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第92章


忍不住瑟缩了□子,向温暖的地方靠近了几分,一只手臂环住我,抬头看向胤祯,他并没有醒来。
心中一暖,他是下意识地这样做吧,将我牢牢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胤祯,我希望,我也可以尽我所能地保护你。
春暖花开的午后,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恍惚中让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已喝了几杯绿茶来提神,绮色看了我一眼,将茶壶挪远了一些。
“福晋,太医虽然说怀有身孕时可以适当喝些绿茶,但也不可过多。”
暗暗撇嘴,绮色话倒不多,可是该说的却一句不少。
正觉无趣时,忽闻急促的脚步声踩着楼梯而来,雅间的门轻轻一推,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罗延泰大步走到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绮色向他福身请安,忙又为他斟了一杯茶。
“等很久了吧?临出门前又被事儿给绊了下。”
探头瞧了瞧日头,我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还好,没多久,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咳咳……”罗延泰正大口灌茶,不防我这一说,呛了一大口,狼狈地淋湿了前襟。
我诧异道:“怎么,是我如今这副样子太难看了,吓到了表哥?”
他胡乱擦拭了几下前襟的茶渍,看着我,无奈道:“弄玉,十四爷对你一定很好,看你的样子,比出嫁前开心多了,”想了想,他又道:“也许,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你。”
我低头饮茶掩去一瞬间的心理变化,只慢慢回道:“爷是对我很好。”
“对了,言归正传,”他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挺直了腰板,语气也变得一本正经,低声说道:“你之前托我查的事儿,倒的确很是棘手。我查过,兆佳•;心芜是以正蓝旗包衣身份入选为宫女的,一直都在南苑,做了几个月的宫女就被十四爷带回了府邸,一切都毫无可疑,和九爷之间看起来也并未有什么联系。可是正如你的描述以及推断,我也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细细品着微涩的茶,听完他的分析,越来越觉得这其中的关系并不简单。
“越是看起来无可疑,也许才越有可疑。”
我再一次从头捋顺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胤祯他们是在南苑冬狩时将与我长相相似的心芜带回府的。直到去年他从山东回来那晚,胤禩他们来府上吃鹿肉,胤祯去了心芜的院子。再接着,便是上次我偶然发现的隋安和芍儿偷偷见面……
如果不是那晚被我撞个正着,怕是我永远都不会将胤禟和心芜联想到一处去,可是细想下才赫然发现,关乎到心芜的事儿,胤禟几乎都参与到其中,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福晋?”
绮色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缓过神来,罗延泰微笑着看我,“我唤了你两声了。”
我尴尬地转移视线看向别处,听他续道:“在查探兆佳•;心芜的身世时,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说到此处,他瞥了眼绮色,我示意绮色为我们再添一壶茶,她默默端着茶壶退出雅间。
罗延泰才道:“你可知你堂兄尹孟海的死因究竟为何?”
我一愣,怎地好端端地突然提起他?
“听说是意外,从楼上滑倒当场摔死的,难道——”
“我怀疑,是有人做的手脚。”他轻点了下头,尾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十四”。
坐在慢慢行驶的马车上,似还不能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弄玉,虽然尹孟海是你堂兄,可是自姑父去后,他们一家是如何对姑母和你的,我也心里清楚。这件事即使真的是……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因果报应而已。我相信无论如何十四爷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而他不让你知道,也是因为在乎你,想保护你。”
胤祯——
将头埋在双膝间,紧闭了双眼,双肩亦因为恐惧而难以抑制地发抖。
胤祯、心芜、胤禟……还有什么事是我蒙在鼓里的?还有谁在我身后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算计着我?
回到府中筋疲力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暗,胤祯正坐在床边。
“何时回来的?”我坐起身问道。
“有一会儿了,看你在睡着,就没吵你。”他放下书,扶正我的身子,为我轻轻按摩小腿。
因为之前的推拿在怀孕近七个月时便要终止,所以,胤祯改为帮我按摩开始浮肿的小腿。
“浮肿比前几日严重些,今日带绮色出府了?我知道,整日待在府里什么都不能做是闷了些,可是你也要顾及自个儿的身子,都七个月的身孕了,不比平时。我答应你,等咱们的孩子出生,等你做完月子,我带你们去别院小住些时日。”
点了点头正要说好,身子稍倾靠近了他,忽然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奶腥味,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搅乱地一团糟。
“去看过弘春和令萱了?”
提到他的一双儿女,胤祯的脸上显出一分柔色,然而也仅仅存了眨眼的功夫,伸手过来捏捏我的脸蛋,笑道:“好大的醋味儿。”
我拂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少胡乱给我加罪名,我同孩子们吃什么醋?”
“是是,不和孩子们吃,和孩子们的额娘吃。”他忍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偏过身不理他。他见我似真的不高兴了,忙扳过我的身子哄道:“生气了?我和你说笑的,好玉儿,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没说错,我就是吃她们的醋,”我越想越难受,索性一记粉拳砸到他的肩上,“都怪你都怪你,偏生娶了那么多回来,让我吃醋让我生气让我担惊受怕……”
他正惫赖地听我抱怨,在听到“担惊受怕”四个字时面色一沉,抓着我的手问道:“玉儿,谁欺负你了?”
闻言一顿,我转过身去,掩饰道:“没人,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他轻轻一勾手指,挑起我的下颚,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玉儿,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自小在深宫长大,我最厌恶的就是欺骗,尤其是被最信任的人。”
想到白日里罗延泰的那番话,情不自禁脱口问道:“你能保证你从未对我隐瞒过什么?包括所做的任何事?”
他一顿,缓缓收回了手,“玉儿,有些事……恕我无法对你解释,平白让你担心而已,但我向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绝不会伤害你。”
“即使是用比较极端的手段?”
他点了下头,我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闭眼道:“我相信你,我也答应你,绝对不会欺骗你。”
只是暂时除了这件事。
胤祯,原谅我一时私心,我别无他法。
正文 双姝会
“这里有五千两,省着些花,足够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心芜就势由芍儿扶着站直了身子,看也未看我扔在桌上的银票,对芍儿吩咐道:“给福晋上茶。”
“不用了,你的茶,我喝不起。”我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她已足月的身子,转过身去,“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有些话不用挑得那么明。”
我想了两天,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给她一笔钱,让她永远离开,或许,于她于我于胤祯,都可以毫发无损。
“福晋的话,恕心芜不懂,”她慢慢走到一边坐了,镇定自若地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心芜是爷娶回来的妾室,若是心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要撵我走的人也应该是爷而不是福晋,况且我现在还怀了爷的子嗣,福晋就这样没有理由地打发我们母子离开,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在我的面前表现地柔弱万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不好对付。
“谁说没有理由?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不说,是为了爷好,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好。你要真想要理由,我可以给你告诉你一百个一千个,随便一盆脏水浇到你身上都够你后半辈子受的了。自打你进府以来,爷只宠幸过你一次,这么巧你就有了身孕,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我只要随便找个人来指证你,说你和别人有私,你认为爷还会留下你吗?纵使你可以受的住这样的谣言,怕是你的孩子也受不住。”
果不其然,被我这样一吓,她脸色白了一白,随即笑道:“素闻福晋是心善之人,断不会如此做的。即使福晋真的如此污蔑心芜,怕也不会轻易成功,府里戒备森严,心芜又素来很少踏出这院子,又岂会和别人有私情?心芜坏的孩子的的确确是爷的骨肉。心芜深知爷与福晋感情深厚,也从未有过逾矩之想,只盼着能得一儿半女,以后也好有个依靠。难道福晋真的如此忌惮心芜,容不下我们母子吗?”
一番话说得卑下可怜,看着她那副柔弱无害的样子,我真的希望一切都只是我的误会而已,她介入我和胤祯之间,她得胤祯宠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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