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62章


则天宾天之后,这帮“忠臣”自然会联络他的两位哥哥之一,秉承“天意”和“圣意”,拿下她这个妖女,光明正大的登基。
如果果真是那样,她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她现在唯一的儿子崇敏,想到此,李令月心中酸胀不已,她已然死过一回,这生就算是捡来的,可是儿子年纪还小小的,她不想他人头落地,甚至遭受折磨□死去……
果然,生在帝王家有时真是一种苦事。不争,也得争!
贺兰敏之瞧着李令月半晌,还是把早就想要说得话提了一下:“最近朝中有人奏上,说皇太女的子嗣太少了,不理江山社稷呢。”
李令月听后,似笑非笑的。她盯着贺兰敏之,笑意淡去。
“张柬之这个人你多留意一下,最好给他添点麻烦,压制几年,万不能让他翻身,得了武职和重要升迁。即使是狄仁杰力荐也不成!”
这里的狄仁杰对她可真不算客气,能臣是能臣,可对她却不是忠臣,对她的母亲武则天亦是不忠。她可以理解,却不想败在他这里,葬了性命。
贺兰敏之不知她为何这么重视张柬之这个小人物,不过还是记下了,有空还是要查查。隐去这项不说,他等着她回答他的问题呢。
喝了几口渐凉的茶水,屋内谈事时,向来是无人侍候,李令月站起身,缓步走到门扉处,望着室外的蓝天和朵朵白云,这天气是如此明媚,阳光洒在人脸上,暖融融的,却暖不了她的心。
她,没有回头,说道:“敏之,”她唤得缓慢而深情,心中亦感叹,好久她都没唤他的真名了。想到这里,不忍深思,她继而叹了口气,“你说,只有崇敏一个他不好么?”
贺兰敏之怔忡,疑问之。
“哼”笑一声,李令月回头,笑意中带着调侃。“我若是现在再孕,也必然得是皇太女正夫或者武侧夫的孩子,你的么……等等罢!”
说罢,她撒袖飘然而却,留下被这话咽堵住了贺兰敏之。
半晌,他眉目动了下,愕然后,抚掌哂笑。
☆、第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
狄仁杰向来被李令月所忌讳;尤其是又出现的张柬之;虽然她极力打压;但是此人还是留在了京都中,李令月想了想心里也甚是明了;这是武则天制衡她的一个手段;虽然她恭敬着;一切大事一直不敢擅专;但她的这位母亲是天生的帝王,即使这几年看清她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了,明面上多位赞扬信任,但私底下还是保留一缕疑虑。
只是——心中哭笑不得;她在意张柬之完全是因为此人不仅才干突出,不比狄仁杰施政差多少,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自负得意,胆子可比狄仁杰大多了。此人不仅心怀李唐,其实实为他自己谋划更大的权势。所以,她警惕他,引得武则天侧目,遂利用起张柬之制衡起她这个皇太女来。
倒是狄仁杰不足为虑,他向来是求稳,即使心中不赞成,如果事情不可挽回,他是不会冒犯天颜的。但若是狄仁杰和张柬之等人合谋一起,倒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颇有威胁。
现在棘手的是把狄仁杰派往边陲小地,给个光鲜的官位,让他从事“历史本职”工作罢了,侦探大案要案去吧。李令月想起狄仁杰破案,心中还是颇为赞赏敬佩他的。
狄仁杰这人别看表面上对她向来尊重,但其实心中并不以为然。她试探拉拢,仍觉得狄仁杰仍旧对李唐天下念旧,只是现今已时事如此,他不得不妥协罢了。
思索半天,她想了想这事还得有人进谗言,才能把此时办妥,不显露幕后主使人是她,否则事倍功半。
“给陛下的莲花六郎送封信。”李令月命令道,凝露命人细细安排,此等小事自然用不着麻烦贺兰敏之,他此时正在内室矮榻上逗弄着新生的二子。
李令月挥挥手,室内侍候的人都被赶出去了。她回到内室瞧着贺兰敏之对着新生的二子颇为耐心宠爱,有点感叹,心下微暖,到底心里觉得欢喜。
“太平你把狄仁杰安排到哪里?想必远离这京中。”贺兰敏之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戳着二儿子的嫩嫩脸庞,这孩子一戳就笑,可爱得不得了。
“不好处置张柬之,只好把狄仁杰往他处调了。”李令月道。
“若要我说,不如一了百了。”贺兰敏之毫不手软地说。
“杀掉张柬之?”狄仁杰她可要是留着,这人有大才干,人品亦是极好,磨砺一番,还能能用一些年的,她暂时不想让他早死,反而时而借着关心的名义,打发太医院定时派人诊治调养他的身体。
贺兰敏之知道李令月心中一直重视狄仁杰,若不是年岁不合适,他心中早就醋上了。公主府中,威胁最大最碍眼的便是那个王侧夫,王氏名门子弟,跟已故王皇后颇有牵连的那位王家儿郎。好在李令
月与那王氏儿郎谈了一番之后,如今隐居般的在府中一角读书,倒是个聪明识趣的。倒是那两位武氏男,贺兰敏之只能忍着李令月偶尔去那两位房中装模作样一番,就连他们如今刚生的小儿子也能作武侧夫房中的。
真是好不憋气!
李令月斜睨他一眼,就知道这一年来他对这个主意反感不已,可是现今形式不用不行,她需要第二个儿子,用以巩固地位,毕竟皇太女不能只拥有一个子嗣,多子多福是好兆头。况且今年可能便要见分晓了。
李令月心下有计较,先说起另一件事来。“澄澜,陛下可以赐字给这小子啦。”
“哦?”
“还是随他哥哥犯‘崇’字,叫崇行。”李令月抿嘴笑,特意强调道:“武崇行。”
贺兰敏之哄着新出炉的武崇行睡着了,过来拥着李令月说道:“你这是故意让我心里不舒服,太平你越来越淘气了。”
“多大年纪还这么说皇太女殿下,治罪:大不敬罪!”李令月调笑道。
“小的告饶!饶了卑下吧。”
“别不正经了。”李令月收敛笑意,心中的事还是得和他说说。“这次因为赐名我进宫,私下一看,母皇脸色颇为不好,估计你也发现了,这些时日,她临朝的次数是越发的少了。”
她越来越觉得武则天到底还是武则天,情分只能藏在心底。现今处在这个位置上,说话必须时时按照规矩来,况且和则天皇帝谈感情,她已不抱期望了。不虚伪地说,本身她也不诚,毕竟这是她的第二世,母女之情再深却深不过前世的母亲。
罢了,冷心冷情才能坐居高位。
贺兰敏之有时会探究李令月对待武则天的真正心思,可是越看越模糊,感觉她很矛盾,参与政事越久,她情感控制得就越完美,不知是好是坏。他却也乐见其成,不愿意她在意她的这位强势母亲太多,甚至有时奢望她对武则天一点情分都不讲,这样他更好受,毕竟武则天对他一家不善。
果然死去的李贤说得对,他还是不够直接,不够狠绝……
李令月没有发现贺兰敏之一瞬间的跑神儿,她继续道:“今年可能要有大动作。也许……”沉吟了一下,她看着贺兰敏之,和他对视,两人想到一处。“张柬之他们想要动了!”
贺兰敏之皱眉,面色肃穆。
“我的意思是让他动,大动!”李令月道,她想这事很久了,也和幕僚们商量了许久。“张柬之想动,就让他动,而且我还要给他个高位!”
“丞相?”贺兰敏之也参加许多次李令月和幕僚的密谈,他好像了解了她的安排,敬佩她的大胆包天。“丞相这职可是……”
知道他还是有
疑虑,李令月坚定道:“不怕。丞相现今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给个名头和虚妄的权利,让他们觉得他们十拿九稳,给他们天大的机会,泼天的富贵!”
这是什么意思?贺兰敏之不解,不知不觉中,他的太平成长改变了太多,也许她不知道,她的许多想法和手段并不弱于她的母亲武则天,也许这是骨子血脉里天生的……
李令月动了身子,她微觉乏累,贺兰敏之体贴的帮她捶了捶腰,今日有大朝会,她穿的是圆领遥郏浣粞姑焕醇盎蛔埃陀纸恕?br />
“回府还想得这么多。”贺兰敏之深知她不易。崇行才生没两个月,她却比去岁更忙了。
“不得不想罢了。”李令月只是清楚地深知:进一步,荣华富贵,权倾天下;退一步,悬崖深渊,不得好死。
“我就是要让张柬之一行人动起来,给母皇陛下好好看看,她一直以为能制衡我的她的忠臣是什么样子的,是忠于谁的……”李令月看向贺兰敏之的眼睛,问:“我是不是不孝之极了?”
贺兰敏之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吻了又吻。
好半晌,两人从温情漫漫中醒来,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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