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80章


延清长公主自是气得面皮紫涨,她身份高贵,后来虽是颠沛流离,但始终没和市井之人按触过,哪里听得了这污言秽语,颤抖了手指着夏侯烨:“你,你,你就这样对待你的长辈?”
夏侯烨此时却是脸色一变,浑身散着丝丝寒意:“你最好保佑我的父皇母后无事,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瞬间,他转眼又变得了那坐于金銮殿上尊贵威力的九五之尊,垂疏冕服,广袖深襟,却只一个眼神便使阶下站正之人寒若禁声……延清长公主哈哈笑了两声,但视线一触及他的眼神,却再也笑不下去,只冷冷地道:“我们早把要来的消息传至了归风镇的线人处,他们等不到人来,自会感觉不妥,迟早会发现你们的!”
夏侯烨却是望了望天空,笑道:“昨夜夜观天象,知道今晨风向转变转了,果然不错,你们顺风顺水的,再过那乌峡险滩,想必容易得很。”
此时,有风吹起,却将船帆吹得反向而去,我走过去降下了帆,心想,莫非他连今日风向会转也计算在内了么?
延清长公主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一变,利声道:“你敢!”
夏侯烨却不理她,转头对我道:“渔船旁边有一叶小舟,你放了下来,我们乘那上岸,当然,上舟之前,重将风帆升起,他们定会顺风顺水,直抵乌峡。”
如果没有人掌舵,涨了风帆的船会行得极快,特别到那乌峡水位陡落之处,所有船经那里,都要降了船帆,使纤夫倒拉着船缓行,才不至手翻船,如今他们被关进了铁笼子里,无人掌舵,风帆更是满涨而行,可以想象得出,走至乌峡急流险滩时的危险了。
他恨极了他们,如若先皇与先皇后当真有什么不测,他真会如白己所言,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到底是他的长辈啊,既使不承认,也有这一层血绦关系在里面,河水波光鳞鳞,将水光映手他的眼内,使他的眼波变幻莫定……此时他是否有过犹豫?
【急风】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为敌
而我,曾经以他为敌,使他身犯险境,他在心底会不会记着么?难道真会没留下一丝阴影?
如今他已脱困而出,会马上朕系手下,那么,瞬时之间,局势力又当反转,他又成了那一呼百应的九五之尊,而我,却是败国公主,犯下弥天大罪,于西夷,我已是嫁出去的人,于中朝,却是一位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持当今皇上的罪妃,他既使不计,较他身边的宗族列侯会不计较?
铁笼子里的流沙月,延清长公主仿佛已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两人却不再以。
语求恳,反而一人坐于一个笼角。
延清长公主闭目而坐。
而流沙月却是目注于我,一时半刻都没有将视线离开,我感觉到了他投注手我身上的目光,自是视若不见。
自被囚之后,流沙月便再没有说出一句话,当延清长公主和夏侯烨唇枪舌战之时,他只站立一旁,垂首而立。
我知他心底的想法,没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调动了所有的力量来谋划这一切,甚至牺牲无数属下,眼看就要成功了,却终功亏一篑,反倒让自己成了阶下囚……他心中的不甘又怎么能以言语行容?
小舟已被放下,我们也找了两件渔民服换上了,除却身上的佩饰,头上的钗环,戴上了斗笠,互一打量,就如普通的渔民夫妇一样了。
“锦儿,看样子,我们倒真象一对夫妻呢。”他兴致勃勃地道。
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迟疑,刚刚脱困的兴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想,如果两人囚手铁笼之中的时间变长一些,那就好了,那个时侯,我们才真正是福祸与共的夫妻。
出得了这铁笼,这样相守的日子还能有几日?
他会被众人重拥入金銮殿内,坐上那至高无尚的龙椅。
我和他会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不自觉地,我回头看了一眼铁笼子,却听流沙月道:“阿锦,相信么,他会将你带入一个更大的囚笼!”
他说中了我的心思,明白我的处境,也明白夏侯烨和我不相与谋。
明知他不过为了挑拨,但这句话却象一根刺般刺进我的胸。。
“那又怎样,西夷还属手乌金大王么?还属于太子哥哥么?”我道:“只怕已是你们的天下了吧?”
流沙月却是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双手抓住了铁栅栏:“阿锦这一切都是你的啊,都是我为你淮备的,你是知道的,我从不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只要你愿意回去,愿意忘记落迟宫,我们会回到从前 ……”
我回头望了他淡淡地道:“只可惜,我永远忘不了落迟宫。”
延清长公主冷冷地道:“月儿,你劝她有什么用?你亲手杀了她的母妃啊,如果是我老婆子,君辗玉还巴不得我死了呢?到底是她有志向,没有被伦常拖累,东宫锦可比不上她。”
这女人当真偏执到了极点,她的女儿视她为仇敌,她居然还大加赞赏?
流沙月和她在一起,难怪却是那么一个能狠下心来的人。
我应该亲手杀了他的,可却感觉,这样的结果对他更好,让老天爷来收拾他们!
【急风】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思
夏侯烨想必知道我的心思吧?
他的内力刚刚已消耗得干干净净,更引发了内伤,刚才换衣之时,他虽强自不露出疲弱之态来,可手却在颤抖,他已没有力气去处理这两个人,可却不想我污了白己的手。
所以,他提都没有提。
他会不想我为难么?
我回头望他,他半倚在船栏之上,慢慢地解开系小舟的缰绳,斗笠竹蔑疏乱之处,有光影投射,使他的面颊半隐其间,只露出如刀削般的坚硬下巴,虽穿着打了补丁的渔服,虽是满身俱是疲意,可他偶尔凝眸,却如鹰击长空。
象他这样的人,会顾及到我的想法么?
我摇了摇头,将脑内不切实际的想法剔除,只随着他跳下了小舟,临下舟时,他身体一摇晃,却差点儿跌倒,我忙扶住了他,他却是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锦儿,朕给你的,不是一个牢笼。”
我以为他没有听见流沙月的对话,却原来,每一句他都听在了耳里。
可我能相信他么?
每一次我要相信旁人的时候,那人总给我当头一击,他……是不是也会这样?
我垂首不语,却走至另一边握起了摇浆,道:“皇上,臣妾也会摇船呢。”
他和我说话,最近以来,皆不用尊称,直接称呼你我,而今日,他却以‘朕’
来承诺,而我,却也重称他为皇上。
我听见了他低低一声轻叹,却不再说什么,反指着那越行越远的渔船道:“你说,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我笑了笑:一帆风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乘舟之时,渔船已临近了归风镇码头,因而,我们驾了小舟到达码头时,已没有多长的距离了,不过半个时辰,我们便渐渐行近了那长长的浮桥。
可听得见渔歌晚唱,白鸥飞翔,婉音呼客,舟楫一字排开,停于浮桥旁边,帆落蓬张,一派繁荣景象。
远远地,我却看见浮桥上有身穿官府衙服带刀之人往来巡察,查问着渔船上上岸的船客,我心里一惊,便向夏侯烨望去,这个时候,只要他亮出身份,他便会被他的子民簇拥而走。
可他却从舟底拿出了一个小罐子,用手指从罐子里沾了些黑色的东西出来,道:“没有易容工具,但这个也足够了,渔民,可不能象我们这么润白如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锅灰仔细均匀地涂在脸上,以及外面裸露点的皮肤上,手上,又将那小罐子递给我:“让我们做一对黑里俏夫妇。”
他的脸变成了诸色,把一双眼衬得黑得发亮,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我接过了那罐子问道:“你就不担心么,曹杜卿虎视眈耽,京城之中风云再起,你还有心思在外面?”
他一笑,白的牙衬着黑的颜,对比分明,眼晖之中却是疏狂尽显:“朕的江山,凭他一个小小的曹家,便能拿了去,那还要朕何用?”
我松了一口气,心底缓缓升起喜悦,不错,只要这时间能拉长一些就好。
我按照他的方法,把脸与手都涂黑了,转眼一看,他却是侧了半边身子在对着河水顾盼自怜:“天生丽质难自弃……肌理细腻骨肉匀……锦儿,你笑什么?
有这么俊美且肤色健康的相公,你是不是每晚在睡梦中都要笑醒?”
第二百一十五章 威严
我再也忍不住,却是笑得弯下了腰,腹中痛疼不已,却听得他在对面大呼小、叫:“哎,你别动,再动,我们就要变成两条黑鱼了。”
好不容易,我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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