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110章


「也别抓我兄弟……韩尚昱!nitama的到底睡不睡?几岁了你,睡个觉还需要人哄,羞不羞耻啊啊啊──嗷!痛、痛痛!嘶,轻、你要杀鸟就去猎鸽子随你乱枪打鸟就是别杀独一无……」
这时,比方才更为清晰大声,内容更令人不忍听闻的爆吼再度炸起,惊得正全神贯注研究的那四人身子一顿,韩二的指尖还差点沾上了泛著浓黑透出不祥之气的花瓣。
四人面色有些难看,向吵闹的那处望去,随後扭头盯著艳阳高照的蓝天。
是他们好心离得不够远,还是屋里的那两人没皮没脸不在乎自个儿隐私问题?
「我想起来了。」韩大突然道,「曾在南云听一位老前辈说过,这花叫血朱砂,形似牡丹花,却不如花相芍药根可入药治病,其花整株含毒,误碰者幻觉噩梦缠身,不出十日便崩溃身亡,听闻死状凄惨,可惜,这花生得美却邪,名字还真取对了,朱砂诛杀,艳美诱杀,用蛇蝎美人比喻再适合不过。」
韩二收回银针,赶紧退後远离些,「既是叫血朱砂,那花色不该是红的吗?怎麽有黑的……还带著作呕的恶臭味,枯萎还算好听,根本就好像人死了腐烂的味道!」
「正解。」韩大咬牙拧眉再闭眼,一脸悲痛万分,「还记得不?昨晚咱们待在这时,小季突然冲出来,然後直奔院角……唔!」不知是高兴这邪物的逝去没有让鬼医迫害世人,还是为了才相处一阵却挺相投的哥们彻底得罪……呜咽一声,他伤心得说不下去。
「要是给鬼医知道了,」韩三乾笑,「我们日後大概有得忙了。」
面无表情的韩五难得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祸鸟难保。」
花再怎麽毒,人家也是娇嫩柔弱,需要细心呵护,无奈夜半有人低俗一泡尿从头顶热呼呼浇淋下去,美人怎麽受得了这般强劲的滋润、羞辱的对待,一夕香销玉沉。
毁了花儿,种了祸根,无端惹了祸的鸟儿毁了孟晓和的心头肉,毁了费尽多年跋山涉水的艰辛得来,毁了炼制更多美好又折磨人的希望。
得罪鬼医一次的人,向来没有第二次机会,今日,韩大他们见证了奇迹的时刻,心情有点复杂又莫名亢奋,也真心对季之书另眼相看。
被主子看上眼的人真不愧是奇才!以某种程度来说,小季也算是江湖第一人──无心反惹一身黑,他们没见过这麽会招来厄运的人,且祸及周遭,厉害,高手,不禁令人佩服,但一点也不想有此技能。
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天知多少?
四人互看一眼,三声叹息,为主子日後的操心,为他们将来的奔波,但愿小人鬼医会网开一面饶过无辜犯事的鸟儿。
阿弥陀佛。
「哈啾!」
季之书急忙扭头朝床外打了个大喷嚏,丝丝飞沫跟著尘埃飘浮在弱光中。
他揉揉鼻头,抹去鼻水,微抬起头,动作小心地觑著枕在颈窝处呼呼熟睡的那人有没有被自己震醒。本来睡得正香的他,此刻却反过来睁著泛起血丝的大眼,阴沉地瞪著床顶,瞌睡虫被这魔头全赶跑了,睡意全无,不得入眠。
靠!
哄人睡觉不容易,尤其是面对心智幼稚的高龄儿童,虐心虐身!
本来就睡眠不足,又被这人大闹一番,季之书抓狂得快把可怜的肝吐出来,狠狠地甩拍在他脸上,幸好口水含在腔内还没咔呸一声,这人终於「大发慈悲」不闹腾,乖乖闭眼沉沉入睡了。
此时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拍著韩尚昱的背,两人身材相差无几,只比他俢长一些,抱起来却有些消瘦,像个小孩子微微蜷缩著身躯,头枕在自己怀里酣睡,平稳规律的温热吐息微弱地喷落,透进薄薄单衣吹抚在赤裸的肌肤上,带来微微的麻痒。
醒时是魔鬼,睡时是天使,季之书秃毛有感。
想起这人曾说自己睡在他的胳膊内,他嗤笑一声,明明是这人习惯抱著东西才睡得安稳,以前是性福地埋进女人乳香四溢的柔软酥胸上,现在得委屈点,枕在男人硬梆梆的胸膛上。
季之书哼哼狞笑,伸出邪恶的爪子,朝韩尚昱的俊脸捏去,肌嫩柔滑,手感极好,忍不住多捏几下,没有他对待自己的暴力,力道轻轻巧巧,但细皮嫩肉的金贵少爷的腮边还是泛起一抹薄红。
韩尚昱睡得极熟,任季之书捏了脸颊又按了挺翘的鼻子,戳了戳微翘的嘴唇,怎麽骚扰都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偶有不堪其扰地微蹙著眉,眼帘依旧未掀,只不悦地抿紧唇。
这不曾见过的可爱模样,如一箭破空疾驶而来,重重刺插在季之书怦怦跳动的心脏──终於有种交了个小恶魔偶尔可以欺压,而不是个大魔头永无翻身反抗的一面倒悲剧,当即感动得泪流满面,又乐得心花怒放。
把握机会,趁著魔头沉睡!
让你平日欺负我,还狠劲捏我脸!都跟你说我靠脸吃饭走天下,还特爱掐我,你赔我英俊帅气吗?啊?!让你帅得嚣张欠扁,当心老子盖你布袋,还套你一头丝袜!
从相识以来累积了一肚子怨气,此时终於可以尽情发泄,季之书骚扰了近半时辰,最後贼贼闷笑了几声,心情愉悦良心大发收手,微偏过头看著韩尚昱,闭著的眼,浓长的睫毛下映著疲倦的淡黑影,肌肤白皙更是明显,但无损那张俊容,反增添令人心疼的颓废疲累,和难得一见的脆弱。
轻抚著眼睑的手一顿,他笑了出来。
韩尚昱在他面前,始终保持著如猫逗弄老鼠般的游刃有馀,他身上怎会有这情感出现。
恨恨地再捏一下脸颊,然後轻挑起对方的下颔,嘴唇凑了过去,缓缓贴上他的眼皮,在那双眼角微勾的桃花眼上浅浅烙上一吻,退开头,心疼地揉了揉被捏红的颊边,又印上唇亲了亲,这才拽过一旁的薄被,虚掩著彼此腰际,以防肚皮著凉染上风寒。
收起平日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欠揍的嘻笑,季之书目光柔和,脸上挂著恬静的笑容,宁谧的屋内,相搂的两人,流动的时间似在这一方小天地间缓慢下来,陪著他一起静静凝望著。
扬起的唇角渐渐变了调,季之书倏地收紧胳膊,把脸埋进对方的秀发上,掩住面容,只紧紧地抱著怀里的韩尚昱,如要把安然沉睡的情人一寸寸揉进心扉,没有皮肉和胸骨的阻隔,真真正正心与心的相贴,虽然血肉模糊,却温热暖和。
他错了。
作家的话:
(20鲜币)第二十九章 01 嗨,你好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左岸江旁妓楼南馆灯笼高挂,水上画舫花船灯火辉煌,夜晚永乐不息的烟花之地热闹欢腾,笙歌鼎沸,笑声吟吟,一片纸醉金迷的旖旎浮华,共同点缀著临江城的夜色美景。
正是良宵时刻,寻欢作乐、眠花醉柳之时。
艳香楼
大厅内装饰的红粉纱幔从挑高屋梁垂落至地,夜风从开启的雕花扇门吹入,抚著纱幔徐徐摆动。娇如春花,媚如秋月,姿色争妍的美人袅袅婷婷穿梭游走在厅内和楼梯间,擦肩而过,香粉味儿丝丝缕缕萦绕,钻入酒酣耳热的寻欢客鼻端,直侵裤档。
大厅正中的矮台上,美人轻薄纱裳若隐若现,双手执著羽毛扇,随著乐曲婉转悠扬绕梁,细腰如柳似蛇软柔无骨扭动,白皙小脚一勾一踮,轻缓旋身如燕轻盈跃起,美姿销魂,看著台下美色醉眼的客人晕头转向直拍手叫好,更加按捺不住。
与正楼欢乐的yinshui气氛,和其他厢房里正欢爱的吟哦淫声荡词相比,西厢三楼唯一的房间却显得清幽雅静。
双颊酡红的青年挺直腰杆,双手拘谨地摆放在自个儿膝上,一副正经八百地坐著,只是一双眼睛透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
与来花楼贪欢的男子无异,可那道目光却不过於放肆猥琐。
他相貌清秀,眉目亲切,虽一身锦衣华服,但与身旁那俊俏男子处在一起,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俊雅气度立见分明。
「公子来此不过几次,却令众家姊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早听闻楼里几位妹妹时时面色羞怯,欣慕赞道公子谈吐幽默,为人风趣,又道是位正人君子,奴家多麽想见上一面,可惜之後公子好几个月未来,错过与您相识的机会。」柔香难掩失落之色,随後盈盈一笑,「幸好与公子缘分未消,今日一面,可圆了奴家的心愿。」
季之书睁大眼睛,颇为意外自己不知不觉中在烟花之地立起了名声,而且这辈子还没被美女们朝思暮想过,尤其还是响叮当的艳香楼花魁,一颗纯情男儿心立刻飞扑飞扑受宠若惊起来。
「不、不是,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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