可是,不择手段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令她带着仇恨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然后彼此沦为对手;从此势不两立;这是他想要的吗?
他相信她做得到,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周世礼就是知道,欧韵致绝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物。
为了一个孩子,他值得这样做吗如果留下这个孩子的代价是伤了她的心,他又愿意这样做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并不愿伤她的心。他希望她是得意张扬而活灵活现的,一如他在机场初见她时的模样,没有人可以令她的美丽失去颜色,没有人可以令她的神采稍退半分,他不愿意她遭受这样的委屈。
可是,让他不闻不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孩子拿掉,他又绝做不到。
只因那是她的孩子。
如果,这样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心情就是爱情,那么,他想,他就是爱上她了。
这个答案在周世礼心底一闪而过的时候,周世礼惊得连心脏都抖了一抖。
都市夜晚的天空,难得有几点星光。周世礼坐在海乔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空出神。
耳边传来“笃笃”的两声敲门声,周世礼转头,是韩博高。
“还没下班啊?”他转回了头,仍然一动不动,脸上带着明显的怅惘。
韩博高很少见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心下好奇,一面探头打量他一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下班不回家,坐在这儿干什么?”
周世礼紧抿着唇角不说话。
韩博高更加奇怪。抻了抻裤腿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正待再问,忽听周世礼声音闷闷地蹦出了一句:“博高,你说我结婚怎么样?”冷不防吓得韩博高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坐在地上!
他一脸惊惶地瞪住周世礼,那模样简直似见了鬼!
周世礼哭笑不得。扫了一眼韩博高问:“你这是干什么?”
韩博高脸色青青白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世礼,你是否中了邪?”
只见周世礼尴尬地笑了两声。
他却蓦地反应过来。忽然间神来一笔:“是否你的哪位红颜有了梦熊之喜,所以仗着肚子,逼你结婚?”
周世礼的神色更尴尬了。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这才说道:“梦熊之喜是有的,不过,她并没有逼我结婚……”
翰博高跳了起来。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是真的!这让他由衷地替周世礼高兴。
他兴奋的与周世礼确认:“是真的吗?这真是恭喜你了!”
周世礼这下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眼角带起细细的纹路,眸中含着点点欢喜,笑眯眯地跟韩博高道谢:“多谢你了博高。”
韩博高莞尔。又再追问:“你还没告诉我这即将母凭子贵的女人是谁。”
周世礼笑着:“不需依仗肚子,她原本已经足够矜贵。”话音未落,韩博高“哈哈”大笑。
他这样的精明人,又怎么会猜不到那个令周世礼困坐愁城的人是谁?单是一个孩子,决不至使原本抱定主意孤独终老的周大少痛下决心结婚去!
他笑眯眯地看着周世礼:“你已向欧小姐求了婚?”
周世礼摇了摇头。
“没有,”他心底涌起一阵后悔,“我似乎错过了向她求婚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韩博高讶然,“我以为你喜欢她喜欢到情难自禁。否则的话,何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冯家痛下狠手?据我所知,冯兆北可并不是她的对手。”他说到这里,忽然间笑起来,“欧大小姐的身手想来必定不错!”
周世礼原本满心苦涩,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啼笑皆非。
他横了韩博高一眼。
韩博高却兴致勃勃地与他开着玩笑:“不知道你们日后有了争执,谁又打得过谁。”
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周世礼却认真起来,他一脸严肃地反问:“为什么我们日后不是夫妻和谐,琴瑟和鸣?”
一句话令韩博高简直笑弯了腰。
待抬起头来,却意外地发现周世礼面上的苦涩更甚刚才。
他不由“咦”了一声,问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令你感到为难?”
周世礼想起就在刚才,欧韵致说起那个姓谭的小子时脸上的神情,只觉得满嘴的苦味。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好半晌才回答:“博高,我想她并不见得愿意与我结婚,更遑论为我生孩子。”
韩博高大吃一惊:“为什么?”周世礼与欧韵致可谓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一段好婚姻?欧韵致竟然会不愿意?再说了,周翟联姻在谁看来都是件有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虽然日前周翟两家因为争夺华贸的大权而互为对手,但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相信翟九重绝对会做出英明的决定。
“不知为什么,”周世礼苦涩地牵了牵嘴角,“女人一旦不同我讲金,我反倒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起来。韵致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女孩子,不见得会听她父亲的摆布。”
韩博高愕然。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周世礼如此不自信,简直妄自菲薄!
“不同你讲金,那你就同她讲心。”他笑眯眯地说,“现今这社会,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尚不肯轻易为哪个男人回归家庭洗手做羹汤,又何况欧小姐?女人如欧韵致小姐这般,要才华有才华,要身家有身家,再兼长得天香国色,身边的男人必定趋之若鹜,有谁肯轻易为哪个男人征服?再说,你也是久历江湖,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
周世礼苦笑不语。
要怎么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