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瑶光》第68章


汪汪的快感:“而且,夫人不是正在调‘教我么,怎能轻易停下?”
霍长乐闭嘴了。
原来他还记得调‘教那梗。这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
不过很快便不能思考了。
看着头顶的罗帐,双手触碰到的是他的臂膀。真实的、温暖的触感。
身体没有缝隙地嵌合,就仿佛肋骨重回胸膛,游子重回家乡。
霍长乐忽然就安心下来,闭上眼睛。
吾心安处,即是所归。
似水流年转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阳光灿烂。温暖的金芒暖洋洋地爬到了被褥上。
霍长乐微微转醒,微微动一动手臂,似乎想挡一挡爬到脸上的阳光。然而一动之下,浑身却犹如遭到卡车碾过一样,酸软得厉害。
接近清晨才陷入沉眠,此刻霍长乐尚处于早晨无脑人状态,对此只是皱了皱眉,放弃了用手挡太阳光的打算。反而是微微蜷缩起来,把头埋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忽然听见头顶有人轻笑一声,低低的,听得人心头一痒。
然后,有一只手轻轻地撩开了她搭在额头上的头发。
困倦使霍长乐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没有转醒,轻轻哼了一声,那只手便不再动了。
然后,因为这个埋在胸口的动作依然无法完全避开阳光,她便把脸埋得更深,仿佛想钻进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霍长乐终于睡够了,悠悠转醒,微微撑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平坦的胸膛,洁白的衣襟微微打开,自己的鼻尖和额头正与那柔软的布料亲密接触。
霍长乐心跳一滞,微微往后靠了一些,然后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睡的俊美的面孔。
尽管已经二十七岁,但是谢若璋的容貌依然如同十七岁的少年那般清秀,阳光洒在他光洁的肌肤上,睫毛浓密得似乎会在阳光下轻颤。眼角的一颗泪痣妩媚传情,上扬的唇角让他看起来似乎梦中也在微笑一般。
霍长乐情不自禁地伸手,从他的眉毛,轻轻划落,划到眼角,鼻梁,最后是唇。与此同时,她脑中一边神游:昨天,自己嫁给了这个人。那么现在指尖触到的温暖,都是自己的了。嫁给了他之后,还做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的脸轰地一下子红了。略有些僵硬地往被窝里看去,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怀中的。
三秒。
霍长乐的脸黑了。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他唇上,便想收回来。
就在这时,她以为一直沉睡着的谢若璋忽然动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夫人,可摸够了?”
“……你竟然装睡!”霍长乐磨牙,有种小动作被识穿了的羞耻感。
谢若璋但笑不语。
没有人回答她,霍长乐便渐渐安静下来,才感觉到两人现在是以一个多么亲密的姿势在一起说话。超越了以往每一次的亲密,他们现在,可是在一个被窝里面,盖着同一张被子在说话呀。
忽然一阵风吹来,霍长乐打了个寒噤。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方才激动之下,动作太大,被子从身上滑落了。露出了胸前雪白的肌肤,还有斑斑点点的吻痕。
霍长乐看着那些青紫交错的吻痕,默了。半晌磨牙总结道:“禽兽。”
原来每个男人不管平时多么淡然,到了某些时候还是很那个的。就比如,昨晚开始,一直到清晨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合过眼,偶尔实在是因为太过困倦而睡着,还是会在摇摇晃晃中醒过来。
禽兽,果然是禽兽。
显然谢若璋也看到了那些吻痕,挑挑眉便把她压在身下。
霍长乐愕然地看着他,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顶着她的腿。
她的脸黑了。
经历了一晚上的“调‘教”,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先兆?
她连忙求饶:“别,别,白日宣淫是不对的。”开玩笑,昨天她已经领教得够了,如果现在开始,大约是中饭时间才能起来了。
谢若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然而手的动作却并不老实,在被子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分开了她的腿,“夫人,乖。”
“再做下去,吻痕都去不掉了。我怎么见人?”感到腿间炽热的某物,霍长乐已经知道“在劫难逃”,只能尽量讨价还价。
谢若璋想了想,微笑道,“不用去掉。”
“嗯?”霍长乐愕然,注意力被分开了一些。就在这时,忽然一抽气,身体瞬间就被充满了。
他居然就趁这个空当……
“不用去掉,我喜欢看。”他微微喘了一声,悠悠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霍长乐却已经无暇回话。
身体酥软发热,眼底也蒙上一层泪水,双唇紧闭,似乎是怕一张开便会发出呻‘吟。
那张大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被褥被揉成一团。
某个剧烈的冲击,让她微微张了张嘴,泄露了一丝短促的呻‘吟。
“夫人,乖,张嘴。”一个声音低沉地在耳边诱哄道。
“……”霍长乐迷迷糊糊地摇摇头,紧闭着双唇,显然她还知道要坚守阵地。
谢若璋挑挑眉,随即停了下来。
一直以相当的频率作威作福的某物忽然停了下来,霍长乐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
“乖,不要忍。像昨晚那样喊出来,我喜欢听。喊了我就动。”他继续低声诱哄。
“……”霍长乐捂脸,这么下流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想起昨晚自己那些啜泣和求饶,更是脸热。
调戏得够了,他便微笑,见好就收,不再欺负她了。反正到最后,他总有办法逼她叫出来。
日光移转,时间渐过。
床还在动。
“可还舒服?”显然某人的脸皮堪比铜墙铁壁,好整以暇地问道。语带笑意,就好像在问她“这朵花可还好看?”这等等闲问题一样。
“……”
霍长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
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的?
为什么,刚认识的时候,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识人不明啊。
识人不明啊……
“嗯?”尾音上扬,略带些威胁的味道。似乎对听不见回答很不满。
“……我都快叫你弄死了,你还问。”终于,声音的主人捂着脸以微弱的声音回答了。
“……”显然,某人满意了。
……
那日,最终,两人直接错过了午饭,直到差不多晚饭才出现。
所以说,对于遇见了一个二十七岁才碰女人的男人,霍长乐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
霍长乐望见在阳光下侧头看向自己,笑得一派天真的男子,淡淡一笑。
就这样一直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不能回到现代,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
三年后。
此时,这座千古名都建康正处于一年中最繁丽的盛夏。一步出院子,耳边便是一刻不停的蝉鸣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啼,婉转动听。
乌衣巷,谢府。
分明外面天气如此酷热,但是一走进谢府,瞧见满目林荫,葱葱茏茏,绿得生机勃勃,就仿佛周身的酷暑之气都消散一空,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府内的清凉并不是完全来自茂密的植物,而是来自于竹林深处放置着的冰块。冰块在这种酷热的天气是很难寻找的,必定是从冰厩中拿出来的。而拿出来后竟然又奢侈地任其在烈日下消融,只为了驱散院子的酷热。
亭台楼阁,屋檐翘飞九曲的石桥上,此时正有一团粉色的人影毛毛躁躁地飞奔而过。
“夫人,夫人,大公子和大夫人来啦。”她边跑边喊。
跑至别院之中,只见那古典幽雅的卧室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皓雪,我在百丈之外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皓雪摸摸鼻子,憨笑了一下。
随着这个动作,屋内那人缓缓步出来,赫然便是霍长乐。
三年过去,霍长乐已经踏入了二十岁。一向苍白的脸色在长时间的调养和细心呵护之下,已经变得不再病态而毫无血色,反而是莹润白晳,双颊微红,煞是好看。与还处于少女时期的时候相比,霍长乐的五官终于完全舒展开来,长为定势。微微一笑之时,眉目舒展,清雅绝丽。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的部分变得更像霍瑜,都是非常漂亮的形状。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裙裾,乌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仅仅插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
皓雪笑道:“夫人,皓雪刚才忘了说,这回不仅大公子和大夫人来了,还带了小公子过来。”
“嗯?笙儿也来了?”霍长乐微微一挑眉,露出了一个惊讶又有些喜悦的表情,点点头,便快步走向前厅。
霍瑜在两年前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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