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92章


而流沙月却是腰间中剑,有鲜血自指锋处渗了出来。
“你……不是辰妃娘娘,是端木华?我早该知道……”流沙月捂胸后退,“为什么?到了如此地步,你始终不放过的是我么?”
他们原是同盟,转瞬却刀剑相向。
我万想不到,他们会阵前倒戈。
端木华扯下脸上的易容面具冷笑:“你以为你配姓端木?配和我同盟?”
流沙月的身份,于我来说,虽然早有端倪,但听端木华亲口说出,却依日使我震惊不已他不是流沙月应是端木月才是!
他自南越逃亡到了西夷,潜伏隐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重回南越?所以,他才舍千万百计从母妃手里拿到铸炼图,更以我的性命要胁母妃?
流沙月道:“你以为我在乎端木那个姓么?如今,那个姓对于我的来说,一文不值,你不是想要那《南本草纪》?”
“你这算是求和?”端木华嘿嘿一笑,“那本东西算得了什么?”
他将脸转向了我,轻声道:“阿锦,跟我走,跟我回南越,这里虽依日是寒风萧萧,可南越却已是草长莺飞,你会喜欢那里的。”
“你凭什么要她跟你走?”
说话之间,流沙月身形陡地向前冲,一掌向端木华击去,端木华没有想到他身受重伤,还这样勇猛,淬不及防之下,竟被他又击中了胸膛,院子里风声陡起,两个人的身影倏忽来去,柳叶被掌风带起,丝般缠绕。
他们在做生死相搏……我听见了皮内切入肌肤的声音,拳头击打在胸膛的声音。
四面的围墙忽地箭簇如寒,箭雨如筛一般射向场内相斗的两人,有人立于墙头大声道:“端木华,流沙月,既入得瓮来,何不束手?”
是君辗玉这里到底也是一个陷阱。
可他们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顾它人,竟视对方为自己最恨之人,如野兽般地杀戳。
挂有倒齿的铁丝网罩向了两人,四周围的武士扯着铁网两端的长索将他们紧紧地缠绕捆绑,这才使得他们停下了手,却勿自用手里的兵刃向对方刺杀。
“端木华,你这个阄人,纵使能回南越,你又能做得了什么?”流沙月大笑,“当年那贱妃陷害我的母妃,到头来又落得什么下场?我母妃说得不错,她会断子绝孙,老天爷有哏,她当真断子绝孙了!”
端木华身上依日是那衣锦衣华服,听了这话,俊秀的面孔却是扭曲阴沉,冷冷地道:“我早就知道老天爷不会放过我了 可你又怎么样?当年母后没有处死你,留了你一条性命,使你逃出南越,来到西夷,果然,祸害便是祸害,忘恩负义,对待自己如已出的恩人也下得去手……阿锦,可惜的是,我没能替你报仇“这两个人,到死也不悔改!”君辗玉叹息道, “他们永远只看得见别人的错处,永远看不清自己身上的。”
我回过头来,却看见她负手而立,站在我的身旁,冷声问道:“烨儿在何处?”
几乎同时,两人大笑,端木华边笑边喘:“君辗玉,我真佩服你,我们既已束手,你还在装模作样,如果没有你的幕后策划,他怎么走得那么顺利?”
流沙月却向我道:“阿锦,你别被她蛊惑了,她想利用你将西夷残兵一网打尽呢,阿锦,我们是西夷人,对他们来说,我们犯下了弑君大罪,我们已是他们眼里的罪人了,下一步,阿锦,她会对付你的!”
我自知道,自古皇室之间争斗,如临深渊,稍有不慎,便会掉进万丈深渊,中朝后宫再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抬起头来,远处的月光从云层之中倾泻出了几丝微光,皎洁如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哪里还能有那样的奢求?流大哥,你如还有半分顾念我就告诉我实情。”
我听见君辗玉一声低叹,却没有再说什么。
听见流沙月失望的声音:“阿锦为什么?你已全忘记了西夷?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已经决定抛却了所有了,我可以为你忘却南越,永不再回去! 为什么你却为了他而放弃呢?”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冷笑
端木华却是嘿嘿冷笑:“流沙月,说得真好听,杜青山上乌金大汗的太子早已成了你的傀儡阿锦跟你回去?会落得什么下场?”
流沙月眼泛红丝,锦袍染污,而端木华却鬟钗散乱,几成疯魔,他们两人现如今的模样,象两头饥饿月余而为面前美味生死相搏的野兽,如疯似狂,看得我暗自心惊。
有卫士上前将他们捆绑押了他们往院后而去。
待他们不见了踪影,君辗玉才回头对我道:“锦儿,你跟我来。”
我原不应该相信她的,可我瞧得清楚,她平和持正的双哏,如一潭清泉,清可见底……他们的话语虽使我产生了动摇但这一刻我却终相信了她。
她将我带到了一间厢房里,和其它厢房没有什么不同,红木雕廊,镂空雕花的檀木八仙桌,玲珑精致的摆件,无一处不奢华,她回头向我一是:“那本南草本纪,想必你已熟练掌握,兑宫的布置,当真巧夺天工,那‘玄镜幻影’,全都是日常里用的材料等也难怪烨儿看不出来。”
我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的?我在兑宫布置的机关,她怎么会一清二楚?娘亲给我的那本册子,就是南草本纪吗?她和娘亲原来就相识的吗?我忆起了娘亲说过的只句片言,她说过,她有机会离开西夷,但她没有离开,难道,能带她离开西夷的人就是她么?
她看出了我哏里的疑问,却一笑,点了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是我给了她《南草本纪》下册手抄本,幸而流沙月未曾知道这个秘密,他只知道你娘亲有一手极好的铸造工艺,因而如此,才使他起了祸心,他拜延清长公主为师,学得一身邪门功夫,那功夫却是残缺不全,所缺的,就是这《南草本纪》下册了。锦儿想必看得出,下册所记,全是奇巧阵势,间或夹杂了一些武功口诀,你猜得不错,其实他所缺的,就是这些口诀了,想这一次,延清长公主没有参与行动,想必他已然将她甩开为了就是独占这个册子……”
我听她不停地解释速册子之事,全不解释来此目地,不由心急,几乎想催了出口,想问她,夏候烨到底是否如他们所述,早已脱困而出?
可我越急,她反而不急了,反倒在一张红木桌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了青花瓷杯子,笑道:“你虽为烨儿妃嫔,可从未给哀家奉茶,西夷茶道不多,但哀家也听闻那里的雪山古茶是为一绝,泡茶功夫和中原也大不相同……”
我终忍不住道:“母后皇上他……”
她笑了一笑淡淡地道:“怎么,我这个母后,就不能喝你一杯茶了吗?”
不得已,我只得走了过去,刚走近那八仙桌旁,便听到了隐隐嘈杂吵闹的人声,那声音如此的熟悉,冷厉疯狂……却是刚刚被带下去的那两个人。
我倏地抬头,看清了君辗玉哏自的笑意:“这两个人,全都是人精,既便在他们身上用重刑,恐怕也不能使两人开口说出真相,但如果将他们放于一处,独处静室之中,以两人纠缠不清的恩怨,有些事,想不说都难。”
我头望向那发声之处,那是…个金筐宝钿的盒子,各种宝石雕琢成的花瓣,叶,鸟,我瞧得清楚,一那叶鸟之间,有一根铜制喇叭形的管状物从中伸延,这机关当真设得巧夺天工……想来关押两人的房子离得极远,他们全都武功高强,有人略走近偷看,都会使他们查觉,而不会说真话,但如果有了这个机关,将他们的话延伸至此,在他们确定周围无人监视的情况下,必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两人必是各锁于一角 因我听到了锁链哗哗作响。
“流沙月,你想偷偷带阿锦走,你别妄想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那延清长公主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流沙月冷笑道:“你比我又好到哪里?你要阿锦和你姐妹相称么?至于那老虔婆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他们两人互相谩骂,声音通过铜管隐隐传了过来,虽是含糊不清,但其中的狠毒恶意,却连含糊不清的语意都不能掩饰。
可他们没有提及夏候烨,一点都没有提及。
端木华却道:“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姐妹相称又如何?不象你,你在她身边,只会伤害她,你杀了她的母妃,让她恨你入骨,你以为她会跟你走么?别忘了,夏候烨可是逃了!”
流沙月声音低弱,却强自辩解:“如果不是因为你,夏候烨怎么走得脱?”
他嘿嘿冷笑,“我倒是真不明白了,他这样对你,你就怎么能放下前嫌?放他离去?你当真相信他说的那什么十五之说?”
端木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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