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望尼罗河》第86章


都是神祇的力量在展现。
“高挑、四肢纤细,皮肤散发着金色光泽的外访者利用亚特兰提斯人带来的水晶,协助埃及人治疗身心和延长寿命,并因为考虑到使用金字塔能更好地起到疗效,用意念驱动当时吉萨高地上的岩石和其内的能量进行切割、堆砌,建造了我们眼前的大金字塔。这也是拉群体馈赠给这片土地,且纪念着外访者善意的最贵重的见面礼。如此过了几千年,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和水晶治疗师在各地出现并初步投入工作,外访者却发现大部份先进的造物与技术被掌权者们纳为己用,这与他们的目的相悖,因而他们选择了离开。
“而早前来到埃及的塞姆人获得了崇高的地位,被称作‘神之子’,可是塞姆人的寿命有限,他们的后裔依据留存在先辈教导中的亚特兰提斯光芒,在学习外访者启蒙心智方法的前提下,找到了一条通往灵性的道路,并将灵性之光导入后代还有愿意探视爱与智慧道路的‘人之子’,他们沿用了在远方故乡熟知的『入门』之名。成为入门者,可以协助外访者,同时重新担任亚特兰提斯人为之自豪的工作,运用水晶和金字塔聚焦的来自这个星球的能量治疗受病痛传染、寿命短暂煎熬的人们,所谓的祭司,不过是另一个名号。尽管当倾向权欲的风在凯姆特上空舞动,征服与奴役超过甚至取代了服务他人的愿望,这让我们感到悲哀,但亦让我们走面前的路做手上的工作将脑中的想法化为现实变得更必要,更加有意义。
“这就是今天我所能给诸位讲述的关于黄金时代的全部。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我仅仅是一名入门者,未曾亲身经历上面的一切,但我确实是‘神之子’与‘人之子’的后代,然而这从不左右我对生命的抉择。我不会苦苦追溯那个消失的亚特兰提斯,我在乎的是向我们发出呼求,渴望脱离困境的人们。如果这个长久以来一直让我有所领悟的故事引起了你们的共鸣,我很荣幸,而假若在迷惘的时候,无法从外界得到想要的指示,不妨闭上眼看一看自己的内心。”
安德斯望着尚沉浸在自己娓娓余音,似乎被理不清的思绪和猜测包围的他们,浅浅一笑为这段讲述落下静默的帷幕,抱起安睡的埃加离开了石室。
无数的偶然是为了造就注定的必然,一个故事总会牵引出另一个故事,不知道今天的这个故事又会揭开怎样的故事序幕……
月光悄悄洒落枝叶间,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偌大的庭院草木扶苏,一个静谧的人影久久伫立在毫无阴影的院子中央。
“今晚的月色很美。”
长长的眼捷抖了抖,眼帘的颤动给沉静的水绿双眸掀起了一阵涟漪。
“是啊,尤其是满月。”
“冒昧来访,打扰了。”
他低下头,侧身面向对方。
“贵安。未知贵国神官夜深到来所为何事?”
伊菲玛特踱步过去,“那我就开门见山。吾朝军队不日归来,届时庆宴之上我将提议陛下派卫队护送您回去赫梯。”
他侧了侧头,“我可以问原因吗。”
“我们耽误您够久了。况且我们都不认为,这百天笼中鸟的生活令您爱上了凯姆特。如今战争告一段落,基于使节还是质子,您都没有逗留的理由了。”
闻言,他微微仰起脸,“没错,战事已经消停,可是,我的任务尚没有完成。”
伊菲玛特眸光深了几分:“我不理解。”
“于我的国家,我首先是一名子民,再是臣子,最后才是一个男人。”目光落回神官身上,“这样说,神官懂了吗?”
平静的眉间闪过一丝波澜。
“那伊菲玛特便不再多说。”
他面带淡笑目送走远的男子,在他将要消失在视野之际喊道。“请问神官可否告知队伍归期?”
伊菲玛特顿住了脚步。“你已守候了百天,何以此时在意短短数日。”
他沉默了片刻。“是怕我别有所图,预早筹备吗?”
出乎他预想,神官没有半分犹疑地否定了。他甚至感觉到对方在笑。“你不是那种人。”
见伊菲玛特始终不作透露,他无意义地笑了一下:“失礼了。”
庭院再次恢复熟悉的宁静。抬起手,男子把手中的芋螺手链放在明亮的月光下,透过一颗颗反射着朦胧光晕的象牙白海螺,他仿佛可以看见那轮廓模糊,却越来越散发光辉的生动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航海航了快将一年,真是遥远的路途啊……远目。
绫儿感谢所有喜欢这部作品,一路支持和期待的亲们,同时欢迎新跳坑的读者。
我们下一夜见 :)
第25章 第二十三夜 群鸦盛宴
溺者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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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倾斜照射,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形成一条笔直耀眼的走道。殿外殿内一样的光影憧憧。
一名身着纯白卡拉西里斯,肩披落地亚麻披肩,头戴肉红玉髓金冠,腰束黄金玛瑙腰带,胸佩祖母绿天青石项饰的盛装少女徐徐步进宴厅大门。两边严肃的守卫不约而同用余光留心追随。
甫一进门,接待的女官便将她带至安排好的位置。尾随的传令官在她跟侧留下两句话便返身离开,消失在了门口。
晓蓠在镀上金箔的上好乌木长形矮桌前落座,右手边还有一个座位,它的主人尚有好一段时间才会坐在这里。
她环顾身置的宴厅,除了井然布置的王宫侍者,已到场的宾客寥寥无几。其中一对气质清贵的男女抓住了她一扫而过的视线,晓蓠装作不经意地打量,这两人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姣好文静,皆是米色长袍加身。似是觉察到外来的目光,男人准确无误朝这边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晓蓠心下一惊后径自好笑。她也不扭捏,朝对方颔了颔首致意,这时他身旁的女子转过头循着同伴的注目投来了视线,再询问地看向男人。晓蓠好奇,并未出于礼貌撤离注视。二人相互交谈了一会,似达成一致般向她走来。意外的发展,晓蓠理了理裙摆,落落大方地站了起身。
“你好。”妙龄女性贝齿轻启,笑容明澈。
“你们好。”晓蓠微笑回以问候。
“初次见面。有幸在这里相聚,趁着宴席未开,我们擅自前来打搅,不知是否让小姐感到冒昧?”
晓蓠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对面男人平静带笑地插话道:“你别用祈祷念咒的腔调说话,吓到这位小姐了。”年轻女子掩嘴闷笑,男人正视晓蓠,威严的气势却丝毫不觉压迫,“其实是我们也有些无聊,见您一人寻视着什么,便想过来攀谈一下。”
去掉文绉绉的说辞,晓蓠顿感轻松了许多。“攀谈不敢当。我是晓蓠,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这位是托特霍特普,”文静女性仿佛从俏皮状态恢复过来,抬手示意身前的男性,随后指向自己,“你叫我妮菲塔拉就好。”
晓蓠点头表示记住。她知道能出席这场庆宴的宾客不是普通的权贵,眼前两人的身份之高可想而知,只是对他们方才话中的内容微觉不解。
“也许冒犯,但现在应该还没下朝,二位不需到王的殿前朝议吗?”
经过一轮对话晓蓠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神官团中的成员,今天因为是例行祭祀的日子,他们被特许不必上朝,这是埃及光复统一后的约定俗成。
“可不是还有维西尔带领的祭司吗?”
两人对看了一眼。托特霍特普耐心解释:“阿伊大人统管的祭司团只有在传统节日中才会出面,担当祈福的角色,例如奥皮特节和西得节,其余的祈祷仪式都由我们神官团轮流主持。”
“况且僧侣组成的祭司团更趋于灵性修炼,一般只在各自的祭司院修行,极少与外界接触。”妮菲塔拉补充道。
“但我听说即使在特帕王把王都迁至底比斯后的一段很长时间,祭司露面的场合还是很多的。这又如何解释?”
托特霍特普笑了笑,“因为神官团是在上下埃及重新统一后才正式形成的。”
晓蓠听懂了。这和法老用上下大臣,即众所周知的两位副席维西尔,分割约束首席宰相的权力是一个道理。从一开始祭司团成型,法老们的确将其归于维西尔管理,那时候的祭司是宗教与行政性质兼备,对不少国是事无巨细他们都可干涉,加上维西尔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一来某一个人相当于手握大权,法老因而产生危机感或者在做与维西尔利益相悖的决定时受到掣肘不足为奇,骄傲自负的统治者自然容不得有谁能和自己分庭抗礼,于是各种分权名目应运而生。而最初的神官正是自祭司团分裂出来,或能干或颇具威望的祭司。此后埃及王朝的祭司专司宗教仪式,神官则主管行政领域,最大限度避免权力失衡。
“晓蓠小姐是不是跟随图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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