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65章


他却是漫不在乎地道:“只是没脸见你了。”
原来他在乎的却是这样?我心中不由微微一酸,接着更心生佩服,无论什么时候,处于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这样淡然自若,仿若闲庭信步,也难怪流沙月如此的恨他。
这便是天然的帝王之气罢?
是任何人都学不到的。
他望了我一眼,却是停下了筷子,笑了一笑:“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同情我?”又夸张地捂了胸口,“我做了这么多事,都没见你动过容,被蚊子咬了几口,你便有了这表情……早知道这样,昨晚上我就除了全身的衣服睡觉了。”
我哭笑不得,越来越感觉他自走出了那森严的皇宫之后,全不似往日里那不苟言笑,心机深沉的帝王了,反倒越来越似一个风流浪子。
“要不……”
我话未说完,他却打断了我的话,脸色变得正经起来:“你我午膳之时,他为了不惹你不高兴,虽没派人在门外听着,但恐怕他心底已不舒服之极,他这种人,性格隐忍,自是不会在你面前露出什么,但是,只怕他疑心已起,他这么做,恐怕也是想看你的反应怎样,这个时候,你造成别轻举妄动……放心,他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急风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目地
被他一提醒,我才幡然悔悟,果然如此,对他,我却不能做什么,反倒扮成不知不觉的为好,流沙月这人太可怕了,只怕西夷半壁江上已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太子哥哥早已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了。
而我此行,却也是凶险异常,稍有不测,只怕会满盘皆输。
但面前的这个人,我能相信么,我的目的,是恢复西夷江山,重夺临桑城,让我重有一个家园,可这么做,无异于与虎谋皮,到了嘴里的肥肉,没有人愿意取出来。
我的表情,他看在眼里,却是一声低叹,继续拿了筷子夹了菜肴来吃,还招呼我:“锦儿,如你不吃,这桌上的我便全都吃了。”
不知为何,我却感觉仿佛自己的所思所想全在了他的眼里,他明了通透,却并不言说。
我拿起了筷子,另一只手却不经意地碰到了一物,忆起是王婆婆送给我的驱蚊香囊,不由心中一动,将那香囊取下,递给了他:“这香囊加了些驱虫的草药,对蚊虫是最为有效的,不如你暗藏着,等他走了,便拿出来放于床头,以免蚊虫叮咬,也是好的。”
他一笑,眼里便又是春水柔柔:“锦儿,我很开心。”
听了他的话,却不知为什么,我只想避开他的眼神,只低声道:“我可不想你在出什么事,虽是蚊虫小事,但越往北方,病患越多,早年便听说过前边不远的乡镇有登革热流行……我还要留着你对付流沙月呢。”
我的话,他却是当没听过一样,只是笑吟吟地拿了那香囊过来,拿到手上仔细端详,看到那一行字‘一蓑风雨任平生’时,却是一怔:“锦儿,这是你绣的么,这行字,当真是好气派……”
听了他的问话,我心中忽有些羞惭,母妃有一手极好的刺绣,但我却从不愿意学……他的问话,使我头一次想,如果这荷包真是我绣的,便好了。
不,我怎么会有这样小儿女的想法?
就为了这个男人?
我摇了摇头,想打消这个想法,却听他道:“肯定不是你绣的,在宫里面,你可是从没绣过东西……”
他眼里露出回忆之色:“我时常看到,你坐在窗前看书,描眉,梳头……却没来没动过心思绣过一样东西,夏初之时,朕收到过无数的香囊,个个绣得精美奇巧,却从来没收到过你的……”
我一惊,他会时常偷看我么?在中朝皇宫之时,我虽在屋里面安装了机关,可观察到外面的情况,可那也要在我有心之时,他以有心算无心,况且他武功那么高,我怎么能时时防着,只是,他知不知道我屋子里的机关?
“皇上,你可真有空闲……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窥暗室,皇上倒是什么都做了!”
暗暗的光线之下,袅袅烟雾之中,他抬起头来,朝我一笑,却如春醉了琼楼:“锦儿,你生气了?可那时候,朕唯一看不透的人,便是你了,你虽如她们一样,也争风吃醋,所有的小性子一样不缺,但朕看得出你眼里的疏离冷漠,有的时候,朕在想,这是怎么一个女人,能将世故和疏离这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哪一样,才是你的真面孔?明明是很害怕朕了,却故作坚强,身子明明在发抖,眼里却无所畏惧,她求的是什么?所图的是什么……等朕弄明白的时候,身上却披了枷锁,锦儿,是不是很好笑?”
急风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好笑
手边的细瓷碟子上有青色花枝缠绕,上边放着了咕噜肉透明如水晶一般,青菜却是青葱欲滴,刚好够火候,楠木的筷子木纹清晰,我夹了一筷子咕噜肉入嘴,却是道:“皇上也有好笑的时候?”
“就是这个样子!现如今,朕才稍微了了解了锦儿……就如一湾碧波,表面越是平静,内里却越是暗流汹涌。”
我啪地一声将筷子放下:“皇上吃完了吧,吃完了臣妾要去休息了!”
我急匆匆地向舱门外走去,却换得他嘿嘿而笑。
……
到了傍晚,王婆婆前来传话,说是流公子有情,我实不想见他,却听王婆婆道:“姑娘,最近风浪大,特别到了晚上,风急浪高,姑娘时有晕船,不如老妇陪您一起去,如晕船了,也好让老妇给您推拿一下?”
我感激地望了她,只觉她恐是上天派了下来专门来保护我的。
风帆已被降下,甲板上的炮台用锦罗遮住,女墙之上披了薄绢,桐浸的甲板上面铺了雪白的长毛地毯,气死风灯从桅杆之上垂落下来,雀实却是坠下了无数绸制的紫罗兰花茎,在灯光的照射之下,仿佛有紫色的瀑布自天而降。
镶嵌着珐琅的圆雕铁翅木桌子,以西番莲为图案的黄杨木椅子,还有桌上摆着的灿目耀眼的各式碟子,却使我感觉如同回到了宫内。
流沙月一身鹤氅裘衣坐于镶了玉石的宝椅之上,见我来到,却是示意下人扶我坐于他的身边。
他转过头来望我,鹤氅领子上那圈紫色的狐狸毛随着他的气息微微而动,在橘黄色的灯光之下,更衬得他的面颊清俊无比。
他拿起椅背上挂着的一件银狐内衬的袭披,搭在我的身上,伸手想为我系上领上的络子,我忙笑道:“流哥哥,我自己来吧。”
他微微一笑,便缩了手,道:“到底分开了两年,阿锦和流哥哥生疏了呢,阿锦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我略一想,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恍然大悟:“转眼就到中秋了啊,流哥哥,倒记得这个日子。”
“怎么不记得呢?”他叹道,“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是宫里人最热闹的时候,宫人们虔诚拜月,以求貌似嫦娥,面如皓月,得到大王的恩宠,而大王的王子公主们则拿着月光马儿在宫内戏耍……只有落迟宫,是最冷清却最温暖的地方,在旁人看来,这里门庭冷落,车马稀少,可每一年的中秋,辰妃娘娘总会亲自做了月饼,煮了螃蟹,娘娘还会用绸制的紫罗兰挂满了庭院,月光的清辉撒了下来,将整座落迟宫照得如人间仙境……我们团坐于一处,一边赏月,一边用小铜剪剪开了螃蟹,蘸上些醋,一些酱汁点来吃……阿锦,你总喜欢偷偷地将酱汁涂在我的脸上……”他声音越来越低,“因而,我找人拿了这许多的紫罗兰绸花,布置成这个模样,为的就是能博你一笑……”他抬头望我,“可是,阿锦,你为什么叫我失望呢?”
他定定地望着我,背后是是从雀台之上垂落的紫罗兰瀑布,眉目俱好,眼波如水,却是道:“阿锦,为什么那时的一切,都不能再现了呢?”
急风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荷包
他从怀里缓缓地拿出那‘一蓑风雨任平生’的荷包,轻轻地摆于桌面上,低声叹道:“阿锦,难道你真将西夷忘了吗?”
我的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未曾想中午才给了夏侯烨这个荷包,不到几个时辰,便到了他的手上,看来,他对我的防范,当真是严。
“阿锦,我不停地为你找借口,你亲手使他成为阶下囚,他身上的禁制,也是你亲自下的,从他身上拿到这东西的时候,我真不敢相信……”
我打断了他的话:“流哥哥当真是好记性,连阿锦从不拿针线的事也忘记了吗?”
他倏地抬起头。眼里光芒一闪,却是笑道:“我自是记得你不会女红,也知道这荷包是谁绣的,荷包的功用是什么……阿锦,什么时候,你对他有了同情心?”
桌子上的青瓷碟子在橘黄色灯光的照射下发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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