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74章


春雨听闻这消息,如遭雷击一般,就是在**那夜也没感觉如此绝望过,两眼一翻,便晕倒在蔓儿身上。
醒来时是在镇上的一家客栈内,蔓儿和小郡主守在她的床边,带着同情和宽慰的表情劝解她。
“若溪和钟伯都去打听消息去了,你放心吧,依着钟伯和若溪的本事,肯定能很快探听到回音的。别找到了你亲人,却要他们为你担心就不好了。”
给春雨掖了掖被子,蔓儿轻言细语的询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春雨没有答话,躺在床上静静的流着泪。蔓儿和小郡主叹了口气,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留在家乡,反正横竖不过是被人糟践,至少留下来我还能看得到亲人。可现在呢,连亲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天地之大,却剩我孑然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春雨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内嘤嘤哭泣。蔓儿和小郡主听着听着也跟着泪流不止,特别是小郡主,想到春雨的遭遇,再想到自己的遭遇,顿时俯身在床沿哭得比春雨还大声。
“夫人,奴婢打听到了。”若溪匆匆的从外间进来,进门时还特意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快步来到床前。
“夫人,我听人说,你家大伯是被人接走了的,可是没人知道接他们的是谁,接去了哪里。但是能肯定的是,那接他们走的人似乎并无恶意,而且根据留下的蛛丝马迹来看,你大伯他们并不是被人强行带走的,应该是他们主动同人离开的家乡。那楚家也是如此,只是听我那朋友说,楚家夫人好像并不太乐意,走之前的夜里还和她丈夫争了几句嘴,听动静似乎曾动过手的,第二日天明他们就不见了人影,铺子里的所有物事都收走了。另外就是,有人动了邪念,想去占楚家的铺子,却被官府当即捉拿下了大狱。所以奴婢猜测,这带他们走的人估计来头不小,就是不太明白他们突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得知亲人们还算平安,春雨终于抽泣着止了泪水。
“若溪,你说,会是谁带走了他们啊?”春雨这会儿是心里没一点着落,只能把若溪当做救命稻草给牢牢抓住了。
“夫人,若溪这会儿也不知道,不过等钟伯回来后应该能多少知道一些。”若自己也明白,论手段论人脉,她比起钟伯来差得远了。看钟伯这会儿都没回来,估计是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正说着呢,钟伯在门外开口了。
“夫人,老奴可以进去吗?”
“快请钟伯进来。”春雨勉强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若溪搬了屏风挡住了外间的视线,才开门请钟伯入内。
“夫人,老奴这里有些消息。你大伯他们估计是被人带去了天津,至于是谁下的命令,现在还没详实的消息。不过老奴敢肯定,带你大伯走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看其情形,更像是在保护他们。”
“天津?”春雨茫然的扫了蔓儿一眼,“为何是天津那边?我家没亲戚什么的在那个方向啊。”
蔓儿倒是有点头绪了,可她也想不明白,若是真的是她想的那人,断不可能不来找春雨,而直接带了她大伯一家离开才对。思来想去弄不明白,蔓儿只能对着春雨摇头表示不知。
“夫人,照老奴来看,不如咱们回转麓山书院那里,想来他们应该还没对大公子下手,咱们可以先去守着,等到大公子回转了,再一同前往天津卫寻找夫人亲人的下落。”
钟伯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春雨她大伯已经不知去处了,好歹得找到夏雨才是,别这边没找到人,那边又把夏雨给弄丢了,会生生把人给急死的。
众人商议好一切,打算今夜准备一下行程上所需用的东西,然后明儿一早启程往麓山书院赶。
夜里,灯光昏暗,烛影摇曳,春雨靠坐在床头,愣愣的看着帐幔顶发呆。脑袋里回想着重生之后的一切,有种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她神思恍惚难以分辨,只觉得身心俱疲。
因到冬季,客栈的窗户都糊上了厚厚一层窗纱,外间的动静里面看不到,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支小箭划破宁静钉上了春雨身侧的床柱。
春雨惊吓得差点叫出了声,转瞬又反应过来,自个儿快速的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大眼盯着那尾部还在颤动的小箭直发憷。
过了半响,没有后续动静,春雨才披上外袍,轻手轻脚的取下小箭,展开缠在箭尾的纸条。
片刻后,春雨脸上刷的惨白一片,神色惊惶不安。抿了抿唇,她紧走几步,将那纸条凑上烛火点燃,待燃尽之后,才小心的收了灰烬弃于马桶之中。那支小箭却是精铁所制,没法销毁,只能裹了布条塞到床头的包裹中去。
此后春雨便呆呆的坐着,一直到天边泛白,若溪前来敲门时才回神。
“怎么了夫人?难道你一夜未睡?”若溪那张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只能从她偶尔有些起伏的声音中感受到她的情绪。
春雨支吾了一声,神情疲惫的闭上眼,整个人比起昨日还要显得更加的憔悴。
蔓儿拉着小郡主进门时,瞧见的便是春雨那张比死人红不了几分的小脸上浮现的疲惫和伤痛。她心底一软,对春雨的怜惜更甚了几分。
“没事儿的春雨,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到亲人的,你放心好了。”
坐到床边,拉起春雨冰冷的手,蔓儿一脸坚定的对她做出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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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不对盘
第九十八章 不对盘
虽说有蔓儿的安慰和小郡主的体贴。可春雨还是病倒了。第二日大早,去怀安堂看过大夫之后,她死活不肯留下好好休息,非要强打起精神赶路,终于在第三天上开始发高热,怎么喊都喊不醒。
人一旦发烧,头脑自然就不清醒,什么话都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也幸好春雨在迷糊中嚷嚷的那些话让旁人是有听没有懂,谁也不懂她嘴里的爸爸妈妈是谁,到了后来,大伙儿一致认定她是撞了邪了。
在这年代,撞邪之人需要收惊驱邪,多是由神婆神汉来操作。不过大户人家有时也会请庙里的法师观里的道士来帮忙驱邪。
“钟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啊?”饶是蔓儿主意多,这会儿也无计可施。
他们没敢再使劲奔跑,而是驾着马车尽量轻缓的前进。现下停在一小河边上,由小郡主在车上看着,蔓儿和若溪轮番上阵为春雨用湿布巾退热。
“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照看下夫人,我顺着河边找找看。看这里应该是有人出没的,想来附近有人居住,今夜怕是只能借助一宿了。”
说完钟伯一反平常佝偻的身形,健步如飞的沿河往上流寻去。
“妈妈,妈妈,我想你了。”车厢里,春雨身上的热度烫得吓人,脸上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小郡主紧紧的压着她的手臂,就怕她因为难受左右翻腾而撞上车厢壁伤了她自己。
过了可能有一个多时辰的样子,钟伯面带喜色的回转。
“若溪快些收拾,上游有座道观,我已经见过主事的道长,道长同意我们借宿一宿。”
驾着马车抵达那座道观时,春雨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人事不知。所幸那座小小道观中年长的那位道长竟然还是位神医国手,在初见春雨的那刻,就取了个瓷瓶出来,倒出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放入碗中化了水让若溪蔓儿帮着给春雨灌下。另一边,又让小道童去山间采了些草药回来,熬成药汤,兑了水,让春雨和衣泡入其中。
双管齐下成效便也显著,忙和了两个多时辰,春雨身上的热度减退,嘴唇也不复干裂。换了身衣衫,若溪将春雨抱上了床躺着。
“若溪。若溪是你吗?我好难受。”勉强睁了睁眼,春雨视线迷蒙焦距总也集中不到一起,只能凭感觉猜测身边是谁。
“夫人,你好生休息着,道长给开了药,蔓儿小姐正在帮你熬药,连小郡主也在亲自下厨熬稀粥,就怕你醒来感觉到饿。”说到这儿,若溪想了想又用另外的被子垫在春雨身后,扶着她靠坐在床头,“不然我这会儿先去给夫人盛些粥来,等会儿才好服药。”
春雨无力的点点头,半合着眸子软软的靠在被子上。
在道观整整休息了近五天春雨才堪堪复原。其间那位神医道长也给小郡主瞧了病,却是坦言相告他实在无能无力。不过临别之前倒是给了张方子,说若是小郡主情况紧急时,可以按上面的药方抓药,只是这药有着虎狼之效,平日不可服用,仅在危急时用来吊命。
春雨一行上了马车往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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