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之扉》第355章

当两人迈入宫殿的时候，一个少女变是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好，我是歌姬塞琳，开启者，你终于来到这毁灭之国托尔法吉亚，杜瓦一直在等你们回来的这一天。”
“杜瓦？最后的守护之龙？”
对于对方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情，新杰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以对方的手段确认自己的身份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不错，当时托尔法吉亚的那场大火夺去了诺利的声，艾汀的眼和杜瓦的翼，杜瓦就是守护托尔法吉亚帝国的三条守护之龙的最后一条——失翼之龙。”歌姬塞琳在说完这些后，一又美目在新杰的身上上下打量两眼，目光中露出一丝希翼来：
“去见它吧！然后，完成它长久来的愿望。”
她叹了一口气，说着便闪到一旁，让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道路。
新杰也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年之久了，他早已经从当初那个涉世不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可以影响整个法兰王国，甚至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这三年他一步步走来，得到了不少，同样也失去了许多。但是……
新杰回过头来看了歌姬塞琳一样，他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感觉到她的那种希望，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期盼。
“终于，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吗？”
从艾汀那里并没有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的新杰，即便一向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御坂美琴微微有些惊讶，以新杰的定力，还有事情能让他紧张的话，想必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沿着那通往地下的道路一步步走去，新杰越走越是觉得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正在渐渐临近自己，而当他和御坂美琴走到心头的时候，也终于看到了一幅让他震惊不已的景象。
一只比起诺利和艾汀还要巨大的金色巨龙静静卧在地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让新杰注意的是，和诺利与艾汀相比，它虽然体型更大，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要比前两者更加磅礴，但是身上却是并没有双翼。
回想起歌姬塞琳的话来，新杰便知道它的双翼便是在那场大火中失去的，能够令三条守护巨龙分别失去声音、视力和双翼，可见当时发生的巨变到底有多么惊人。
除了这些之外，更令新杰注意的则是杜瓦身后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沙漏。
就和普通的沙漏一样，一粒粒的细沙正在缓缓自上部流到下部，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新杰似乎能够听到细沙流动时发出的沙沙声音。而更让他注意的则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沙漏中存在的灵魂力量甚至要强过眼前这只巨龙，比起巨龙的灵魂力量还要强大，这个沙漏究竟是什么东西？
新杰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随即又陷入茫然，将目光转向杜瓦，新杰也只能等它开口了。
“来得好，拥有艾尔卡迪雅帝国之血统的人啊！我就是最后之龙，杜瓦。”
不出新杰所料，这只失去了双翼的巨龙，便是杜瓦。
“我一直等着你的到来。在无意识中，不断轮回于这世界的开始与结束的期间，能够逃离时间的牢狱的你，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时间牢狱？”听到杜瓦这么说，新杰便也清楚，显然它也是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过想想，既然艾汀都知道，那么它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新杰沉声说道，这也是他来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当年打倒了李贝留斯之后，掌管未来的时之女神卡莲仅仅告诉了他这个世界是一个每过四千年就开始重复的螺旋迷宫，却并未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原因，想必，即便是卡莲也不知道吧。
毕竟，就连同样掌管着时间的另外两位女神，都不记得这些事情。
杜瓦在听到新杰的话之后，那庞大的身体突然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息，接着便在新杰和御坂美琴惊讶的目光中突然开始急剧缩小，到最后直接化作了人形，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望着眼前这个外形和普通人类老者并无多大区别的人，新杰有些疑惑地开口道：“这是……”
“这样说话比较方便”，那老者笑了笑，接着便郑重地开口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世界会一直重复着历史的轮回吗？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新杰点了点头，对于杜瓦能够把自己化成人形，他虽然感觉到惊讶，但那并不重要，而对于杜瓦接下来要说得话，那才是他最关心的。
化为人形的杜瓦缓缓开口，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巨大沙漏：
“摆在那里的沙漏，是罗连斯博士在艾尔卡迪雅帝国全盛期时制造的。他获得了李贝留斯神的知识，也获得了操控时间，跨越异空间的法术，虽然无法创造出不灭的肉体，却完成了返魂之术。
不止这些，包括操控时间的龙之沙漏、连接异空间的魔方阵、能够招魂复生的返魂之珠、守护帝国的结界装置等等……这些都是威力不下于帝国魔导装置的伟大作品。但持有者如果没有如同女帝艾尔卡迪雅那么大的魔力可制御的话，那是绝对触碰不得的危险道具。
在当年女帝艾尔卡迪雅被暗杀后，守护帝国的结界变弱了，所以勇者里雍他们才能靠你的帮忙破坏结界。后来托尔法吉亚败战给艾尔巴尼亚时，当时的女王想使用魔方阵逃往异世界。”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瓦突然顿了一顿，目光望向远方，似乎是在回忆当年那场惊天巨变。新杰和御坂美琴都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抱歉，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过了半晌杜瓦方才回过神来，朝着两人报以歉意的一笑，接着说道：
“但是，女王的力量不足，造成魔方阵暴走，撕裂的空间散发出强大的能量，为库鲁克斯岛带来了灾难。当时如果放着不管，空间的裂缝会越来越扩大，整个世界都会被吞没吧！”
新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当时的情况，如果任由那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恐怕这个世界就会真的不复存在，不过现在看来，当时杜瓦它们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情，方才改变了这个世界。
果然，杜瓦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三头守护龙，使用了操控时间的龙之沙漏，把魔方阵周围的时间停住了。每当沙粒一颗颗的掉落，沙漏就会重现当时的记忆。而且沙漏会把绝望于不断轮回的时间的人类之魂，变成沙粒。
沙粒的记忆，逐渐延长且不断轮回着，结果我们把世界关进了时间的牢狱……在这个世界，即使有着过去，但已经没有未来了。”
震惊！
如果是还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新杰此刻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这两个字。
原来这个世界开始轮回的真相是因为龙之沙漏，难怪自己在刚才看到杜瓦身后的巨大沙漏时，他会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巨大的灵魂力量，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之魂啊！
“那……我呢？”
尽管相当震惊，但是新杰依旧很快摆脱了这种情绪，因为他清楚，接下来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到新杰的双目这么快就回复清明，杜瓦的脸上闪过一抹赞许，点了点头说道：
“由于逃往异世界，你得以免除了时间的束缚。虽然王国召唤士盖兹把你由异世界召唤回来，但你还是出现在其他的时间点了。跟里雍一起挑战艾尔卡迪雅帝国的人，毫无疑问的就是你。所以你不断的诞生于这个世界，再逃往异世界，最后又回到这个世界，然而最后我们终于见面了。”
新杰默然不语，这些事情他已经通过圣女的法术提前知道了。很显然，当时艾尔卡迪雅帝国的子孙当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成功逃到了异世界，不过，就是他这个逃到异世界的帝国子孙，却和里雍一起毁灭了帝国，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呢？
杜瓦并不知道新杰此刻心中已经犹如波涛般起伏的心情，而是郑重地说出了它的嘱托：
“请你把我们——把这个世界从时间的牢狱解放出来吧！我希望你打倒我们三头守护龙，破坏龙之沙漏，解放时间，让世界回归应有的模样。即使是这个操控异空间的魔方阵，若是你一定能好好控制的吧！拜托了……我们已经很疲倦了。”
“打倒你们？”
新杰有些犹豫，虽说三头守护巨龙的行为使得世界陷入了时间的牢狱，可是当时如果它们不这么做得话，这个世界便会直接毁灭，似乎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把责任都推到它们身上吧？只要破坏了龙之沙漏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