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92章


“唯一当事人?那些下手的人……”
“全数被灭了口。尸体是在东郊山谷中发现的,已经被野兽啃得残缺不堪,难以分辨其死于谁手。”
宇文老爹捧着茶杯不吭声,过了良久才缓缓道:“你是打算去找那丫头?找着了呢?将她送回太公府?”
“不。”宇文洌起身,神情坚定,“我会帮她逃离那一滩浑水,让她实现她的愿望,得到真正的自由。北疆这边或许气候不如中原,可这一带被我宇文家和梁王府分而管之,是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她藏身在北疆草原上,谁也找不到她,等这段风波平息了,随她愿意去哪里都成,有我宇文洌在的一天,必然不会让旁人将她欺负了去。”
宇文老爹极其无语,儿子这般霸道的宣告,却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为了他最重视的女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怪说年轻人和父母有代沟呢,他就从来没弄懂自家儿子想的是什么,但是事实又鲜活的证明了儿子的正确判断。所以宇文老爹哪怕自己实在不懂,却也不会无缘故的反驳儿子的任何决定。
“好,既然是你做的决定,爹一定会支持你。”宇文老爹放下茶杯走到桌前,执起毛笔蘸了浓墨递给儿子,“你将这女子的容颜画下,爹没别的本事,这找人一事却还有两分能耐,受皇帝所限爹不能给予你战事上的帮助,帮你解解后顾之忧还是可以的。”
宇文洌抬头一笑,接过他爹递来的笔。凝神片刻后不久,一副栩栩如生的女子画像跃然纸上。
“爹,拜托您了。”宇文洌放下笔,朝他爹深深一躬。
“儿子你放心,爹当年没能保住你最爱的女人,这次一定能保住你最重视的女人。”
宇文家父子在烛火摇曳中紧紧握手,宣告着京里本就复杂的局势将进一步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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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里焦头烂额的朱慎迎来了一个算得上噩耗的消息——太公他老人家在离京二十年后再度踏上了通往皇宫的路,这一次,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跟随太公脚步而来的,则是那位昔年曾才倾天下的贺尚书,虽然他大人离职已久,可人脉依然存在,更别说这些年在商场上的经营,使其财势权势皆不容小觑。
得知这消息后,朱慎苦笑不已。当初自己一个念头,却惹来这些后遗症,若是能早知如此,必定不必当初了。夏雨等人被他派人严加护卫,本是想接其入府的,可那少年怒意不掩的双眼,让他深深明白自个儿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必定是糟糕透顶。没奈何,他只能请大将军出面,派了三五位武官陪其同住,为的是保证这少年安危,免得春雨回来发现弟弟出了事,这后果就有些难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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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你还是别太担心了,春雨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儿的。”蔓儿看着眼前这不言不语好些天的少年,心里满是担忧。若是他发泄出来还好说,就怕他什么都闷在心里,万一承受不住而崩溃的话,她该如何跟春雨交代啊。
“是啊夏雨哥哥,我相信菩萨一定会保佑春雨的,雅儿每天早晚都有很虔诚的在求菩萨,春雨一定会没事儿的,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呢。”雅儿眼泪汪汪的坐在夏雨右手边。一边忍着自个儿的伤心,一边还要去安慰夏雨。
“你们别说了,我相信姐姐一定会没事,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完了的,伤害姐姐的人我一定会找他们报仇,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这个仇不报不休。”夏雨双拳紧握,指甲掐入手心里,滴下点点血迹,落在白色衣袍上,宛如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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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险过关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险过关
马车一路摇晃着向北行进,沿路上的风景越来越和中原地区有别。
这日,车行至居庸关,钟霖告知春雨将在这里停留几日,并希望能买到去疤养颜的药材,一旦出了关,想要买关内的东西就实在太难太难。
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汉代沿称居庸关,三国时代名西关,北齐时改纳款关,唐代有居庸关、蓟门关、军都关等名称。
这里形势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南北两个关口,南名“南口”,北称“居庸关”。居庸关两旁,山势雄奇,中间有长达18公里的溪谷,清流萦绕,翠峰重叠,花木郁茂,山鸟争鸣。绮丽的风景,有“居庸叠翠”之称,被列为“燕京八景”之一。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燕国就要扼控此口。汉朝时,居庸关城已颇具规模。南北朝时,关城建筑又与长城连在一起。此后历唐、辽、金、元数朝,居庸峡谷都有关城之设。 成吉思汗时灭金即入此关。
春雨罩着面纱跟着陈家夫妇和那位不善言谈的司徒大夫一起登上了居庸关的关城,遥看关内关外,一样风景两种心情。只要过了这道关卡,便是青鸾上了苍天,便没人再能束缚于她,只是,她虽然狠了心肠想要放下,却仍旧会在夜里因思念亲人而潸然泪下。
不知陈霖和受关的将领是何关系,他们竟然破天荒的被允许在关卡里的军营中借宿一宿,等待第二日开关时便能提前赶在人潮到来前出去。
“夫人,你和雨儿就留在这里,为夫跟司徒兄一起去军医营走走,稍后回来咱们再去用饭如何?”
春雨赶紧应下,心里暗忖陈霖估计是用行医之名换来这借宿之便的。
因为是在军营里,春雨不敢随意乱走,一来是怕遇到宇文洌的部下,二来是怕遇到梁王府的人,她不知自己的失踪会不会传到这里来,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因为一时疏忽而使自己功亏一篑的话,估计她下半辈子都会郁闷不已。
胆战心惊的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天刚微明,他们的马车就来到了关口处等待放行。
虽说陈霖跟守关的将领私交不错,但例行公事的检查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为何不取下面纱?”负责检查的小头目撩开车帘,仔细打量车厢中温婉笑着的陈夫人和戴着面纱的春雨。
“大人,这是我家侄女,因为在夫家伤了脸遭嫌弃,所以我夫妇二人趁着出关访旧之便也将她带上,算是让她去散散心。您给行个方便,这女孩子受伤才刚刚好,带着面纱一是为遮蔽风沙,二是为了避开旁人眼光。”
说着陈夫人撩起春雨面纱的左侧,露出还显得鲜红的狰狞伤疤。
那个小头目一怔,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对不住这位小娘子了,在下职责所在,唐突了。”说完放下车帘,对着部下一挥手吩咐放行。
“等等。”旁边杀出个程咬金来,拦下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
“宋大人,这辆车卑职已经检查过,莫不是宋大人不相信卑职?”那小头目不卑不亢的行礼,上前半步站到了马车侧前方。
“余统领多虑了,非是本官为难诸位兄弟,实在是刚刚接到刑部发下的榜文,说要寻找一年轻女子。这不,本官接了榜文立即就赶了过来,就怕稍事耽搁误了刑部大事咱们都担当不起啊。”
那姓宋的官员下了马,双手捧着一卷黄色榜文,神情肃然。
余统领听了他的话,微皱眉头,偏头看了看车厢,立即往旁边移开几步。“车厢里倒是有位小娘子,只不过小娘子被伤了脸,还望宋大人检查的时候勿要唐突了小娘子。”
“本官省得。”宋大人让手下展开榜文,亲自打开了车帘,露出里面春雨的身影来。
“小娘子对不住了,还请摘下面纱让本官对照一下。放心,本官不会让旁人看到你的伤痕的。”
春雨心里一凛,眼眸低垂,半响坐着不得动弹。那宋大人扬了扬眉,眼中掠过一抹狐疑之色,正待再次开口,却被陈夫人抢了先。
“大人莫恼,我这侄女说来也是命苦,受伤之后一直不太敢见人,大人请稍等,让贱妾来劝劝她吧。”陈夫人的表情很是谦和,外间又有陈霖帮腔,那位宋大人背着手点头,半侧了身子对陈霖说:“让她快些吧,等会儿人多了反倒不好了。”
“丫头,没事儿的,这些大人不是你家那混账男人之流的,你放心好了,有姨妈陪着你,没关系的啊。”
说话的时候,陈夫人不着痕迹的掐了掐春雨的手,春雨怯生生抬起头,眼睛扫过车旁的宋大人,含泪点头,举手准备卸下面纱。
见春雨露出了容颜,那宋大人赶紧拿过榜文对照。
“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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