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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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月被人打扰,心情很是不快,却是道:“你胡说什么?”
我瞧得清楚,流沙月一开口,小青身子更是抖个不停,显然,她害怕他更胜于害怕老天爷发怒。
流沙月抬头往上望,却是道:“派个人上去,去雀室看看。”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来小青站立之处,却正是楼船之上以做侯望,监视远处之用的雀室下边,可以看得清楚,雀室的木板缝隙处,正有鲜血汩汩地滴了下来。
我只觉全身发冷,那上面,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锦绣画楼般的富船,给我的感觉,却是阴冷到了极点?
“别怕,阿锦,无论是什么人做下了这样的手脚,我都会查了出来的。”
他目光阴阴地往甲板上巡了一遍,却是特意在一处停留了片刻,我看得清楚,那里站着的却是王婆婆,可她仿佛也已经吓傻了,对他的目光一无所觉,只跟着众人呆呆地望着两名下人从雀室里吊下了一个穿葱绿衣裙,环钗漆发的女子。
还未落到地上,我便已看出,那女子死前受过极重的伤,头颈搭拉在胸部,竟仿佛已然折断了,四肢更是如线吊的木偶一般,恐只剩下皮肉相连。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兰
“是小兰,是小兰……”小青忽然失控大叫,可目光接触到了流沙月,那声音却被掐断,堵在了喉咙里。
就连浅眉,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我皱眉道:“小兰下船之后,看来被人伏袭,然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尸于雀室之中,楼船一直在河上行驶,看来来人当真身手不凡。”
流沙月点了点头,侧了脸,仿佛不忍再看小兰的尸身,黯然道:“我不该叫她下船的,不过是口舌小事,她便落得如此下场……”
我低声道:“流哥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使外人有了可乘之机,看她的样子,死前必受了极大的苦,那人真是手段残忍……只怕是朝廷派来的人已然跟踪而至了。
听了我的话,他精神有些恍惚,隔了良久才道:“说得是,此人手段当真极为残忍……她周身的骨头怕是寸寸而断了,我们要早做防范才是。”
正值此时,楼船摇晃了起来,看着地上前儿日还活蹦乱跳的女子,这时却是成了一堆血肉,加上鼻端传来了阵阵的血腥味儿,我不由儿欲作呕,流沙月见了,便让浅眉和小青扶我进船舱休息。
来到船舱,两人默不作声地为我倒了杯茶,又打来热水给我净手擦面。
船舱里窗户关上了,因是白天,并无阳光照着,使得船舱光射暗暗,浅眉原是洁白细腻的面宠,仿也蒙上了一层灰色,她拿起盆子里的素色布巾,拧开了,又放入盘子里浸过,眼却未望着盆子里,仿佛失了焦聚,不知望向何方。
我拿起桌子上泡好的花茶,饮了一口,却是皱眉道:“鼻子里仿佛还有腥味儿传进,弄得嘴巴也有腥味儿了……”
她手里拧成麻花状的布巾子一下子掉进了木盆里,却是答道:“什么……?”
“小兰死得这么惨,眼睛都未曾合上,如今我们逆水行舟,听前人讲,在舟上死的人是最猛的,会冤魂不散,会找来害她的人报仇,更是不会放过生前与她有冲突的,我有点儿担心呢,她会不会找上我?”我又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慢慢地道,“不过,我却是不怕的,她要找,也找那真正下毒手的……浅眉,你说是吗?”她终于将毛巾拧好,走过来递到了我的手上,脸色平静地道:“公主是天之骄女,凭她一个下人,怎么够资格找到您的头上?”
我接过毛巾,展开来,抹了抹手,垂眼之间,却发现她的那笼纱裙绣金的边却是如水波一般地微微颤动,却是恍无所学一样将毛巾重递了给她。她仿佛怕我再说什么,拿了布巾子放进盆子里,便道:“公主,奴婢再打些水来。”她一走,小青也跟着走了。
我重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暗暗想,流沙月,说不定,属于我的机会便从你派来监视我的这儿名女子之中开始了。这一日,船上便如临大敌,因楼船分二层,我们一行人全在上层,下层是船夫所在,是曹家的家丁,他们是被禁止上二楼的,因出了这样的大事,楼沙月便不理其它,将他们每一个人叫上来仔细盘问,弄得人心惶惶,甚至于王婆婆,也被叫了去盘问,自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不过王婆婆被叫去之时,她的反驳之声从船头传到了船尾,流沙月还惨遭她质问了回来。
急风 第一百八十六章 搏证
“流公子,老妇与我家老爷已年有六十有余,你认为我们能爬上那桅杆么?流公子……你是不是对老妇有所不满?所谓娶妻求明媒正娶,如果强取豪夺,那是强盗所为……老妇这么说,也没其它什么意思,只走向流公子提个醒儿……”
她旁征博证,东拉西扯,可每一句都敲在了流沙月的心口处,博得他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最后不了了之。
可船上的警戒却空前严了起来,流沙月又从别处调了一些暗线来,二十四个时辰不停地巡逻,可既使是这样,三日后的夜晚,又出事了。
那一日,当我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的时候,浓烟从窗户处不断地涌入,当我敢到荣婷的船舱时,那里已经被烧得一团漆黑,地板之上模糊的一团隐隐约约可认得出来是个人形,幸而发现得早,在浓烟将冒出之时,便有巡逻的侍卫过来,泼水救熄了火,才没有造成大祸,而因在二层,对楼船的行驶未造成什么影响。
可我万没有想到,荣婷会这样的死法,她与我相斗多年,自少时开始,我便知道了她的野心,便利用她的野心至尽,可是,她却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对她的死,我是没有半分悲痛的,但在这船上,却越来越觉仿佛有一双巨手在缓慢地拨动一切,依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我们,却始终不知道这人是谁。
为什么那人会找两个女子入手,而且是无足轻重的女子?
羁押夏侯烨的地方,却丝豪没有被人偷窥侵入的迹象?
是不是夏侯烨搞的鬼?
难道他已和外边的人取得了联系?
我坐于膳桌旁,打量着对面的人,他手脚之上镣铐未除,体内的断魂针依旧控制了他的穴道,使他使不出内力,况且,出事之后,流沙月派人轮班看守,眼不合睫地监视着他,他怎么能弄出事来?
“我的脸英俊可人,是吗?”他忽地笑道,“是不是丰润了不少?”
“近日之事,你听说过了吧?”我低声问道。
他轻轻一笑,手腕上的链子哗哗作响,却是看了看浅眉道:“或许知道个一星半点,你是知道的,我一向耳聪目明,你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楼船虽大,可大不过庭院去,我既使不听,也会传到我的耳里,特别是你身边这位丫环,那叫声当真凄利……”
“是不是你的人……?”我道。
“这个么?”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浅眉,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浅眉也在侧耳倾听,于是道:“浅眉,你在外面守着……”
她原想着抗命的,想是也想听听他说什么,就应了一声,向舱门外走了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锦儿,你现在有求于我,得哄得我开开心心了,我才好帮你分析分析啊,雪莲虽美,但寒冻入骨,还是桃花人面相映红的好……”他笑吟吟地道,却又夹了一筷子莱来吃。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是咬紧了牙关微笑道:“皇上,这夹菜的事儿怎么劳烦您呢。臣妄来便好……”
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入他的碟子里。
他朝我点了点头,笑得眉目俱灿,道:“这就对了,如果不咬牙切齿,我的胃口会更为大开的。”
“那,臣妾再帮您斟一杯酒?”我走至他的身边,拿起了酒壶,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笑得极为酸痛。
他点了点头,以手肘撑着桌台,托了腮侧头望我,眼角俱是得色,如薰风解愠,道:“好好,有进步,如果皮笑肉也笑,那便更好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下放下了酒壶,就向舱门走了去。
却听他在身后道:“死的婢女,是小兰吧?身上骨头寸寸而断,却仿佛是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呢。”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暗暗告诉自己,在他面前,我什么该忍的都忍了,最近的道行为什么比以前还浅了呢,于是堆了满脸的笑意转身:“那……皇上猜得出这武林高手是谁么?”
他却道:“锦儿今日穿的浅绿对襟小衫配笼纱裙可真好看,衬得锦儿的面颊仿佛能掐得出水来……”
我怔了怔,朝他望去,却见他眼波流转,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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