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127章



“好吧。”他无奈地摊摊手,叹口气,“在下断痕,江湖人称断痕公子。”说到这里,他看向黎鸢,薄唇一哂,“这下可以放了我吧?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拉着大男人不放的。”
“断痕公子?”黎鸢眼睫一眨,泪滚落下来,心下暗道,洛泉的断痕苑,定与此人密切相关。
说他是端王吧,年岁对不上号。
说他不是端王吧,声音相貌十分相似……
她一时心乱如麻,痴痴地望着他,手中更不愿撒开了。
他见状,眸子一眯,表情无辜,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在下长得太过潇洒?就连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都会引来俊俏妞儿追个不停。”
说着,他摇了摇头,将黎鸢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轻轻掰开,之后便作势要走。
孰料他前面抬脚,黎鸢后面紧跟。
他闻声回头一望,瞥及黎鸢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实在憋不住,喉中吭哧一声,笑了出来,待意识到后,连忙假装咳嗽,继续移足。
黎鸢见他如此,更加起疑,依旧亦步亦趋。
两人这么着,跟连体人似的,直走了十多步,最后他只得重转身,面对着黎鸢,蹙眉问道,“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呢?”
黎鸢苦巴着脸,不说话,只凝望着他,端详那眉宇之间的神韵。
他微微仰头,翻了翻眼皮,接着眼珠儿一转,嘻嘻一笑,“姑娘莫不是要嫁给我?可惜……我家中已有贤妻,无法再与姑娘结缘,你还是回去吧,天下的好男儿多得是。”
黎鸢立时神情一黯,再瞧他半晌,最终缓缓低下头去,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对不起……许是我认错人了。”言毕,便脚步急转,向后奔去,边走,边抬袖抹泪。
那人一见,眸色立时蛰痛,须臾掠身追去,一眨眼便挡在了黎鸢面前,看着她满面泪痕,轻叹口气,呢喃道,“傻丫头,是我……你不认得了么……”
黎鸢怔望着他,泪更汹涌,说不清是惊喜更多,还是心酸更多,他这么一句话,便足已表明了他的身份……
确定是他,无疑……
可是,为什么,他的面容成了这般模样……
他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心头抽痛,忙伸出臂弯,一把揽她入怀,唇贴到她眸子处,轻吻她的泪,须臾呢喃道,“傻丫头,别哭……看见孤王了,不开心么,干嘛要哭?”
她的泪很快被他吮干,他又噙起她的眼睫,轻轻一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黎鸢不自禁一闪。
他捧起她的脸颊,唇角下拉,“怎么啦?不让我吻啊?真是个不称职的坏媳妇。”
黎鸢抬眸望他,稍微定了定神,伸手抚他的面庞。
光洁细腻,哪里是个中年男人应有的沧桑?
她眸底起了疑,竟斗起两只指头,捏着那颧上的面皮,用力掐着向外扯了扯。
他顿时呲牙咧嘴地呼痛,一把揪下她的手,禁锢在身体两侧,再也动弹不得,口中嗔道,“坏丫头,你要干嘛?谋杀亲夫么?还是想试试孤王这脸是不是假的?”
黎鸢猛地点头,眨巴下眼睛,依旧盯着他,恨不得凑到毛孔处,掰开来,细细审量。
“别瞎猜了,孤王这身体,绝对如假包换。”他揽着她的臂膀,语气宠溺,从头说起,“孤王从前不是中了烈焰美人的毒吗?那鬼医终于研制出了解毒之法,这多半年来,孤王都在坚持接受治疗,直到昨日,毒才完全消弭。”
黎鸢一下瞪大眸子,喜不自胜。
他见状摁了下她的鼻头,苦笑一声,“这烈焰美人,堪称天下奇毒,可须臾夺人性命,也可使人青春不老。中的时候了不得,解的时候,也是奇怪至极。孤王从十岁中毒,历今已有二十六年,毒解的那日,孤王的身体竟然只过了平常光阴的一半,也就是说,在我毒全解除的那一瞬,我的身躯,竟然飞速恢复年轻,离中毒之日,蜕化程度,只有十三年之差。”
黎鸢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觉得这真是痴人说梦般荒唐,可是他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肌肤纹理,分明只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
半晌,她磕磕巴巴地说,“也就是说……你……你现在只有二十三岁?”
他缓慢而又大力地点头,神情极为得意,须臾嘿嘿一笑,“这下孤王可配得上你了,不仅毒性全无,身体倍棒,而且还年富力强,终于可以和你白头偕老喽。”
黎鸢见他这样,狡黠一笑,“那个……王爷……幸好烈焰美人,还能留住十三年的光阴给你,要不……你变成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娃,那可怎么办?我可不会领着个***过日子。”
“切!”某人一听颇为不服气,神情立转凶神恶煞,瓮声瓮气道,“即使孤王变成十岁,你也逃不出孤王的手心,嘿嘿,你以为我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黎鸢困惑地眨眨眼。
端王耸耸鼻子,眼底滑过狡猾之色,恨恨道,“我给你也喂上这烈焰美人,之后再每三年缓解一下毒性,你到时不仅会被此毒折磨,还会只要一想我,就顺便尝下情毒发作的滋味,哈哈,十年之后,孤王再给你彻底解毒,那时,你会是二十一岁,而孤王也长到二十岁了,仍旧可以长相厮守咯。”
言毕,觑着眼看她,等着看她生气的模样,孰料,她却不接这茬,眸光一忖,急问道,“你的情毒也解了吗?不必再吃药维系了吧?一想我,不会再心痛了吧?”
端王一滞,心中泛起酸涩之感,傻丫头,你一门心思惦记的全是我的痛……
他抚了抚她的发丝,亲昵道,“那是当然,此毒依附于彼毒,彼毒一消,此毒自然不复发。”
黎鸢这才松了一口气,抿唇一笑,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嘟起嘴巴,追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多天才来见我?”
端王叹了口气,“这么多天来,都在疗毒之中,虽可自由行动,但是不能离你太近,因为,自从开始疗毒,怕有妨碍,我就不能再吃那抑制情毒的药丸,因此这么多天来,我都是忍着情毒剧痛,一天天熬过的。可是我也很想你,想的比毒发还难受,于是我就每夜在你窗前,偷偷地远远看你,慰一下相思之心。”顿了顿,又柔声道,“不过,也是因了这每日的钻心之痛,我才知道,我有多中意你,这辈子,都无人可替代,无人能比拟。”
黎鸢听着这情意绵绵的话,一阵羞涩,喉头发哽。
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不曾远去。
黎鸢将头靠在他胸口,呢喃道,“那栖凤宫的梦中人,是真实的你,还是我的幻觉?”
“傻瓜,当然是真的我。”他将她拥紧,柔声回答。
黎鸢仍疑惑不解,脑袋蹭了蹭他的领口,“可是,那窗棂插栓紧紧别上了啊,你是怎么打开的?莫非有飞天遁地之术么?”
“哈哈。”端王一乐,须臾附耳悄声道,“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是因为,那栖凤宫内,有孤多年来布下的眼线,比如,那个芳缕,她就是孤五年前塞进宫中的人,孤要进你房间,只需要她暗中帮助,就轻而易举。”
黎鸢恍然大悟,怪不得芳缕那夜会瞥一眼窗棂,并上前将其关好……
想及此,她一边锤起了他胸脯,一边娇嗔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还活着,你可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你当日中了那么多箭,是怎么活过来的?”
端王任她发泄,须臾捧起她的脸颊,额头相抵,柔声道,“乖丫头,别恼,孤王是有自己的难处,那夜虽然身负重伤,却到底还留了一口气在胸口未散,高远他们将我抬到鬼医那里,是鬼医竭尽全力,救了我一命……这都是侥幸所致,皇帝箭头并未淬毒,而且事后,也真当我死了一般,未曾再追捕,我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了过来,后来,便忙于解毒了,其实,孤王压根没有信心将这毒全部从体内驱除,生怕一着不慎,就功亏一篑。若是那么早就让你知晓内情,我怕你承受不住二次打击……”
黎鸢见他说的认真,心中溢出酸楚,叹了口气,“那日在洛泉,将丁万琮装入黑色麻袋送到黎府的,还有昨日将王婆送到安和堂,一定都是你的安排吧?”
端王点头一笑,谑道,“傻丫头还是不够傻,竟然都能猜得出来。”
黎鸢深望进他的眸子,半晌吞吐道,“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端王一怔,双眸一眯,点头谑笑,“好,小娘子提出的问题,孤王一定丝毫不敢隐瞒。”
黎鸢垂眸半晌,最终嗫嚅道,“今日你在此处观景,是在怀念过去的某个人吗?那个……叫青儿的姑娘……”
他听此先是一愣,后来吸溜着鼻子直凑到黎鸢身上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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