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99章


“是啊,他二姐现在还在服役中呢。反正这里面说起来很复杂,你只需要明白,她这样做的确是犯了罪就行了。”见托娅没有要解释的意愿,春雨只好咽下疑问,打算日后等机会再去了解。不过现在她还有一点不明白的。
“托娅,你难道就不怕你姐姐被人骗了?”
“才没有呢,我姐夫对着天神发了誓言的,这辈子只娶我姐姐一人,而且他们每隔一年都会回来看望我和母亲,平日也有书信往来的。”
所以说啊,这男人有坏到透顶的,也有好到让人羡慕的。
“行了,我来教你骑马吧。”托娅不由分说,将春雨推上马背坐着。
“你把缰绳牵好,脚放在马镫这里,背要挺直,腰要放柔一些。别这么僵硬。”
临近中午时,在托娅细心指导下,春雨总算能自己骑着马走上一段路程了。
“怎样,感觉还不错吧?”托娅在马下斜昂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春雨。
“嗯,就是觉得身子有些酸疼。”
“那是你平日都没怎么骑马劳作的缘故,等你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托娅伸手牵过缰绳,领着春雨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
“咱们去那边吧,人少可以试着跑一跑,你没忘记我刚刚教你的几个诀窍吧?”
春雨紧张的抿了抿口水,白着小脸勇敢的点头。上身保持端正。腰部放松,随着马的身体一起摆动,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相当的困难,她练了这么久,也才刚刚找到一丝感觉而已,这会儿让她独自骑马小跑,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
“你腿别夹这么紧,不然你不舒服马儿也会跟着难受的,弄不好它一撅蹄子就把你给抛下来。”托娅看着明明刚才还学得挺不错的春雨又瞬间僵直,有些哭笑不得的轻拍她的大腿,让她尽量放松身体,跟随马匹的节奏摆动。
牵着马来回小跑了一下,春雨逐渐适应了身下马匹的运动幅度,朝托娅绽开一个笑容,虽然有面纱隔开的,可她弯弯的眉眼也能很清晰明白的表现出现在的心情。
“托娅,我自己去小跑一下可以吗?”人总是这样的,一旦适应了快乐就想更加快乐,春雨也不例外。早先对马匹的害怕和畏惧,这会儿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了,只想学着那些蒙族女孩快乐的驰骋在草原上。
“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塔娜借她的马,等下我可以陪着你跑一圈。”再三叮嘱春雨一定要在原地等候,托娅快速的往湖边跑,打算去借同伴的马匹一用。
“特木尔,托娅现在离开了,你到底还进不进行你那个计划啊?人家现在可是有托娅在教,不需要你去献殷勤吧。”小胖子骑在马上,朝身边的特木尔碎碎念。
“哼,这样正合我意。你去缠住托娅,让她别那么快过来,剩下的就交给我了。”特木尔眼中冷光闪闪,骑着他的骏马朝春雨那方稍偏北一点的方向小跑过去。
春雨根本没发觉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努力记住托娅刚刚教她的几个骑马奔跑的要诀。突然,马儿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自个儿硬扯着往东北方慢步走去。春雨努力制止几次都没能成功,心里顿时有些惊惶。
“不行,得冷静下来,托娅说不能跟马儿比力气,我是绝对比不过它的。身体要向后微仰,使重心后移,用力磕缰绳让它接受命令停下来。哦老天,希望这马儿能听我的话。”春雨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按照回想到的骑马要诀来制止马儿的前行。
还别说,她这么一弄马儿当真停下了。只是停下后的马儿明显不悦,扭着头左右摇晃的嘶鸣着,而且很没耐心的使劲撅蹄子。
坐在马上的春雨想扯动缰绳让马儿走回去,可无论她如何使劲,马儿都只在原地打转,没奈何,她只能放弃的一松缰绳,瘪着嘴等托娅回来。
突地旁边不知何方传来一声唿哨,紧跟着,一匹健壮的黑马从她面前风驰电掣的奔过,而与此同时,春雨所骑的那匹马也跟发了疯似的,一撅蹄子,追着那匹黑马而去。
“啊!快停下,停下,求求你了,停下好不好?”
春雨被马儿一惊一吓,不由得环手抱住了马脖子。她的惊叫声传了开去,托娅正好牵着马往这边走,抬头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
“别使劲箍着马脖子,放松一些,放松一些。”托娅跳上马就朝春雨追过去,神情焦急脸色苍白。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湖边正在准备中午饭的人们皆抬起头看向发出惊叫的方向。
“霖哥,是春雨,是春雨在马上。天啊,她根本不会骑马,这要是摔下来可咋办啊?”陈夫人吓得扔下手中正切割的牛肉干,跳起来就朝那边跑。
“你别去,我去接她回来。”陈霖面色一沉,也顾不得其他了,施展开功夫朝春雨奔去。
只可惜他的反应再快也没有马匹发疯的速度快,还未等到他来得及抓住春雨,那匹受惊的马嘶鸣一声,几乎人立而起,而跟随这动作发生的,则是春雨被生生摔下马去的惨况。
那一瞬间,草原上静得连风都不敢吹动。
“春雨!”一声凄厉的呼喊打破了沉静,人们朝着出事的地方跑来,都在担心那个比柳花还单薄的女子的性命。
肇事的马没人再去管它,陈霖当先跑到春雨摔落的地方,见其额头上血流不止,立即运指如飞,暂时性止住了流血。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那马一向性子温和,不可能突然发疯的啊。”托娅奔了过来,跪伏在春雨身前,伸出颤抖的手指迟迟不敢去碰她。
“姑娘请让开,老夫要先帮她检查一下看是否有其他伤害。”陈霖冷冷的推开了托娅,手快速的拂过春雨的四肢及前腹后背,确认没有其他骨折伤害后,才一伸手将之抱了起来,往马车哪里走。
托娅牵着马哭哭啼啼的跟在身后,而在人群的外围,特木尔噙着一抹冷笑,心得意满的转身离开。只是他未曾发觉,在人群中,有两双眼正隐蔽的打量着他的表情。
“霖哥,春雨会不会有事?”马车上,陈夫人和托娅一左一右的守在春雨身边,泪流满面的问。
“是我让春雨姑娘学骑马的,出了这事儿,我会负责的。”托娅倔强的咬着下唇,眼泪虽然跟断线的珠子一般长淌,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承担起属于她的责任。
“现在别说这些了,等下回了蒙古包,赶紧去把司徒大哥找来给她好生瞧瞧才是正事。”陈霖驾着马车,眉心紧锁。
“特木尔你过来一下。”等春雨他们离开后,阿古达木找上了正打算跟小胖子一起回家的特木尔。
“阿古达木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儿?”特木尔的心情很好,笑得阳光灿烂。
“春雨从马上摔下来这事儿是不是你搞的鬼?”阿古达木神情凝重,死死的盯着特木尔的眼,不容其闪避。
“阿古达木大哥为何要这样认为?特木尔跟她又没有什么仇恨,最多只是看她不顺眼罢了,不至于去如此伤害她吧?阿古达木大哥你说这话让特木尔有些失望了。”小家伙心机颇重,一脸的神情自若,到最后还反咬了一口。
“特木尔,最好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否则,就算阿古达木大哥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阿古达木深深的看了特木尔一眼,转身上马疾驰回营地。
“特木尔,这事儿阿古达木大哥怎么知道的?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啊……”小胖子等到阿古达木离开后,才蹭到特木尔身边,小声的嘀咕,面上是略微的惊惶。
“哼,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就算有人看到我从她面前跑过,这又怎么样,草原这么大,难不成就只准她一个人骑马吗?”特木尔的眼晦暗了一下,浮起的是更加阴冷的恨意。
“算了吧特木尔,以后还是别再去针对她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你会被首领责罚的。”小胖子拉拉特木尔的衣袖,语气哀求。
特木尔没有说话,只是甩开小胖子的手,翻身上马疯了般的朝营地跑去。
“怎么样司徒大哥?春雨除了脑袋被撞伤之外,还有哪里受伤了吗?”陈霖一边问着,一边弯着腰帮着他夫人给春雨头上绑绷带。
“运气还好,现在正是草原最肥沃的季节,土质比较松软,除了撞着她额头的石块外,身上也最多是几处拉伤,不碍事的。我这就去给她配药,你让嫂夫人稍后帮她用药酒擦揉一下便好,至于额头上的伤痕,虽然看着血流得多,但伤口并不怎么深,敷上药最多十天便可痊愈。”
司徒大夫收拾起看诊的工具,想了想又道:“这些天别让她出门了,最好多静养几日,头部受到撞击之事可大可小,待得确认没事之后咱们再行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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