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97章


看了看那匹高头大马,在瞅瞅那女孩子嘴角边不掩饰的轻蔑笑容,春雨话都懒得说转身走人。这些人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啊,以为她性子柔好欺负是不是?她不去还不成吗?
看着春雨的动作,那女孩子愣了下,高声叫起来:“哎,你别走啊,琪琪格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春雨理都懒得理,径自回了蒙古包去。
“丫头你怎么回来了?”陈夫人正打算出去找丈夫,这还没出门呢,就瞧见春雨回转。
“反正我只是她借以约阿古达木出去的名头,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我懒得伺候他们。”春雨虽然不生气,可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显得开心吧。
“怎么了?他们给你气受了?”陈夫人坐到春雨身边,她知道关内关外女子之间并非是好相处的,加上阿古达木在其中的作用,春雨被她们为难也不足为奇。
“无所谓啊,其实我反正也没对那个阿古达木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她们真的很莫名其妙而已,女人何苦为了男人为难女人,再说还是根本不想介入她们之间的我,真够憋气的。”春雨摇头轻叹,拿起绣品继续钻研。
“春雨姑娘,春雨姑娘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阿古达木的声音,声音里蕴藏的怒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们回来了,要不我出去看看?”陈夫人皱眉,心里也对死缠烂打的阿古达木心生不悦。
春雨锁眉长叹一声,她真的不想给人难看,可这些人是要逼着她撕破脸皮才肯罢休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阿古达木,我家侄女可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了的,她是有夫家的人,不会和你有什么牵扯。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做什么自个儿做去,别再来为难我侄女了。”陈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如此这般口气冷硬还是春雨自遇到他们之后的第一次。
“对不起前辈,阿古达木不是来纠缠春雨姑娘的。只是刚才琪琪格和诺敏她们伤害了春雨姑娘,阿古达木特来向春雨姑娘道歉。”
“阿古达木大哥,是诺敏做错了事情,不需要你来替诺敏道歉。再说,诺敏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她不会上马,还要诺敏负责吗?”那个尖锐的女孩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难掩激动。
“我家侄女身子柔弱,不比得你们蒙族姑娘矫健,她并不会骑马,相信这点阿古达木也应该知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强行让她骑马出去?”
“对不起,是阿古达木错了。本来阿古达木是想请春雨姑娘同去松波湖看花海的……”
“行了,你们自己去吧。等会儿老夫会带内人和雨丫头过去。既然是一番好意,你也无需自责了。关内遵循男女授受不亲之礼节,你还是避避嫌吧。”陈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离开,这才撩起帘子进了蒙古包。
“丫头,你还好吧?”陈霖一入内就关心的打量春雨的样子,见她没什么不对劲,这才放下了心。“丫头,那个阿古达木和琪琪格本是青梅竹马,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让你受了委屈。”
“没事儿的姨爹,春雨本就不想出去参合他们,只是起先盛情难却罢了,现在这样还清静一些。”春雨给陈霖奉上一杯奶茶,让出位置,自个儿坐到了陈夫人的身边去。
“你们收拾收拾,咱们也去那松波湖看花海去。这景色可是极难看到的,既然适逢其会,也就别错过美景。司徒大哥一早就出去采药去了,中午会到松波湖找我们。”
等到他们驾着马车来到松波湖时,这里已经支起了很多蒙古包。
远远的,阿古达木看到他们过来,立即驱马靠近。而在他身后,琪琪格白着一张小脸幽怨的看着他。
“春雨姑娘,你们过来了?”
春雨跳下马车,迎着太阳光手搭额前看着骑在马背上的阿古达木,不得不说,阿古达木的确是个很符合蒙族女子心目中良伴的男人,只可惜,春雨对毛茸茸的脸完全无爱,也无探询的兴趣。
“对不起春雨姑娘……”
“没关系,你们去玩吧,我跟姨妈一起走走。”抢先堵住了对方的话,春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可也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春雨姑娘,你听我说……”阿古达木跳下马,想伸手去拉春雨的胳膊,被后者闪开。
“阿古达木,该说的话我昨天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请你以后别在这样了,会让我很为难的。”春雨语气很低沉,声音虽小却也足够让阿古达木听得很清楚了。
这句话总算止住了阿古达木往前迈进的步子,春雨背转身走人,不去看琪琪格懊恼的眼神和阿古达木颓丧的表情。
摒弃了让人心烦的那些人和事,春雨站在马车前方,看着眼前美景,感觉心旷神怡。草原上正值春季,到处芳草萋萋,繁花似锦,无垠无际,似一块巨大而美丽的碧色地毯,一直铺到冰雪皑皑的高山脚下。色彩斑斓的蒙古包像蘑菇一样,幽幽地散落在碧绿的草地上,白云如同美丽少女的纱裙,不时地撩过高山,飘逸纯洁,令人神往。沉静的松波湖,镶嵌在这片地毯上,恰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草原上人稀地广,就算这难得的美景所在,吸引了不少的牧民前来,可依旧很远才能遇到借此机会谈情说爱的蒙族青年们。
“雨丫头,怎样,关内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吧?”陈霖布置好了他们中午休息的地方,来到春雨跟陈夫人跟前,指着这片天地问春雨的感觉如何。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当真像是到了另一番天地,比起关内的精致来说,这里更自然更真实。”春雨有感而发。
“那雨丫头啊,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四处走走?”陈霖含笑询问,待得春雨点头,便当先围着湖畔往北走,“正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真实,所以这些年我才带着你姨天南地北的到处走走瞧瞧。”
“关内不是不好,只是充斥着太多的勾心斗角太多的尔虞我诈,我和你姨的儿子,便是葬身在这上面。”陈霖看着松波湖的眼中溢出了一丝悲痛。
“你们的儿子?”春雨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到,关于这个她一直没曾去打听过,可是今天陈霖既然自己提起了,她当然也会顺水推舟的问问。
“是啊,那年他去的时候也才十七岁。”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春雨明显呆滞了。对于陈家夫妇她不敢说有多了解,可是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就能看出,陈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文雅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独子怎会如此年轻便夭折?春雨心里一凛,暗忖只怕这其中涉及的人或事不简单。
“他说要上京赶考,说要夺得状元为我陈家光宗耀祖。这傻孩子,我从未要求他做到这些,光宗耀祖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比他的性命重要。原本我是想阻止他的,可是这孩子执拗起来就是他娘也拦不住,没奈何,我只能派了侍从陪他上京。万没想到啊,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陈霖昂起头,强行吞下即将流出的眼泪,隔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画,不爱拳脚功夫,只喜欢读书作诗弹琴描画,说起来倒是一点不像我的性子,跟他伯父倒是有三四分相投。到了京城,他租了间小院子暂住,便一心一意的攻读诗书,打算一鸣惊人的夺得状元之名。”
说到这里,陈霖那张温和的脸浮上了冷冷的阴霾,看着湖水的眼像是盯着杀子仇人一般森寒。
“那哥哥他是如何得罪了人致使身陨的?”春雨不知为何,背脊上浮起一抹寒栗,像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猜他得罪了谁?”陈霖没有回答春雨的问话,反倒回问一句。
“哥哥是什么时候上京的?”
“六年前的春闱。”
春雨一凛,六年前的春闱,那时候应是先帝传位之时,当时朝野上下各说纷纭,却是在先帝的铁血下才顺利传位的,这样说来,那位陈家哥哥岂不是身陨于当时的清洗之下?想想当时的情况,似乎最倒霉的要算前吏部左侍郎了,这人站错了边,时局已明的情况下却还不知停息,结果惹了龙颜震怒,貌似牵连极广。而当时的执行者,若是没记错的话,该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朱慎朱大人了。
“是朱慎下的手?”春雨涩涩的说,虽然她也恨朱慎,可陈霖这时候提起这事来,却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果然聪慧。”陈霖负手失笑,“丫头,这事儿与你无关,难道还怕姨爹会迁怒与你么?”
“侄女儿不敢妄自猜测。”春雨怯怯的回答,低垂眉眼。
“其实你那倒霉哥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所立之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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