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御医》第112章


?或许会,人之善,她信!又或许不会,人之恶,她也信!孰是孰非皆在人的一颗心。
而对于她的身世,当年的墨夫人与圣雅的确同日生产,不幸的是墨非玉生下便早已断气胎死腹中。而圣雅,确实是生下了一位公主只是左脸之上有一块血蝶胎记,念着因为她的美貌致使圣雪国国内百姓惨遭灭国之灾,圣雅心中虽然心疼不过倒是欣慰了许多。因为此女并非仁帝而是她与林斐的女儿,故而怕仁帝因怒而伤了她,所以正好赶上秦家入宫便托了贴身宫女苦求一番,并将可以证明身份的灵玉留给秦家当年的当家。而这个秘密向来只传长子嫡孙,故而那日她扮作雨公子的时候,秦少游才会将灵玉赠送给她。
所有的一切终于大白,莫菲雨的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或许有感慨一位母亲的伟大,又或许有感叹人世的无奈。但是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成了过往,就让它随着时间一起淡下去吧。
众人散去,在她欲要迈步走出去的时候,却听占星在后边喊了一声:“圣主,请留步。”
第18章 酒宴生变
莫菲雨顿了顿,转身看向欲言又止似乎内心正做着剧烈斗争的占星,柔声笑说:“还有何事?”
“圣主!”占星快走了几步,奔到身前时却出人意料的支吾着说了句:“没、没什么。”
莫菲雨纯清的眸子望着占星,见他如此慌乱,直觉告诉她定是与她乃至身体里一直不肯离去的原魂有关,或许她的时日真的已经不多了,甚至她竟连自己如何进的王府都不曾记得,对了,宇文青云也说过她已经昏睡了两日,而她的记忆仍只停留在两日前。占星面色越发的沉了,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唐突冒失,却见她淡笑道:“我记得似乎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所以人必须,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如今只要可以看着身边的每个人可以不因为自己受累,我便已经知足,还请日护法不要太过在意,就让一切随缘吧。”
占星望着那双掠过风华无限俊美无双的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唇角僵硬的动了一下,只应了句:“嗯!”
“若是无事,我也的确是乏了,就先回了。”莫菲雨说完缓慢的转身,心竟出奇的平静,也许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人真的可以变得成熟起来。恰如她可以依着脑海中难以忘却的记忆坚毅的走入竹林,可以依着越发清晰的身影度过每个孤独的日夜一样,她每一天都在不停的变着,或许变得坚强,或许变得软弱,但是两者相较,她宁愿变得坚强而不是流着弱者的眼泪乞求墨非玉的原魂可以自己心甘情愿的脱离这具身体。
是的!现在可以日日有他陪伴左右,即便不能坚持到最后又有何妨?她要笑,要笑的很开心!
直到她走出净芳阁,与等在阁外的钏儿和咏兰一同回了她所居的园子,占星也未追来,这让她更加确定了此时自己的情况真的已经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但是为什么当再次面对分别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可以平静到如此无波无澜,只是很痛。
定定倚在窗前,任眸子里一片茫然。宇文皓轩或许是知道她喜好清静,故而特别叫府上的人给她安排了这处园子,既听不到半些府上的喧闹,风景又最为秀美。听咏兰说今晚设宴席的地方就在前边的向晚亭,可以从她这处的窗户清楚的瞧见。抬头看去竟真的是风景秀丽,此时艳阳高照,一池清水随风荡漾折射出七彩的光。深深吸了一气,丝丝凉风和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桂花香随着呼吸沁入心肺,与一室幽兰馨香依稀纠缠,暗香浮动,醉了人,醉了心。
钏儿手上托着羹碗,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竟叫她没有觉出。抬眸朝着她所看的地方看了两下,不解的问道:“小姐看什么看的如此着迷?”
莫菲雨转身看了一眼钏儿,指着羹碗问:“这是什么?”
“距离晚上酒宴还有段时间,王爷怕小姐饿着,所以叫厨房先给小姐特地熬制的桂花粥,小姐快些趁热喝了吧!”钏儿眯着眼睛笑不拢嘴。
慢慢捧起羹碗,立时一股清幽淡雅的桂花香气随着腾腾的热气四散开,立时惊喜不已,“好香!”
钏儿打趣道:“只要提到了王爷,即便不好吃小姐也肯定说好吃,这叫什么来着,‘爱屋及乌’?”
莫菲雨轻戳钏儿额头,揶揄道:“什么爱屋及乌,顶多算是实话实说!你这丫头是越发生的伶牙俐齿了,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钏儿瘪嘴似是气恼一般白她一眼,“钏儿何时说要嫁人了,钏儿就希望能守着小姐就好!”
莫菲雨心中突然涌上一丝异样的酸涩,轻轻的问道:“究竟我有什么好,竟叫你甘愿守着我?要知道可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留在深寂的皇宫,害你远离热闹的尘世独居在竹林深处……”
“小姐——”未及她说完钏儿便气恼的嚷着打断了她的话,随后泪水夺眶而出,“钏儿知道小姐自从大婚那日醒来便将从前的事情统统忘记了,可是钏儿没有!那年冬日,钏儿不小心弄坏了二小姐的镯子,钏儿怕二小姐责罚,跑去求小姐,是小姐你替钏儿担下来,受了二小姐一顿大骂;还有钏儿家里穷,弟妹天天饿着肚子,那年又不幸染了重病,也是小姐掏钱给治的,虽然最后……最后还是没了,可您的这份恩情钏儿永远会记得……”
后面的话,莫菲雨没有听清楚,似乎整个人都被某种东西给猛地惊住,强烈的震撼了她本就有些黯然的心。世人皆谈之色变不齿的墨非玉竟会如此心善,那些什么乖戾的行为或许也是一种弱者想要变强的表现,只是墨非玉的这种表现在外人看来终究也还是他人嗤笑的谈资,叫人无由的为之悲叹。
“小姐——”钏儿收拾了羹碗,望着莫菲雨呆滞的双眼,叹道:“钏儿并非想叫小姐跟着一块听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是钏儿心里一直念着小姐,甘愿为小姐做这些,钏儿只希望能好好照顾着小姐就好。”
用力握住钏儿的手并没有说别的,莫菲雨只是点了点头。
“差点忘记了,王爷问小姐,那些竹屋里带回来的药材与医书要放在哪里?”
寻思了片刻,莫菲雨方说:“我想在这园子里格外辟出来个小间用作医药间,只是毕竟居在王府比不得自家。”语气里有些担忧。
“我的王府便是你的,你要做些改动何苦如此为难!”猛一抬头,恰好对上宇文皓轩那双绝美沉静的眸子。瞬间温柔包裹了全身,竟叫她浑身一阵颤动,似乎整个人便沉沉的浸在这温柔里面,不能不愿亦不想自拔。
抬眼柔柔的凝着他,柔声问道:“你怎么又过来了?这时辰应该很忙的。”
钏儿不知何时悄声退了出去,宇文皓轩缓慢走上前去,轻轻揽她入怀,笃定的说道:“我想请求父皇赐婚。”
尽管声音很轻,可是莫菲雨还是听出话里不可动摇的坚毅,抬手覆住他的唇,摇了摇头。宇文皓轩急了,抬手拉住她的手,追问:“为何?莫不是你在怕什么?”
“我只是觉得现在提这事的确是太早了。”随他离开竹林时,莫菲雨便暗自告诫过自己,除非有一日当武帝真的可以从心底深处接受她时,她才可以答应婚事,若非如此,她自然也不愿因自己而连累了他。 宇文皓轩的眼内瞬间划过一抹失落,仅仅只在片刻便又恢复如常,与她闲闲聊起了今晚的酒宴。初定酒宴设在日落之后夜幕低垂的向晚亭,到时月挂于树,桃李无言,唯有亭亭小荷伴着一池清水,思之便已是极风雅清幽之事。说是酒宴,不过就是在京中的几位皇子借了为他接风打算痛饮几杯,说是家宴更为确切。
正在这时,府上管事差了小厮来叫他出去,听的不分明,似乎与太子宇文延吉有关。见他面上的难色,莫菲雨冲他莞尔一笑,轻说:“快些去吧,我又不会飞了!”
“那好,晚上我再叫人来寻你!”宇文皓轩说完不舍的随小厮步出房内。
房内霎时又是一片寂静,只有园子外钏儿叫人“轻些!”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进来,起身随意从书橱里取出一本书半倚在榻上,却丝毫无心去看。只任四周静谧笼着自己,仿佛耳畔响起繁花数朵悄然绽放,响起清风拂面清爽静谧,响起撼了心绪的醉人话语……
再次醒来早已是月上枝头,雕木花窗上半卷竹帘,园子外一片清远无垠的素白银色,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四周亮起忽明忽暗的纱灯。
钏儿见她醒来,嬉笑着上前:“王爷叫钏儿过来寻小姐,钏儿看着小姐睡得沉没敢打搅。”
望了一眼窗外,“怕是酒宴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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