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自强》第420章


“平妻?”
“左右我手头上攒了些银子,到时候在连家庄里再置座像样的宅子,总不会再闹得鸡飞狗跳了。”
庄善若暗忖原来许家宝竟然想出了“两头大”的法子,不由得道:“弟妹怕是不肯依吧!”
许家宝咬了牙冷笑道:“她依不依已经由不得她了,要不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又有元宝在,她的所作所为早就犯了七出之条,我就是一纸休书予她,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庄善若不语,男人绝情的时候远比女人要更绝决。
许家宝又温柔地笑道:“我把这主意告诉了映雪,她却怕我为难,宁愿身居妾位。唉,她除了身世凄苦误入风尘,竟没有哪一处是逊色于人的。即便是给了她这个平妻的位置,我还怕委屈了她。”
庄善若知道许家宝打定了主意,轻易不会改变。她冷眼看着,怕是许家宝日后定是会家宅不宁,不过到头来还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也就这个法子还算周全些了。”庄善若淡淡一句。
许家宝听了欢欣鼓舞,恨不得再和庄善若多说些映雪是如何如何的温柔隐忍,是如何如何的善解人意。只可惜周全荣敲响了那块挂在歪脖子树上的生铁,发出了粗粝的“当当当”的声音。
庄善若纳罕,这个时辰不是上工也不是下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401章 处处陷阱(1)
许家宝自是去了,庄善若遥遥地接收到伍彪探寻的目光,可是苦于没有什么机会和他解释,更多的时候许家安是他们之中的一块礁石,能绕得过就尽量绕过去。
“都给我精神着点儿,别一个两个尽在那里磨洋工!”周全荣勉力挣直了小身板,骂骂咧咧地道,“这疏浚柳河的工程可是个苦差事,我陪着你们耗了这二十来天,若是剩下的这五六天里出了什么差池,嘿嘿!我这人心善好说话,可我这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民伕们不明所以,不知道周全荣好端端的又来立什么威。
庄善若注意到许宝田站在人群的后边,支楞着一只脚,一边肩膀斜着,远远地冲着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庄善若想起黑将军的无端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将满腔的的怨愤凝聚到凌厉的眼神上,狠狠地回瞪了过去,恨不得在许宝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许宝田却撇了嘴角笑了,伸手抽了抽鼻子,将目光转开了——不过几日,他脸上的青肿倒是消褪得差不多了。
周全荣脸色通红,扯着嗓门道:“都给我卖点力气,晚些时候,县太爷可要带人过来验收这工程的,是好是歹也就全在他一句话了。”
民伕们窃窃私语,不过议论了一阵也就歇了,毕竟这事和他们关系不算太大,老老实实地做工总不会被挑出错处来。即便县太爷鸡蛋里挑骨头,上头还有里正顶着呢,再不济。还有这个从县衙里出来的周老爷呢。
容树媳妇不知什么时候搓着手走到庄善若身旁,暗笑道:“这老乌龟这会子倒是急了。该!要是我,总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下个绊子,也让他尝尝滋味。”
庄善若知道容树媳妇与周全荣的纠葛,想来周全荣这样的人物容树媳妇必然是看不上眼的,只不过是为了给家里的男人孩子多挣口吃的,才委身于他——庄善若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容树媳妇了——她不守妇道。却又对容树不离不弃;她锱铢必较,却又难得的存了一丝良善。庄善若知道自己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容树媳妇那样的绝望,所以她也就没有资格去品评别人的人生。
“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庄善若淡淡的,一提起县太爷,她不由得会想起那个生了一双桃花眼的却又阴鸷异常的郑小瑞。
“听说县太爷上头的靠山倒了。急着想东山再起。”容树媳妇扁扁嘴,“他在任上,何曾听说过他为百姓做了什么事,还不是一门心思地捞钱。这回眼看任期就要满了,可不得赶紧地搞出点政绩出来。”
庄善若无暇顾及这些,正待转身离开,却听见许宝田叫着:“周老爷这事你就包在我们兄弟身上了,到时候必然不会让你难做。只不过,吃了二十余天的馒头咸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抗不住哪!”
周全荣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从人群中找到了这个让他头痛的刺儿头:“你想怎样?”
“我不过想请周老爷念及我们辛苦,好歹给我们炖点肉尝尝。”许宝田似乎很享受众人目光的簇拥。“这不吃肉真是没力气,到时候县太爷来了,我们连个铁锹都拿不稳,那可真是塌了周老爷的台了。”
“你这是什么话?”周全荣可不能当了众人的面被*裸地威胁了,“每天的吃食自有定量,县衙里拨下来多少就是多少。我可是分毫没沾。别人叫苦也就罢了,你许宝田还叫苦。填了一肚子的狗肉怕还没有消化吧!”
庄善若目光一黯。
许宝田嘎嘎嘎嘎笑了一阵,道:“看来啥也瞒不过周老爷,不过这事就此揭过,这顿狗肉也吃得不容易哪!”
周全荣便露出一副“你休想瞒我“的神情。
人群中只有伍彪与张得富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都准备妥当了吗?”
张得富同样压低了声音:“妥了,就等天一黑,到时候一个黑口袋套了他去,昏天黑地的一顿乱揍,看他还老实不老实!”
伍彪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就让他再蹦跶几个时辰。”
伍彪从来都是忠厚老实之人,被人占了便宜吃了亏,也就一笑了之。不过,这事搁到他自己身上倒也罢了,若是有人欺负了庄善若,那他可是要去拼命的。
伍彪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了庄善若落寞的背影上,他苦笑一声:善若,多希望你能再笑笑……
许宝田与周全荣扯皮,讨价还价到最后,周全荣答应等工程正式竣工的那一日,给每人准备一碗红烧肉——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肉也得让里正找村里的几个大户出,反正不用费他半个子儿,还能落个体恤下情的好名声。
民伕们欢欣鼓舞。
许宝田也得意非凡,连周全荣也卖他的帐,自觉脸上有光。嘴咧得略大了些,不免又牵动了嘴角上的伤痕,忙倒吸了几口凉气。一抬头,看到伍彪扛了铁锹朝柳河边走去,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目光不由得阴冷了起来。
偏生有人来打趣他:“怎么,宝田兄弟,吃顿狗肉挨顿揍,可真不算是桩好买卖。”
许宝田往地上“呸”了一口:“去去去,你懂个屁!我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当年还受了胯下之辱呢,我这点算个球!”
那人知道许宝田心思的,又道:“许大媳妇这模样是俊,可也扛不住人家表哥这拳头硬——这花儿再好也摘不得,也只得远远地看上几眼就是了。”
许宝田冷笑几声:“我沾不了手的,他也甭想得手!哼,我这几年的苦役可不是白干的!你等着瞧吧,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那人摇着头走开了,丢下一句话:“死鸭子嘴硬!”
许宝田急了,赶紧抓了那人的袖子:“你不相信?左不过这一两天,我就让那个傻大个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闹便闹,别耽误我们吃红烧肉就好!”
许宝田撇了嘴角冷冷笑道:“肉再好吃也不比戏好看,等着瞧吧!”他摸了摸受伤未愈的眼眶,悻悻地走开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全荣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没消停过。他穿上了他那件公服,将每一粒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焐出了一身的热汗,却又不敢有些丝毫的懈怠。
县衙里传来消息,说县太爷下午过来,可是又没说准确的时辰。
周全荣估摸着县太爷不会顶了大太阳过来,可也不会过来得太晚了免得耽误了返城的行程。他在县衙里当了十几年的小吏,铁打的县衙流水的县官,还从来没有哪一任县太爷和他说过话呢!周全荣激动难耐,总觉得自己日后能不能出人头地就在此一役了。他揣摩了半日,将回答县太爷的话在心里翻过来倒过去演练了数十遍,自觉万无一失了,才挥舞着小鞭子去督促民伕们干活了。
“瞧他那样,真是扶不上台面!”容树媳妇很是看不上眼。
庄善若坐在窝棚口闷闷不乐,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只是在嘴上嗯了一声。
容树媳妇了然:“妹子,你也别太伤心了,再好也不过是个畜生,若是你舍不得,日后再养一条就是了。”
“嗯。”村里人只将狗当做看场护院的工具,是不能理解她对黑将军的那种感情的。
“我倒是佩服伍兄弟,许宝田那样的刺儿头也敢下大力气揍了替你出气。”容树媳妇不免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