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95章


「又输了?」
乾扁荷包彻底枯竭,泪流满面的季之书寻声望去,韩尚昱眉眼含笑,负手而立在院门处,惨输到快脱衣服当赌债还的他刷地一声而起,挂著四行泪水鼻水,飞奔扑向情人的大腿寻求温暖慰藉。
「嗷呜呜──老板!」
嚎叫一声,还未抱著大腿磨蹭一番,季之书突然一顿,想起这人也是睹桌上最大赢家。
没有电脑的生活总得找些娱乐玩,这里的叶子戏纸牌玩法他不会,所以季之书乾脆自制了现代扑克牌,在五十四张纸牌上区分四种花色,然後在涂上黑点当作阿拉伯数字,一至十三,另两张画上鬼脸当作鬼牌,浅显易懂。
这几日只要一有空閒,他们连同韩尚昱便凑在一起玩牌,玩法多样,规矩新奇,大家玩上瘾,开始小赌玩钱。
人总是贪婪欲望无穷的,嬴了几局嚐上赢钱的滋味,每每在心里说著停手不玩了却总是舍不得放下,越玩越大,想当然尔,以为好运到的季之书是真的不得老天宠爱。
前几场赢钱全是某奸商放水让他卸下戒心,後来节节败退,债台高筑,房门一关,狗腿小季子弯腰谄媚讨好,奸商假意大度全让他由routi还债,还到後头,季之书真正输得脱neiku抵债──初时穿来的鲜黄香蕉图案的四角裤成了韩尚昱的收藏品。
本是开玩笑,谁知这人认真接收,瘫软在床上的季之书看著韩尚昱噙著一抹笑意,温雅俊秀的笑脸却显诡异,不由得暗暗抱胸,心头一阵恶寒,越发怀疑他真有不可道人的怪癖。
以後死也不敢再跟韩尚昱赌任何东西。
今天本打算趁他不在,小赚一笔,好歹喂一下自家苦哈哈的钱包,却反输得更为凄惨。
「社会黑暗,人心险恶。」季之书目光幽幽地瞥了在场众人一眼,长叹了一声,耷拉著脑袋,垮著双肩,失魂落魄地慢悠悠晃去窝墙角画圈圈,怨叹世道艰难,大夥集体欺负他这现代人。
「想走去哪?」韩尚昱哭笑不得,长臂一伸拉住他的衣领子扯回身旁,捏了捏季之书的脸颊以表安慰之情,未等他哀呼反抗,握著手转身走出小院,「走,带你去瞧戏。」
作家的话:
看好戏喽(敲碗)
(15鲜币)第二十五章 01 讨债集团
终於如愿以偿骑马嚐嚐当威风凛凛大侠的滋味。
季之书面色略微不安又带著亢奋,紧紧地抓著缰绳,坐其身後的韩尚昱贴著他,从後揽过他的腰,一起跩著绳子指导季之书骑马技术,随从四人策马於侧後,一行人不紧不慢悠哉地驰於道上。
行近一个半时辰,在城郊三十里处进入一个小村镇。
众人皆俐落翩然翻身跃下,唯有季之书脸色微窘,神色古怪,撇了一眼立在马旁的韩尚昱,无视他伸过来帮忙的手,微抖著夹紧马腹而酸的双腿,学著他们潇洒下马──
「嘿!啊!」季大虾狼狈地差点跌了狗吃屎。
待他装模作样摆个没事的姿势站稳时,韩尚昱轻拨了拨季之书被风吹乱的头发,含笑问道:「骑马的感觉怎样?」
「……挺好玩,但教练换一下可能会更好。」季之书瞅著他,阴阳怪气道。
不长不短的路程上,身後那人言语举动皆看似正经教导,但随著马的颠簸一颤一颤起伏而动,腿间那物有意无意从後顶弄磨蹭自己的臀部,置於腰上的大掌也暧昧地摩挲著腰侧。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性骚扰,又羞又怒。
季之书气得想回头骂人,但一瞧韩尚昱面色泰然,倒显自己太过於敏感,如女孩家被碰个小指头都要羞答答掩面羞嗔似的,便一路忍下那股明知凶手在哪却无法举证的诡异憋闷之感。
韩尚昱闻言但笑不语。
季之书暗暗腹诽著,随即四肢大张,甩手踢脚原地跳了几下,减缓因骑马和某selang而绷紧神经加剧腿酸和背疼,等身体舒活点,开始环顾四周。
山腰上有间香火鼎盛的庙宇,位在山脚下的小村镇成了短暂休息驻留的地方,且又离大城镇不远,村内近百户普通人家,平房瓦屋,屋墙有些斑驳老旧,但也显示镇上兴繁还算过得去,偶尔一两栋两层楼高的饭馆茶楼,因在午间时刻,市集上颇为热闹。
而他们远离了闹区,停在村後地势较高处些偏僻的一户人家院前。
「这里是哪?来干什麽?你可以明确说出目的了吗?」一连串说了好几句,季之书扒头探脑,望远看近,隔著院墙看不到院子里头,路上问了韩尚昱,他却始终不正面回答,一副神秘兮兮。
「进去瞧瞧。」
抿唇一笑,一句轻描淡写,韩大会意上前去敲了门。
听见里头传来几声咳嗽,没多久老旧木门从里拉开,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出来开门,与韩老爷年纪差不多大,但顶上已是白发苍苍,眉目和蔼,却多了丝年经风霜摧残的疲意,越显老态。
季之书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虽说不干涉韩尚昱的事情,不提他一张如狐狸狡猾阴沉的笑脸,在场这四位方才还爽朗大笑的随从大哥都已经板起一张冰寒冷酷的脸,判若两人,记起上次杀人的俐落狠劲,季之书可是清楚感受到他们的凶残威猛。
此时己方模样,真真像极了讨债集团上门讨债一样。
中年男子困惑地瞧著屋外的陌生人,脸上带著戒心,不解问道:「几位是……请问有何事吗?」
「杨老爷,好久不见。」
低醇沉稳的嗓音蕴藏著几丝惬意慵懒,韩尚昱笑著往前站了一步,春寒瑟瑟,午时日头暖和,和煦的阳光洒在他俊雅的脸上,清楚露出他的面容来。
「你、你是……」从来此地住下,已有许久未曾听见此称呼,中年男子眯起眼仔细瞧他,脸色从疑惑倏地大变,怔愣往後一退,随即慌张地急欲把门甩上,却被站在门侧的随从一把挡住。
都已特地登门拜访,岂是一个关门不愿面对就可以了事的,韩尚昱瞥了他一眼,俊秀的脸上满是嘲讽之意,不理会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杨老爷,迳自走进了院内。
「说是好久不见也挺奇怪,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还是您在我府上,要求我爹务必履行纸条上允诺的婚约,否则必大肆宣告於天下临江韩家无耻毁约,不知您可还记得?」
面对一位岁数相差甚远的青年,杨老爷倒像是小儿辈似的,站在一旁怔忡不安道:「韩、韩少当家……」
「没想到你们倒挺会躲藏的,舍得下大宅不住,来到这鄙陋的老旧屋子,喔,舍不下也得舍,以免夜夜提心吊胆,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得舒心,是吧?」理解颔首笑道。
笑容可掬,言语温和,却字字如刀。
早已领会过韩尚昱的言辞犀利,热爱冷嘲热讽,季之书本欲打哈哈跳出来舒缓气氛,但此刻莫名严肃不宜耍宝,只好偷偷摸摸悄然站在杨老爷身後,一边拚命使眼色要他别太欺负人,一边双手微张,准备随时接住看似快吓得昏厥的中年男子。
小心他高血压中风!你得赔一大笔医药费!吃官司!季之书在後比手画脚,唇语无声提醒韩尚昱。
立在院中漫不经心地打量院落,桃花眼一撇,正好与又再做诡异举止而模样异常滑稽的季之书对上眼,霎时忍俊不禁笑意,对这人的精灵古怪莫可奈何,却让不知道是在对身後那人笑望的杨老爷更是胆战心惊。
见俊朗青年眉宇恬适,冲著他温柔一笑,带著几许纵容般的亲腻……
从躲著韩家开始,杨老爷身板就没有很好,且又听闻了那时一起合作欲打垮韩家的几家老板後来都经商潦倒,尤其是王老板,死於自家别院,还死样凄惨,更是让他担忧恐惧地过日子。
今日债主前来,又对他露出这麽沁人心寒、头皮发麻的诡谲笑容,吓得杨老爷当即捂著胸口,眼前有些发晕,只觉阴风阵阵环绕,寒毛竖起,双腿更是抖如秋风落叶,额间冷汗直冒,「韩、韩少当家,关於那事……」
「爹,是谁?莫不是要上山去奉云寺的游人走错了路?」听见前院传来谈话声,一名少妇顶著有些圆润的身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身朴素装扮却掩不住清丽的脸蛋,少妇绽著温柔的笑容,眉间略带愁思,手扶著後腰站在门边,但瞧为首一人锦衣华服,更加笃信是富家公子出游找错路前来问路的,便朝著来者笑道:「若是要上山,那得往下条街走,这儿是死巷走不过去的。」
韩尚昱缓缓别过头,眉目一扫,最後视线落在那微隆的肚腹上,薄唇轻挑起,神色阴晴难测,季之书探头望了一眼,皱了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