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81章


那人偶娃娃带回天宫诊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到时岂不是要上演一出闹剧?娘亲或许也没想到竟然没能将“我”带走,如今我去不能让它再生出事端,一个跃身,便附上了那人偶的身子。
我见到天空金光大作,听到守候母亲的那只老凤凰的声音,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而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最后终于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回忆完了,我勒个去。
终于可以步入完结的殿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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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爷爷同他的姑娘(1) ……
赤帝神农氏自天地大定以来便隐居到了灵山的某个山窝窝里。不知是不是因为独身的缘故,连声名都有消失的迹象。
许是天下安宁,各路神仙们大抵对那些勾人遐想的事情很有兴趣,而不会去关心一个独居的过气英豪。
赤帝过去的确是一方英豪,否则不会加入争天下这个行列,也不会打得风生水起,打出赤帝的名号。可惜过气毕竟是过气的,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好汉不提当年勇。
打天下的那些年里头,赤帝接连的丧妻丧女,铁打的心肝也会软上一软。可惜争夺天下,最要不得的便是心软,哪怕一点都不行。
如今天下安定了不止万万年,远古那些事便没多少人记得。而赤帝神农氏更是难得留下来的一个尊贵上神,更最贵的是曾经也称霸一方。是以各路仙家都要对之谦恭几分。可正如赤帝所说,早已淡出天下这么多年,还谈什么称霸一方。
说来上辈的老尊神们如今留下的已没有多少,活着的那些大抵不是当年叱咤天下的,赤帝就是少有的一个。大约正是因为看淡了天下,看穿了名利,才能受得过天劫,寿与天齐。
赤帝隐居在那山窝窝的万万年里头,将那山谷一番整顿,竟也成了个不错的仙乡,又因背靠灵山,遍植草药,便冠了个桑桐药乡的名号。除此之外,赤帝做的最轰动的事情,便是捡了个女娃娃,当宝贝孙女那么养着。众仙家听闻唏嘘不已,想来当年丧女之痛,全寄托在这女娃娃身上,那定是万分宠爱。
又过得些年,赤帝似是愈发低调,据说只偶尔上天宫同药君讨论药理,除此之外,当真如与世隔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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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晨光,岁月静好。朝颜这姑娘总是起早贪黑的采药制药,朝朝暮暮地做了几万年,如今已不是娴熟二字可言。
早些年里头,朝颜日日思索,总觉得自己跟妹妹好不容易给人救下了小命,自当感恩图报,兢兢业业为药乡奋斗终生。如此一想,便当真论起锄头,每日勤勤恳恳在药乡各个山头奋斗。
日复一日年复年,奋斗得久了,朝颜却不知不觉生出兴趣来。时日一久,族长竟毫无保留地教她医术药理,更令朝颜受宠若惊。每日战战兢兢地想着何德何能,她不过是一株小草。
开始朝颜想着是不是该拜个师父,可转眼一想,赤帝是什么人物,怎能收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如此观察几日,族长也的确不曾表现出正式收她当弟子的迹象。朝颜那丝略略萌动的心肝悄悄地,悄悄地又缩回了壳子里去。拜师的想法不再生起。
果然,过不得几万年,赤帝便收了个风流潇洒的小伙子做了大徒弟,据说那小伙子来头不小,是哪方上神的儿子。朝颜尚未来得及偷偷打听,族长又将醒来不久的小姐也收到门下,以便更好地调教。
如此,朝颜便更不敢妄想。
此后朝颜每日都这样想着:既然族长愿意教她,拜不拜师便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努力些,对得住族长,对得住自己就可以了。
大徒弟随秋头脑聪慧,悟性极高,几百年下来,已将族长的本事学得七七八八,走出去也是杏林一方人物。而日后族长这位大徒弟在神界声名大噪,却在最辉煌之时自散仙元,遁入凡尘便都是后话。此刻这位大徒弟怎么瞧都是神界一方纨绔子弟,即便他医术超群。
那一头,几乎同时入门的小祖宗,与医学一事却可说是一事无成。这倒不是说小姐头脑不聪明,只是那小祖宗自昏迷中悠悠醒转,便从未对医术表现出一丁点兴趣,唯一了不得的同医药有关的本事,便是能够眼不眨眉不皱地喝下药庐里最苦的药。
每回小姐喝完药朝颜都不禁咋舌,这种本事,若不是长年喝药,有多少人能做到?当然,后来她知道,身边那只时隐时现,存在感极差的雪凤凰也是可以做到的。那确确实实是天生的本事,天生的性子。
按照开天辟地以来固有的规矩,徒弟一旦学有所成,总是要出门闯荡一番的,若是能在外头混出声名,师父便老怀安慰。即便混不成一方人物,好歹也出门历练过,总是长了一番人生经历。族长虽隐居于此,有些规矩毕竟没有忘记。何况那大徒弟只是来学艺,毕竟不会再药乡住上一辈子。
那年正是族长大弟子随秋学满出游之日,族长老怀安慰老泪纵横地将大弟子送出药乡,又在灵山山头对着远处凝望许久,直至日落西山,才将朝颜喊过去收拾了一堆行李。
看样子是族长是要出行,却不只是今晚还是明早。
朝颜将一干物什准备完毕,便等着族长吩咐她如何在家里好好学医制药。以往族长也会去药君府上住上几日,每每如此便将药庐一干事物交代给她。毕竟小姐于治家一事毫无心得,而妹妹夕颜最大的成就便是将小姐照顾得荣才焕发。
等了半日不见族长开口,朝颜抬起头往那边望去。窗外阳光普照,照得族长面目一派迷茫。朝颜往一旁挪了挪,终于晕乎乎地看清了些。却见族长挑着眉毛意味不明地将她望着。
朝颜也是一脸迷茫地回望过去。夏日偶有清风拂过,敲响了窗外一地奇花异草。庐苑苍苍,两两相望。
望着望着朝颜那张平日里乖巧的嘴巴就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族长,您可以带朝颜一同去么?”
对面那张清癯而俊朗的面孔似是微微有了一些变化,终于没叫人看出来。只是朝颜略有些心慌,匆忙补上一句:“朝颜想多学些东西。”
说完便觉得多此一举,却也没法后悔,只僵着脖子低下头。
朝颜听见族长甩了甩衣袖,听见族长拿起桌上的包袱,听见他慢悠悠踱到门口,最后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字:“好。”
仍在原地的朝颜一愣,猛然抬起头,心头莫名地舒展。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里收拾了东西,疾风般飞到村口,族长斜依着一株老槐树。目色幽幽望着天上一轮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好吧,有点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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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三十六不若归去 ……
碧波如洗,清荷覆水。眼前一池荷花开得正好。若我此刻觉得那段往事美好得令人追忆,那便会觉得连这片荷塘愈加美好。可往昔委实有些不堪回首,至少那样的结局不是我愿意回首的。
如今看来,也只能归结为一句话,年少时候,谁没干过几件奔放狂躁的蠢事。
我望着手里空空的瓶子,总觉得此刻应该是感慨良多才对,可脑中却是不断生出疑惑。记忆自那日昏迷之后就中断。期间千千万万年,我不知道的那些年,究竟又发生过什么?
好吧我承认,其实那些年无非是爷爷将我这匹死马当活马那么养着,我真正想知道的是后来疏凌怎么了,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毕竟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他,而爷爷似乎也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过,疏凌找了我许多年。以前我总觉得是爷爷没事胡扯,便没放在心上,可如今我仍旧不大明白。
那日我昏迷过后必是被娘亲的金色凤凰带走了,身在白玉山的疏凌,也绝对逃不过那双重的禁锢。即便他后来赶到东海,战事也早已结束,一切回归安宁。如此,他又怎么找得到我?难不成这些年他竟一直在找我?这个想法一出来便给我打消,却是不是我矫情,有个人这么心心念念地想找到我,我自然是开心的。可若是当真如此,疏凌就太可怜了。我同他仅仅相处的一万年里我没有好好待他,好不容易扭捏着将心迹表明,却又那么快瞒着他离开了。若他一直像当初说的那样喜欢我,我不知道他那颗真心在那些年里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小姐,你不怨他么?”
暮雪这句话将我问得一怔,我茫然抬头:“为什么要怨他?”
那双迷蒙又似寒星一般的眸子略微透出些疑惑:“神族那么多人,是他们害死您的父母。天下究竟有多少责任是他们必须承担的,若不是他们逼迫,小姐您如今还会有完整的家。”
我想了想,终是缓缓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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