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王女谋》第145章


丁银现在忽然明白了当初聂青青写的那首西域长歌的意思,更加明白她是为何人所写!
一次邂逅。一次捉弄,他一心猎奇,一路追踪,然后就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辗转反侧,求之不得,他原本决心不管她是什么人,一定要将她娶到手,捂到自己的手心里,可是他为什么就退缩了呢?当她吐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他居然退缩了,甚至还想到放弃!可是一想到放弃,又像要剜掉心中一块肉似得。
为什么会这样?丁银脚步不停,不留神中又径直走到了后院,而石妪并不在院子中。
院子中,吴翩翩靠在软椅上在晒太阳,一本书盖在脸上。吴翩翩有喜欢晒太阳的习惯,这个习惯与一般女孩子相反,可是她似乎又晒不黑。
丁银走到近前,停住了脚步,沉默一会,正要开口,就听见吴翩翩的声音从书本下传来:“放弃吧!”
“不!”丁银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就回答道。
“我知道昨天我说的话,你其实都听见了对不对?”
“是!可是……”丁银正想解释,却被吴翩翩打断了,“你不用解释!其实我知道,如果是为我挡刀,你真的会毫不犹豫,这点我不怀疑!可是,若果要一只山野中的猛虎收起爪子,蜷伏在雕梁玉栋中做一只乖乖的猫,这对你是一种折磨。”
“可是,如果我愿意呢?”
“可我不愿意!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所以这对你不公平!”
“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昨天生那么大的气?”丁银追问道。
书册下的吴翩翩沉默了一会,“如果我喜欢你,就会更不愿意你由虎变猫!”
“你这都是借口!你其实是不肯忘记风墨竹,对不对?你怕喜欢上了我,便会忘了他!”丁银说着便要去拿她脸上的书册。
吴翩翩虽然遮着脸,但是依旧敏捷地侧头闪开了,随即站了起来,也不回头,径直朝屋中走去,冷冷抛下一句:“你不放弃也没有用!”
丁银扑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我就是不放弃!”
吴翩翩这次没有任何激动的举止,扔掉了手中的书,低头去扳丁银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丁银将头伸到她的脸侧,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
“与你无关!”
“有关系!”丁银愈发抱得紧了,埋头将脸紧紧地贴了上去。
“你够了!放开!”吴翩翩低声怒叱,纤指抓向丁银手臂上的穴道,丁银的一条胳膊一麻,松开了手,吴翩翩正要脱身,丁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正在纠缠中,忽然花夜的愠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丁银!你做什么!”
两人倏然都松了手,吴翩翩立刻冲进屋里,关上了门。
花夜瞪着丁银,愤然质问道:“你怎么这样?”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丁银这样不靠谱呢?
丁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余温还在,心中一阵失落和伤感,低声道:“对不起!”说罢转身出了院子。
花夜急忙走到吴翩翩的门前,轻轻敲门,“阿翩!阿翩开门啊!”
“你别叫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吴翩翩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花夜踌躇了一会,又叮嘱了几句,只好怏怏离开。
他走到前院,丁银的门口,准备进去将丁银训斥一顿,可是进屋之后,看到丁银歪在床上黯然失神的模样,一时间满口指责的话又说不出来,站了一会,又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花夜是叶雨蝉从未见过的,但因为知道肯定是涉及吴翩翩的,又不敢去问。
花夜在家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去找吴翩翩,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他还是知道的,这会一定心里难受得紧,一定是需要安慰和关怀的。
这阵子吴翩翩的旧疾眼见得好了,说话的声音已是正常,只是音调比普通女孩儿略微低沉一点,但是万一她因为心中难受,又糟蹋起自己的身体来,可就糟糕。
花夜又来到吴翩翩的院子里,却见房门虚掩,进屋一看,静寂寂的悄然无人,花夜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跑出门来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石妪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跑到前院,吴长全和陈叟也不见了,丁银听见动静忙跑出来问他怎么了,花夜急道:“翩翩不见了,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丁银闻言,快速地在前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他比花夜多发现一样东西:房间的妆台上有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已归,勿念”,显然是留给花夜的。
花夜拿着纸条,心中怅然,吴翩翩突然就离开了,就像她那天突然出现在门口一样。
正在两人站在院子中相对默然时,陈叟从大门口处进来,手中拎着两条鱼,乐呵呵道:“阿银,看我钓的两条好肥的鱼,中午煮鱼汤吃!”
这些日子丁银与陈叟两人混得极熟,故言语间也甚是亲热。
花夜和丁银俩人原本以为陈叟也跟着一起走了,现在突然见着他,很是意外了一下,齐齐望着他,陈叟见俩人面色有异,便收了笑容,问道:“怎么了?”
花夜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以为你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陈叟愕然道:“谁走了?”
丁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家小主子走了,还有石妪和小吴!”
陈叟楞了楞,随即放下手中的鱼,跑到旁边吴长全的屋子中看了看,又出来,跑到厨房去看了看,又在后院门口张望了几眼,跑回来问道:“好好的,为啥突然都走了?”
……
☆、第149章 静栖山庄
花夜不好说出实情,含糊道:“大概家中有些急事!”
陈叟巴巴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低头搓着双手,呐呐道:“这样啊!那我会好好守着宅子的!”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花夜很有些于心不忍,这两年陈叟就一直守着一套空宅子,他搬来后,见这位大叔过得很是孤单,倒是常常让翠姑照应一下他,现在这位大叔好不容易过了一阵子热闹的日子,又被“第二任主人”扔下了,继续守空宅子。
花夜正要安慰他两句,丁银对陈叟道:“你家主子肯定还要回来的,你难过什么?”
花夜有些愕然,望着丁银,虽然是安慰,但是这样哄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好么?
陈叟抬头,眼中又有了些期翼,但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丁银又道:“老陈你别这副模样了,去把鱼洗剖了,我一会就来烧鱼汤!”
陈叟闻言,脸上又有了点笑模样,去厨房里面剖鱼去了。
陈叟一走,花夜便质问丁银起来:“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害得翩翩一下子就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动手动脚的?”
丁银默然无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鲁莽,但是面吴翩翩对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花夜看着他那副样子,指责的话又不忍心说出口来,恨恨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花夜走后,丁银便朝厨房走去,还未走近便看见陈叟蹲在厨房门口剖鱼,打鱼鳞,手法甚是干净利落,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神色轻松。
丁银目光微凝,停住了脚步,陈叟抬头。憨憨一笑,继续低头剖鱼。
吴翩翩已走。丁银刚才也已想就此离开,可是此时他却改变了主意,他感觉这个陈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等到下午聂青青从梨山镇回来后,陡然发现这一大套宅子只有丁银和陈叟两人,后院只有她一个人,惊愕过后,又深觉这倒也是吴翩翩的风格——不高兴了,扭头就走!
聂青青也开始考虑她是不是该回扬州了。不过,走之前她还是想去梨山镇附近山窝中那个宁静的山庄中去看看。
只过了一天,聂青青便向花夜和丁银提出了告辞,两人只当她去楚家居住,并不知道那楚家老太太已经不待见聂青青了,与她笑言了几句,便看着她出门了。
聂青青又来到了那个山庄附近的山坡上,仔仔细细地用千里眼观察了一番,前两日从吴翩翩那里学了一些查看是否有暗卫埋伏的知识也用上了,这样半天的研究下来。发现这偌大一个山庄中确确实实是人少,便看好了地形,又挑出几个重要的房屋后。决定晚上悄悄潜入。
入夜,二更天,聂青青就悄悄地翻进了庄园,这么个冷清的庄子犯不着等到三更半夜下手。
一路朝目标建筑物行去,果然顺利!
她在那一处目标房屋附近的花丛后隐住身形,思索着如何进去,而且据她观察,这个庄园有巡夜之人,过一会那巡夜之人便要巡至此处。她得等那巡夜人过去再开始行动。
约莫等了一盏茶功夫,那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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