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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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庭亲自去请了沈家药铺的那位御医过来，以备不时之需。雅容则去厨房，看厨娘是否偷懒。热水得时时刻刻供着，可不能停的。这个孩子一直生不下来；倒让大家的心都揪成一团。程夫人甚至都已经拿出了佛珠，在佛祖面前许愿，愿意用自己仅存无几的寿命，来换取沈如颜她们母子平安。
要说这沈如颜叫得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担心，可一旦这房间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程文轩更甚，死命拍打着房门。若不是墨书和墨棋一直拉着他，只怕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颜儿，颜儿。你们放开我。”
程文武见状，少不得上前安慰道。
“文轩，你稍安勿躁，弟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这么冲进去，不仅帮不到什么忙。若是让弟妹和产婆分了心。只怕才会惹出事来。”
程文轩现在这种情况，哪里听得进去劝，若是没有亲眼见到如颜安好，他是绝对不会安心的。他要进去陪着她。他要去告诉产婆，不管孩子如何，先保住大人要紧。就在众人都心急如焚，一个个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沈如颜的叫声却像是一阵救命稻草一样，让众人悬着的心，都暂时放了下来。那些最坏的打算，也都一一被给自憋回自己的肚子里了。听到沈如颜的喊声，程文轩才没嚷嚷着要冲进去。只在外面一遍遍地唤着沈如颜的名字。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两个时辰，却是已经折腾出一声冷汗了。
“哇！”
孩子的一声啼哭声变成了这世间最好听的声音。这个爱折腾人的小家伙，终于是生下来了。众人的脸上，都不自然地浮现了笑容。这个小家伙的声音洪亮。看来果然在娘肚子里没白折腾。
听到这孩子的第一声啼哭的，不仅仅是在场的众人，还有循声而至，刚踏进雪荷园的扬尘。
他于两个月前将宫廷中的事务都托付给最信赖的丞相打理。自己则专程不远千里来到青城，只为捉回燕儿。不过由于程文轩为了怕多生出事端来，沈如颜的下落，一直都没有让程家的长辈知道。所以扬尘要找到这个隐藏在田庄不为人知的小角落的叶家大宅，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若不是今日他派着守在沈家药铺的探子回报，说是沈家大少爷匆匆地请了那坐堂大夫上马车，说是自己的妹子就要生了。他也不会寻迹找到这儿来。他倒也幸运，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小生命的第一声啼哭，感受到新生的喜悦。
雪荷园的主房——浓情小筑门外虽然守了不少的人，可是眼尖的扬尘还是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那个落跑的妹妹——燕儿。此刻她正靠在沈如庭怀里，显然前一段时间，情绪波动不小，这一时半会儿，还稳定不下来。他倒是无心打扰这氛围，却是眼见的穆青一老远就看到了她，不得已提醒了一下燕儿，他这才成为众人的焦点。
“皇兄？”
燕儿惊呼出声，却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皇兄？”
人群中也有人在惊呼，扬尘到底在青城出现过一些时日，这里面的，认识他的占一多半。不过任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出云国的天子，那个众口相传的出云德君。若不是燕儿无意识的一声惊呼，道穿了他的身份，谁也想不到他们还是一对亲兄妹。
“你倒也还记得有我这个皇兄啊，玩够了，是不是该随我回出云了？”
既然燕儿自己都已经开口叫他皇兄了，他也不怕开门见山。原原本本地说出自己的来意了。燕儿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他的来意了，他
贵为天子，为了寻回她，居然亲自不远千里，来到青城。她本以为他只会派人前来，那她大可以还躲藏一阵子，可是如今他亲自前来，摆明了是让她没有可有躲避的余地。就算她心中现在有千分，万分舍不得离开青城，离开小姐，离开沈如庭。可是她毕竟是出云国的人，而这个来捉她的，是出云国的天子，是她的皇兄。她又怎么能够抗旨不尊。
燕儿多想说自己还没有玩够啊，这一辈子都玩不够。沈如庭也紧张起来，燕儿已经能够明显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那猛然间增加的力道，让她有点发疼，心中涌上丝丝苦涩，丝丝甜蜜。甜蜜是因为他的反应表明了他的心迹，让她知道，他是确确实实在乎她的。可是一想到两人即将面对的就是分离，这份甜蜜，瞬间也化为苦涩。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相爱，就不曾相恋。
“皇兄，能不能再给燕儿几天时间考虑？”
逃出皇宫近十个月了，她一直都在考虑留不留的问题，好不容易，她下定了决心，可是现实却不容她再有选择。
虽然明知道不管她考不考虑，带她回出云都是不可更改的决定，但是考虑到现场的氛围，到底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倒也点头答应了。程文轩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扬尘的存在，他的全副心思，都扑在了房间内的沈如颜身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父亲了，可是他的反应，却比他第一次要急躁得多，想当初昭文出生的时候，他可是全屋里，最稳重的一个。就连沈如颜，都比他要担心昭文能否平安出生。那时候的他，稳坐如佛，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墨书等人还以为他这次虽然不能做到稳坐如佛，至少是不会急得跳脚，大呼小叫乱了方寸，可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别说跳脚了，照这个情况下去，跳墙都有可能。众人还没来得及消化扬尘就是出云国天子这一身份。就听得程文轩在嚷嚷了：“产婆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颜儿，颜儿？！”
虽然程文轩在这个阶段，的确很容易反应过度，但是他的话，确确实实又是提醒了大家。一般的情况，孩子生出来了，产婆洗干净之后，就会抱着孩子出来，给众人报平安。可是距离孩子第一声啼哭已经这么久了。房间里还没有丁点动静，的确不寻常。这次，程文轩砸门，都没人敢拦着了。若是沈如颜出了什么事。他估计都得急红了眼。孩子的哭声还是一遍遍地传出来，可是沈如颜的声音却是渐渐地听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孩子的哭声太大，盖住了娘亲的叫喊声，还是如何。反正程文轩现在对这个一直都期待的孩子的出世，却没有了半点的喜悦。若是这个孩子，是颜儿用命换来的……不，不会的。程文轩已经连想都不敢想了。
“颜儿？颜儿！”
门砰的一声，终究还是被程文轩撞开了，到底是产房，程文轩虽然冲进去了，到底没有其他人敢跟进去。墨书怕风吹入产房中。便连忙将那个有些破损的门给掩住了。拦住了一群心急如焚，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
程文轩没来得及进内房，就只见得一位浑身是血的产婆，正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清洗。那婴儿倒也机灵，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眼睛都还没睁开，却知道往这边偏头，也不哭了。产婆拿了一张红色的锦缎将孩子包起来。一边喃喃念着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同，一边回过身。自然被突然出现在产房里的程文轩吓了一跳。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程文轩自打沈如颜进了房间之后，就没有安分过，隔三差五地弄出点动静来，她们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没想到他居然冲门而入了？
“恭喜爷，夫人为您生了一位小公子。”
程文轩现在哪里顾得上孩子，他的目光都已经被产婆胸前的血迹吓呆了。
这血？不会是如颜的？一定不会的！
番外二：锦绣良缘（二）
虽然心里在不断的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程文轩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怔怔地摆在他的面前，他逃不掉，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