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103章


「再等等几日吧,他身上没有盘缠,应该走不了多远。」几次都因那人而露出不多见的落魄神情,乔奉席在内心自我谴责,走近他身旁坐下,拿过明显为他而备的杯盏给自己酌了一杯,安慰了几句。
别瞧韩尚昱乱了方寸,从容自若气度荡然无存,其实乔奉席的自信也受了伤。
第一次探查背景帮不上忙,这一次不只派出探子还动员所有教员,发布赤级追缉下令活抓此人,时至今日依旧未果,真是小觑季之书,区区一个普通百姓,三脚猫功夫,性子机伶浮滑,但称不上狡猾精明,却有本事躲过天罗地网般的捉捕。
莫不是他们都被季之书的外表给骗了?
「那小老鼠还真厉害,溜进你家吃饱喝足,享乐完了,屁股拍拍,走得无影无踪,乾净俐落。」喃喃自语。
想起那次在草纸上签字画像的无心羞辱,乔奉席还是有些不甘心,咂嘴一声,道:「说起来,他这般不告而别,始乱终弃也算是负心之人,难不成得去找无情女那疯婆子帮忙……」
举杯消愁愁更愁,被这人一搅和,心情已经平复许多,韩尚昱闻言抬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瞧你最近日子过得挺不错,需不需要我去跟喜妹说说你最近又干了些『好事』,让你更开心些?」
「今夜月色真美,酒滋味也好。」乔奉席闻了闻酒香,又抬头望月,装忙甚忙。
韩尚昱破颜而笑,可眉间的愁丝依然未解。
「最近没听又起了什麽风波,应不是他人所为。」乔奉席道,「不是绑架,更不可能是仇杀……嗯,这有点难说……好,我正经,你说,除了韩府,他还有哪里能去?」
隐约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麽,似乎有人暗中阻挠,能躲开他教的夺命探查必是江湖人士,但韩家清白普通商家不参与武林,与他交友亦是谨慎。
或许那人真是罪了谁……
乔奉席没了主意。
「天下之大,他有脚自然哪里都能去,而且,我韩家是他的归属吗?」韩尚昱自嘲苦笑,那夜一刹那的念头仍挥之不去,利刃化为细针,密密麻麻埋进心头上,隐隐抽疼。
『当初我来得莫名其妙,难保有天我也会从这里莫名其妙地失踪,总有一天,可能明天、後天,还是一两年之後,也或者待会就消失……』
熟悉的嗓音,却说著残忍的话。
「奉席,你信他是老天爷……」
「什麽?」
杯中一轮明月倒映,随著酒波荡漾起了阵阵涟漪,画不成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缘尽,如此而已。
「不,没什麽。」韩尚昱仰头一饮而尽,琼浆入口,毒药穿肠。他还是不太相信这荒谬的事,宁愿不信。
对他的欲言又止,乔奉席没打算强行逼问,只是不明白挚友为何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想了想,忽道:「你回想一下,他那日出府去铺子找你时,是不是瞧见了什麽?」
韩尚昱一愣,这几天心乱烦躁,确实没有想过这问题,思索片刻後眉头反倒拧得更为纠结,沉声:「我跟柔香在一起,但我们没怎样。」
「是现在没怎样,但他知晓吗?他要是知道你们没怎样,至於躲你嘛,大概无法接受你在外风流花丛……」瞧韩尚昱神情越发沉重,不好再落井下石,乔奉席闭上嘴,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宽慰。
他收起玩笑,认真地看著韩尚昱,正色问道:「你真的对他动心了?」
韩尚昱微敛眼帘,沉吟片刻,未发一语,只是浅浅一笑,盈盈柔和,言尽於此。
风清月朗,夜色幽美,凉风轻柔地抚过衣角,撩起墨黑发丝,俊俏的两人在月下一饮一酌,看似风雅闲逸,其一背影却显怅然若失,乔奉席只是静静地陪著贪杯。
这一丝线索反倒让韩尚昱冷静下来,酌饮半晌,轻点著桌面的指间一顿,剑眉倏地蹙起,面色古怪,扭头望向身旁乔奉席,他亦是心有灵犀地偏过头,凤目对上桃花眼,眸色之意一望即明。
「你说会不会……」
同时心头一动,乔奉席笃定开口,「那臭小子在附近。」
(11鲜币)第二十七章 02 跨丢鬼
半夜被一泡尿憋醒,沉浸在梦中温柔乡欢乐,正双腿夹著棉被微微耸动屁股的血气方刚青春骚年蹬了几下脚,生起闷气又挣扎一番。
「靠,喝太多茶……」
微愠地睁著惺忪睡眼,瞪著床顶,扒了扒一头乱发,无奈起床。
不喜用床底下的尿壶,连灯也懒得点起,就著屋外皎洁的月光,摸黑迷迷糊糊跑出房外,站在庭院一角,从裤中掏出小兄弟洒水解放起来。
回溯那日。
「呿,豁你妈的头,狗屎的开朗。」
季之书嘴里叼著细小桃枝,当支菸无云雾吞吐抽著。
午时暖阳温煦,顶著一张凶神恶煞的流氓脸,他坐在城南一处偏僻狭窄的小巷尾,双腿大张,姿态散漫随性靠墙一坐,湿淋的外衣挂在围墙上晒著晾乾,没有回韩府,直接翘班旷职,在这荒凉静寂的一小天地发呆了一个上午。
他菸酒都沾,只是还不到上瘾的地步,不外乎是偶尔暴躁需要镇定,还是追妹被打枪的失落,心情不爽才抽上几支。
现在……嘴有点痒,非常想哈上一包。
仰头望天,晴空万里,几只著色亮丽的纸鸢点缀著一望无际的蓝天,活泼生动的色彩照映在他清澈的眼里,天上鸟兽造型的纸鸢系著一条细绳在空中飘飘荡荡,忽上忽下,展翅高飞,肆意翱翔,偶有大风吹过,绳子铮地绷紧,吹著纸鸢便如挣扎般剧颤晃动,似快断了线。
清风吹拂,不知何处栽种的花瓣越过院墙,漫天飞舞,轻飘摇墬如片片雪花,季之书微眯著眼,怔怔地望了一会後,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几瓣飘飘落在掌间,不似雪遇温而化为摊水般稍纵即逝指。
心头说不上沉重或是烦闷。
真没多大的感想。
「不过是早餐吃太撑,而且最近便秘,憋了一肚子屎,不舒服而已。」季之书双手环胸,咬著桃枝上下晃了晃,给自己总结。
其实他也不过吃了几口,其他打劫来的食物全分送给叫花子,这时正安然窝在人家地盘上自言自语。
拾起手中花瓣贴在眼皮上面,幼稚地玩著自己也有一双招桃花的眼睛,扯著嘴角哼唧几声,还是忍不住酸溜溜道:「桃花桃花,家草不如娇花,男人水性杨花。」摇头晃脑吟诗自嗨,甚是满意。
「老伯,你说我这首诗造得怎样?」
「屎?湿?」衣衫褴褛的老伯重听,看了怪异的好心青年一眼,「喔,小夥子,你衣服大概乾了。」继续眯眼舒服地晒著日头。
「……」
再度被无情打枪,这时刻突然了解到某人的心情,季之书呸一声吐掉小桃枝,拍拍屁股站起,拿过墙上晾乾的布衫套上,恨恨道:「我是新一代湿人,不是屎人。」自嘲一句,绝不承认倒楣(带赛),穿好上衣,扎好腰带。
「好,去找小三聊天培养感情。」
韩尚祺,韩家老三,名副其实的小三,纾压的好弟弟。
季痞子叉腰哈哈大笑几声,心情一阵愉悦。
跟老伯挥手再见,走出偏避的小巷子,他不打算去店铺找韩尚昱,也不急著回韩府找小三,反正都旷半天职了,下午的工作就是窝在书楼练字,这时候还乖乖听话的是白痴,可惜他不是。
继续来时的路上,季之书执意当他的淫游湿人,哼著古怪下流的曲子,慢悠悠地閒晃逛街。没钱有没钱的玩法,有热闹就往热闹瞧,有八卦就往八卦钻,在错综复杂的平坦石板路上留下足迹,沿途欣赏难得一见最真实的古城景色和市井风情,顺便荼毒周遭路人的耳朵。
直至後头传来一道温柔清润的声音,而後肩膀被人拍上。
「方才就瞧你一直在这儿打转,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需要帮忙吗?」
夕阳西斜时,正唱著忠孝东路走九遍,鬼打墙迷路装淡定的季之书猛地回头,一见那人顿时感动喷口水。
「啊!孟神医!你真是我的救星!呜呜。」
明亮清辉倾泄,夜空灿烂星光,与此风雅景致相牴,墙边传来一道细弱的唏哩洒水声。
「呼,爽快。」最後一滴热液溢出,季之书爽得打个哆嗦,捏著兄弟的小脑袋抖了几下,甩乾净後塞回裤中。
夜风微寒,方才急著为多穿件衣服,只著单薄亵衣的季之书寒颤了一下,随手往身上擦了擦手,想著明天早起在洒水清淡院中的尿骚味,遂眯眼缩著肩小步跑回屋内,才走了几步,不禁咒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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