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千城》第59章


“奴婢……”就在众人训斥之时,谁也没想到皇上近身的太监总管竟然到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杀气。
一把提起那早吓得半死的宫女便问:“你可是将送到月白亭的茶水洒了?”
“奴婢该死,奴婢并不是有意,只是……”
可那太监总管却并没有要听的意思,慌忙查看着四周可有不该的人,见无有外人之后即刻开了口:“你们几个全跟咱家走。”
这边离开,那边吩咐自己的近身掌事太监连忙将花坛水池中已经变色的死鱼清理了干净更吩咐换上新水。
鱼可以清理,水可以换,可心呢?
狄少洛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扯了一把,而后便似乎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生疼生疼。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走动,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前进的脚步,只因为知道,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到处都是血腥的皇宫。
无数个夜晚都曾出现在他梦境中的一切,可当真发生的时候,他却只觉得冷,只觉得天昏地暗。
他终于还是——留不得他了。
他喜欢的庐山云雾,他喜欢的八分热,他说他总是意念起他年少时候的一切,他在他离开的时候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看着他,然后唤他:
“少洛……”
少洛,他唤他少洛,可那一刻他却是在和他诀别!
如果,如果喝了那杯茶的不是金鱼而是他,今天……今夜,是不是就该是他狄少洛的死期!
“少洛?少洛!”
“狄少洛!”
看着都面有焦色的两位兄长,狄少洛却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少洛,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狄云志慌忙伸手扶住那几乎要摇摇欲坠的身子,慌忙就要喊人。
可狄少洛却先一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别叫。”
狄彦清以为他又在逞能:“少洛,这不是逞能的时候,你身子才好一些,可大可小,若……”
“哥……”
这一声称呼来的揪心更来的孤寂,仿佛这个人在下一刻就会散了,再也聚不起来。
“带我走……带我走。”
离开,一刻也不愿待,巍峨的皇宫尊贵的象征,可他这一生却怕极了了这里,这里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是他永远躲之不及的炼狱。
他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的土地是不是他原本的生身父母也踩过,他不知道自己所站着的地方,他原本的生身父母可站过,他更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片土地上哪里……染了他生身父母的血,又会在哪里留下他自己的血。
他惊恐却也痛到无法呼吸的哀伤。他想逃,却避无可避,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忽然觉得自己小的可怜,也可笑的可怜……
他为了求生,步步算计到今日,那又如何……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
捂脸伤心中……就是厚着脸皮要打分和留言,不给就给你门背影,那当然不是我的背影,是狄三公子的背影!!你们忍心?
☆、她会继续在
散落一地的杯盏与瓜果,连那原本该是受到高等待遇的鱼食也被主人厌恶的丢弃,谁都知道帝王动了怒火,可这怒火的根由却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第一公子离开后,帝王变了个模样。
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而后在一个掌管着天下的男人身上浮现出了孤寂。
“皇上。”
总管太监的声音里有的是万分的小心。
“有话就说,别让朕一时晃神把你砍了。”
太监顿了顿,还是开了口:“皇上……公子他并没有喝那茶。”帝王闻言后几乎瞬间便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中本失去的精气一时全恢复了过来。
“再说一遍。”
“回皇上,原本给公子准备的那盏茶因为宫女不慎,被打翻了,那宫女怕被责罚所以又重新换的新茶,所以公子他……”
“没喝?你是说少洛没喝那茶?”
“是,没喝。”太监首领心跳如雷,他虽跟着皇上多年,可只要遇到那公子的事情,他便也拿捏不准。
在皇上得知那公子带着半条命回来后的心疼,再到帝王得知三国来救震动萨宁的消息后,他就更加的拿捏不准。
“好,好……没喝……没喝就好,没喝……”没人理解帝王变化莫测的心意,更没人敢去揣度。
侍奉的人只需要知道,帝王在得知那公子没喝什么以后似乎又恢复如常了就行。至于宫内少了些什么宫人,却是没人会注意的。
狄少洛被送回相府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小心的服侍他吃了护心丸狄彦清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缓和。
可他也没有问他到底在宫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感觉他不会说,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实际上的……主子,他其实从不了解,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对,他从来奉他为主,因为他知道他身上流的是怎样尊贵的血液。
“我还是去请太医吧,你这样我不放心,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
“大哥,我已经没事了,无需再惊动什么人。”
狄少洛觉得自己是疲累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对任何人演戏,包括他最至亲挚爱的人。
“少洛你要是不舒服可一定要说,别自己藏着,太医交代了,你有任何不好都要小心,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上回那样折腾你这心疾已经比以往严重,看着是小发作谁知道……回头真出点什么事儿……”
“哥!”
狄少洛制止了狄云志还要继续下去的任何言语,他不想听也不愿去听,他的世界是纷乱的,一切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都将不再一样,他比谁都清楚,戏……演到头了。
他已经不能再继续演下去,他不能再做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子。他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轻易接受,因为这些毕竟都是他早便预料到的,可真的来临时,他却是——恐慌的,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将还如何走下去,还如何……只求生。
胸口的疼痛淹不没理智,更淹不没现实。
“少洛!你别激动,不惊动人就是了,你先躺着,先躺着……”
室内恢复了寂静,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外间曾经立过一个面色本不好的娇俏身影。
灵猫一个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坐在桃花树桠上多久,不开桃花的桃花树,她不喜欢……
“灵猫……”见灵猫面无表情的进了内室,狄少洛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没忘他今晚约了她。
“躺着吧,我也困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些说不上的难受,那难受因为他而起。
“可是气了?今日……”
“要气也不是我气,气的是我那妹子。”
“对不住。”
狄少洛温声道歉,灵猫没接话。谁也说不好空气中飘着怎样的的诡异气氛,只能各自躺了,却闭目等天明。
灵猫起的很早,狄少洛知道,但他却故意没睁眼任她离开了屋子,对她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灵猫呢?确实没人能理解她心中所想。
挂着回生堂牌子的药房内,大夫细心的问诊,为病魔所缠缚的人门无精打采的排队等待着。
“大夫,我今天只问几个问题,第一,得了心疾的人会不会死?”
那脸上始终挂着正色的大夫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的态度有这样的一问。并不理会,伸手要去捏灵猫的脉。
灵猫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是我,是旁的人。我就是想知道得了心疾的人会不会死。”
“人会生病感到不适皆是因脏腑调理不佳而引起,脏腑生病是正常,心疾也是一样,会不会死全看病到何种地步,不知道小子说的病人身子如何?”
“身子还好,就是前一段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在恢复……”
“我是问这得了心疾的人平时身子如何。”
“哦,平时和没事人似的,他武功很高,内力很强,虽然没正儿八经的比试过,但应该是在我之上。对了,一年前受过刀伤,伤在小腹了,后来好像还被人下了毒,再后来他就去西北战场了,在西北也生过几次病,有一次可能是中了毒差点危急到性命,不过后来又好了,他破军杀敌无往不胜……”
“下一位。”
灵猫说的句句实话,可她却真没看见那大夫脸色一浪接过一浪的黑。
“唉,大夫,我还没说完呢!我就是说的这个人,他患有心疾,好像不能生病,生病的时候就会特别不好,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死。”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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