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71章


我终于明白,形势比我能想象得到的还要险恶许多,夏侯烨娶我,不过是为了安抚西夷降众,而流沙月接我回西夷,所求的,恐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能使他有合理的身份接管西夷。
冥纸燃起的火光终于一下子便熄了,船舱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更使她的脸隐在了黑暗之中,独留一双眼眸散发着散着冷冷之光。
“公主,天已快亮了,我们还是上去吧,如给人知晓,奴婢不过贱命一条,可比不上公主的金枝玉叶。”
我忽感觉,她在黑暗之中隐着的身形,却如多年前那蛇屋之中的长虫,躲藏在夜色里。侍机而动。
但我早已明白,当害怕某一样东西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学习了解她的品性。然后伺机而破。
于是,我便笑了笑,道:“你说得不错,若是真惹上了麻烦,你我都跑不了,我虽好奇小兰的死,但也犯不着为她冒上这么大的险。”
她吐了一口气,笑道:“那奴婢便扶公主回船舱?回去之后,天色尚早,公主倒可以再休憩一下,公主金枝玉叶,如休息不好,脸上有了憔悴之色,流将军怪罪了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我扶了木制的楼梯扶手向上,渐渐地,可望见那一方天空晴月西斜,待得要走入这淡辉之中时,才回身笑道:“浅眉的武艺那么好,显然吃了不少苦头吧?可不知会不会这将人骨寸寸而断的功夫?”
急风 第一百九十章 惧怕
她胸膛地伏,脸现激动之色,却没有我期望的怒意,反倒有一丝惧怕,我忽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却是道:“又或许,这功夫,流将军没教过你?”
她的脸半隐在清辉与黑暗之中,可那瞬时的震惊之色却让我看得极清楚,我心底已然明白了大半,转过头来,不再望她,缓缓向船舱而去。
。。。。。。
乌峡,是一个极峡长的水道,两岸山岩绮丽幽深,可到了中段之处,却有一处极宽阔的浅滩,河水绕滩而行,再入深潭,水流湍流,百转千回。
我们的楼船终到了乌峡的入口之处,因是逆水而行,加上这段水道是一段坡路,急流险滩极多,因此,自晨早开始,便有曹家以前熟悉的纤夫帮用极粗的巨绳系上船头拉纤。
纤夫拉纤,多为贫苦之人,要贴峭壁而行,与山石磨擦,为免缰绳磨损衣服,因而半身裸露,以裸露的肌肤承接拉绳的力量,稍有失手,便会跌下峭壁,更会船翻人亡。
为避嫌疑,我并未出船舱,只在里面坐着,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吆喝之声:“嗨,嗨哟哟,嗬嗨,拖呀,拖、拖拖拖…”
那号子之声在空谷之中回响,却如战场之上的杀戮攻戈,让人听了心中升起莫名的紧张之感。
忽地,我却感觉船身一侧,船舱桌面上放置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茶水溅得满地都是,置于左边的桌椅竟开始向右边倾斜,岸上的号子声更急,夹杂着隐隐的吵骂之声:……你娘老子的……稳住,稳住……
脚步声起,有下人从长廊奔过,惊慌呼喊:“船进了急流中了,快些掌舵……”
我愕然起立,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却被浅眉拦住了:“公主,你出去,能帮得上忙么?”
我从衣架之上拿了帷帽戴上,向门外走去,冷冷地道:“帮不帮得上忙,是你这个奴婢理得了的吗?”
她汕汕缩回手,却是道:“公主,奴婢不过看外边粗野贱民多,又身不避体……”
我道:“你倒是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一拉舱门,便走了出去,来到外边,船身却又是一倾,我忙拉住了船栏,向峭壁之处望过去,却见那些纤夫贴于峭壁中间狭小的山道之上,身子几乎贴在了地上,水面之上,却有一个极大的旋涡,将落叶杂草不停地卷入其中。而大旋涡之旁,却又是小旋涡,原来,楼船正在过急流险滩。
而远处,便是乌峡入口处那一大片的浅滩。
流沙月正站于船头,望了那批拉纤的纤夫,眉头紧锁,看来担忧甚深,见我走了出来,便道:“阿锦,你怎么出来了?”
“流哥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的,我已派人上去帮他们拉纤了。”
果然,峭壁之处有几位身穿青衫武士模样的人,想必就是他派了上去助力之人吧?
眼看楼船就要进入旋涡了,船身摇晃得更为厉害,只听得船舱内杯碟哗哗作响,有碟碗掉碎之声,纤绳却拉得笔直,只岸上的纤夫,却几乎贴于地面之上匍匐而行。
正在此时,却听岸上传来一声雄浑的歌声:“白酒新熟山中归……呼童烹酒酌白酒。儿女嘻笑牵人衣……”
原是一点都不谐调的农家秋收小诗,可在那人嘴里唱了出来,和上纤夫们的应和,却和谐无比,和着歌声,船竟是平稳地度过了急流。
“幸好……”我转过头,却看见流沙月脸色阴沉,望着岸上那名纤夫,我不由道。”怎么啦?”
第一百九十一章 行驶
“那个人,那个声音,你还记不记得,在柳腰峡唱歌的那人?”
被他一提醒,我忽地想起,在柳腰峡的半山腰唱歌的那个人, 所唱的“……桃花流水鳜鱼肥哦……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 归……,”与这人竟是有极相似的嗓门,连歌声都差不了多少。
如果当真是他,我们的船直线行驶,他却是翻山越岭地赶到, 其中路程不知远了多少,如若真是他,此人绝非一般人。
我刚想到这一点,却听流沙月一声冷笑,招了下属过来,道:“ 将那人关入备用之处!”
那下属匆匆地去了。
我忙问:“流哥哥,怎么啦?”
他道:“一切有我呢,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阿锦,你 先回舱。”
他话音未落,却见那峭壁之上的纤夫原是不堪重负,伏地拉纤 的,此时,却个个站立起身,由那唱歌之人带领,脚步忽地加 快起来,急步向前行走。
流沙月派去了那几名帮助拉纤之人却是反映不过来,被人一脚 一掌,全路踢下了水去。
而此时,硕大的楼船在纤绳的拉扯之下,竟是以极快的速度行 驶,竟如乘风破浪一般,我站立不稳,加上听出了流沙月所命 令之事,肯定与夏侯烨有关,便趁着混乱向关押夏侯烨的船舱 走去。
还未走近船舱,就看见两名武士押了全副铁镣的夏侯烨出来, 走的方向,竟然是楼船一楼的楼梯口。
我忙跟上,幸而浅眉与小青因事态突变,全在甲板上站着观望 ,竟无一人发现。
夏侯烨显然被点了哑穴,身子虽在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被那两人推攘着前行,眼看他们从楼梯口下去了,我顾不上 其它,便悄悄地提了裙子往下跟着。
这个地方,我前晚跟踪浅眉刚来过,里面的格局构架自是知道 得清楚,跟在他们身后,竟是一点儿都未被发觉。
只见他们走过了长长的走廊,经过前晚浅眉烧冥纸之处,来到 了最尽头的一扇门前,那两人却并非直闯而入,反而在门前敲了敲门,用极恭敬的语气道:“公子爷吩咐之事,已然来了……”
门内有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既如此,进来吧。”
那门从里面打开,门虽然开了,房门里却是一点儿光线都没有,那两人将夏侯烨一推,他便跌进了屋子里。
那门便又关上了,两名武士却对那门恭恭敬故地弯腰行礼,这 才转身离去。
等他们走了,我悄悄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见。
这个时侯,我有些恨我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身体,什么武 功也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险境。
我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设了这么一个大局,将他送入自已杀母仇人的手里?
可我现在能怎么办?
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可以帮助自已的人。
我正想悄悄离去,另想办法,却感觉贴于耳边的门一下子开了 ,有人在门内道:“公主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我吓了一跳,心中却起了奇怪的感觉,这声音,高贵而雍荣, 可我总感觉这声音仿佛在哪儿听过。
门内忽起亮起了灯光,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块极大的红色地毯,用散错针之法绣就的幅字,西蕾莲的缠枝花盛开于红底的地毯之上,竟与我在兑宫之时所用的红地毯相差无几,闪金纱垂幕自开花板而降,与那红色地毯相接,竟是富丽堂皇,贵气满园,而黄杨木雕成的桌子上,青花细瓷的茶盏,发出清冷如冰玉一般的光芒。
我从未想过在这残破的一层楼船舱库之处竟有这样一个地方, 其富丽堂皇之处,竟丝毫不输于我的兑宫。
在屋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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