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与大侠女:解君心》第40章


随着手腕一点点的展露,玉君好的心一点点的擅抖,心一点点地加痛,眼眶一点点的湿润。
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在她的手腕上不断地显现,密密麻麻,深深浅浅,长长短短,连成片,触目惊心,斑谰恐怖。两只手腕,全是。那是刀刃的割痕,只有锋利的刀刃,才能有那么细致那么流畅的线条,任谁都无法数清那会多少道。
在每只手腕密密麻麻的伤痕间,都有两三道是特别的长、特别的深。那一怪薄薄的皮肤和那一条薄薄的血管,能经得起多少刀痕的亲吻?那几道伤痕已经足以可以割断动脉,让人无法超生。
游惊鸿震惊地看着她的手腕。
“这是我自己割的。”她的声音低缓轻忽。
“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一个人,躲在没有人的地方,想你,想我们曾经度过的每一个时刻,想得痛了,走投无路,便割一刀,用你送的小刀。血流出来以后,心里的痛反而减轻了,想起曾经那么快乐、幸福,舍不得死了。然后,心又痛了,再割一刀。反反复复。有好几次,痛得不能呼吸,还是死了好,刀,割得好深,血流了一地,红红的一片,刺得我眼睛好痛。好可怕,再多流一点,真的就不会再有呼吸了。可是,我最后还是决定要活下去。整整熬了一年,我决定要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这段感情,否则,我无论如何撑不住。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控制自己没有死去,又花了一年时间逼着自己放弃这段感情,逼着自己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所以,我活了下来,所以,我才能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挥刀断情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象山风拂过山野。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抚摸着那上面的花纹,有些痴痴的。
“我,并不是无情,我只是想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想活下去。”
静默。
游惊鸿的手擅抖,剑掉了下来。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象握着珍宝,轻抚上面的伤痕,每一痕都诉说着那无奈的伤痛和遗憾。
“对不起。”他包着那双手,放到心口上。
武佑君闭目,半晌睁开,轻轻道:“你并没有错,真的,很多时候,我都在反省我自己,我太固执,太倔强,太偏激,伤了你,也伤了自己,很多事情,其实,不用落到这种地步。”
游惊鸿眼神黯然:“如果当时我坚决一些,强硬一些,也许,也许……”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眼中有了泪光。
“对不起。”武佑君深深地看着他:“我只想到自己受到的伤害,却没为你想过,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选择了逃离,把所有的事丢给你解决,其实,那个时候,你比我更痛苦。”
游惊鸿惨笑:“没想到,一时的过失,竟让以一生的幸福为代价。”
武佑君握住他的手,摇头:“不。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总会还遇到一个可以让你幸福的人,没有什么……是不可面对的,如果再遇到,就好好抓住。”
良久良久。
游惊鸿才慢慢放开她,苦涩地道:“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武佑君微笑,声音很轻很轻:“当然。”
她深深地、深深地再看他一眼,忽然拥住他,紧紧地、紧紧地,就象要抱住那永远逝去的美好的岁月,最后再感受一次它的味道。
游惊鸿也紧紧地拥着她,脸颊靠着她长长的头发,闭上眼,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当最后的激动平静下来时,武佑君放开他,凝视他最后一眼:“我走了。”
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他没有留她,默默地凝视她离去的背影。
何处寻心静
玉君好眼里蓄满了泪,硬是没让自己流下来,他冲出去,跟在她身后。
她走得不紧不慢,背影直直的,走的轨迹也是直直的,很机械。
走了很远很远,她忽然停下来,笔直地伫立。
玉君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杰傲而孤单的背影,忽然,他扑上去,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泪水倾泄而下。
她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夜风吹来,她动了一下,声音幽幽地传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抱着我哭作什么?想害我么?”
玉君好的声音闷闷地:“就你那臭脾气也叫女人,笑死人了。”
“是,大少爷,我不算女人,你抱着个假女人哭不觉得丢人么?”
她闪身,转过身来,淡淡地笑。
“有什么丢人的?象有些人,想哭还装作不哭,最虚伪。”他红着眼睛瞅她。
武佑君幽幽道:“能哭真好……”
玉君好眨了眨眼:“我……我借眼泪给你好了,哗……”他真的抱住她,把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大哭起来,泪水浸湿了她的头发。
天已经暗了,夜风萧瑟,凉意无限,他的怀抱很温暖,她的心感受到了温暖。
佛堂,庄严而神圣。
如来佛祖拈着兰花指,端坐在莲花台上,一双看尽世间沧桑的慧眼,包容地注视脚下的芸芸众生,嘴角带着慈悲的微笑。
同样庄严而神圣的,是武佑君的表情。
她无处可去,无路可走,无心可想,唯有这里,才可心静。
从踏入庙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虔诚的信徒,目不斜视,呼吸无声,脚步轻缓,恭敬地给每一位菩萨上香,伏地叩拜。她的姿势十分的端正,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认真,她看着菩萨的样子就象看着她一生的最重,仿佛将全部的希望和乞求都寄托在那一支支燃着的香和跪拜上,生怕一点点的分心都会玷污了这神的圣洁。
玉君好看着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唇翕动。
她在祈祷什么?
何处寻心静
她跪坐了很久,才缓缓起身离开,又排了很久的队,平静地等待抽一支签。她摇签时摇了好久,才掉出一支签。
她捡起签,反复地看。玉君好偷看了几眼,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看了很久,没有去解。
她并不急着离开,在庙边找了个偏僻的树荫坐下,静静地来往的善男信女。
玉君好忍不住问:“你相信么?”
武佑君沉默了一会,道:“心里相信,脑里不信。”
“既是如此,为何要来?”
武佑君把手掌按在心脏的位置,缓缓道:“这里,会静。只要这里静了就好。”
玉君好不说话了,陪她安静一会,抬起头为左右张望一会,飞奔而去,不一会便买了几包花生瓜子还有水果过来。
“玉哥哥!”一声惊喜清亮的声音蓦然响起,一条娇俏的人影飞奔过来,满眼星星地看着他。
“你是?”玉君好有些疑惑地看眼前娇俏玲珑的少女,很熟悉,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玉哥哥不记得我了么?”少女眼神一黯。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你怎么在这里?”玉君好微笑,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
少女眼睛一亮:“上次在玉哥哥家里,玉哥哥受到坏人惊吓,我很是担心啊,所以回家后就想着给玉哥哥祈福,听说这里的观音庙很灵,所以专门跑来了。”
玉君好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不是那个什么黄山派的张小姐嘛,知道姓就行了,他抿嘴一笑,道:“张妹妹真是好人,谢谢啦。”
张绯儿脸色绯红,俏脸生鲜,道:“玉哥哥没事就好。”忽地,她惊叫起来:“玉哥哥,你……你……你受伤啦?”她指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惊叫起来。
玉君好摸了摸了脖子上的伤口,笑笑:“没事,过一段时间伤痕就全消了。”
张绯儿心疼死了,义愤填膺:“谁敢伤了玉哥哥?该天杀的。你的奴才们也太没用了,怎么让你受伤。若换了我,谁敢伤害玉哥哥一根毫毛,我决不放过他。对了,玉哥哥,你的奴才们呢?”她左顾右看。
何处寻心静
她一口一个奴才,让玉君好不高兴了,他微微不悦道:“我是和一个朋友出来的,没带书童和侍卫出来。”
他往旁边一看,武佑君早就不在了,张目四望,武佑君坐在人群另一端的树下,托腮凝思。
玉君好心里轻叹一声,她总是这样,不喜欢的绝不勉强自己去做,不想惹就躲。
张绯儿好不容易才见到玉君好,心里兴奋得已经飞上天了,一心一意只想抓住这个机会亲近他,哪里会感受到他的想法,一个劲的叽喳:“啊,玉哥哥这样单独出来,太危险了,看看,还受了伤,这样吧,玉哥哥去我那里做客吧,玉哥哥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一定不会让玉哥哥受半点委屈。”
她说着竟然就要去挽他的肩膀。
玉君好脸色微微一沉,不动声色地闪开她,淡淡道:“谢谢张妹妹,只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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