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可撩不可攻》第65章


说着,他转而用手撑在傅子苏的肩头上,借力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有阳光的地方微微活动了几下筋骨,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游走遍全身。
薛荀回过头去,见傅子苏有些出神,不由有些好笑,上前踢了他一脚,“我现在可是你们空峒仙门的贵客,而你身为仙门的首席弟子,是不是应该对我这个贵客百依百顺?”
傅子苏回过神来,听到这话虽是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薛荀屈起手指在下巴上轻点了几下,表情甚是凝重,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这一动作确实让傅子苏也紧绷了起来,生怕薛荀会提出什么“离开秋白山”“回魔教”之类的要求。
薛荀瞥了他一眼,不由有些好笑,可不知怎的,心中忽地一阵心疼,他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又何尝不是……
罢了罢了。
“你上次烤的鱼还不错,唔……再去给我烤一次。”
话落,薛荀却是瞧着他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傅子苏站起身来,走到薛荀的身前,给他整了整衣服,才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不用了,我跟着你一起。”
傅子苏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好。”
小竹屋的后面有条天然而成的小河,里面也有着几条鱼,上次薛荀下山经过这处时便有了想吃的念头,可那时情况紧迫,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吃鱼。
随后便也就断了念头,没想到最后绕了一大圈,还是要让他给吃进肚子里。
秋白山虽然不高,可毕竟还是有着凉风吹过,傅子苏给薛荀挑了件较厚的披风,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几句,直到薛荀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后才让他出了门。待将他在一旁安置好后,这才挽起袖子做着烤鱼要准备的事情。
薛荀瞧着傅子苏那熟练的动作,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拢紧了身上的披风不由笑了笑,若是仙门里那几位知道他们家的乖弟子正在做着如此世俗的事情,大概会直接白眼一翻双腿一蹬给气晕过去吧。
傅子苏已经将鱼处理好,看了他一眼后这才转身捡了些柴火过来,准备烤鱼。
那一瞬间,薛荀的心情竟是忽地有些复杂,缘来缘去,到底终究是他亏欠了傅子苏许多。
“秋白山会下雪吗?”薛荀忽然出声道。
傅子苏手中动作一顿,头也不抬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去雪山。”
话落,也没有人再开口,只有树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薛荀双手抱住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忽地有些无措的看着水中的倒影,“……还会等到那一天吗?”

除了每天要喝药外,薛荀倒也觉得在这处不是那么的无聊,山上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小动物什么的。
傅子苏起初盯人盯的紧,生怕又想前几次一样,一不留神就给跑了,可连着好几天薛荀是那样,每日除了喝药就是发呆,偶尔也同他说上几句话,两人之间也算是和谐。
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几天后,古鸿和上梧真人从空峒仙门赶了过来。
古鸿一来,开口就问宁舒的下落。
薛荀瞥了他一眼,又把脑袋给低了回去,坐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的烤鱼。
俨然就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气的古鸿差点儿破了修养就要骂人,好在傅子苏及时的拦住了他。
“师兄。”
古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薛荀,冷哼一声,一甩袖直接走了出去。
随后上梧真人上前把了把薛荀的脉象,不明所以的‘嗯’了几下,示意傅子苏也一并出去,他有话要跟他说。
全程中薛荀只当是没有听见,就在那处低头吃着他的鱼,中间甚至是还给自己泡了杯热茶。
等到三人走出小竹屋有些距离后,上梧真人才出声说道:“他的脉象怪的很,体内是有了封印的痕迹没错,可我记得,上次把脉时体内真气明明紊乱的很,看瞧他如今这模样,倒真像是……像是回光返照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唉,其实吧……
第57章 第五十七只大大
这话一出口,连上梧真人都有些不相信的笑了笑,便否定了这个结论,只当是仙主那日时帮了薛荀些什么,随后说等他回去研究研究些时候再下定夺。
傅子苏点了点头,“有劳师叔了。”
此番古鸿和上梧真人来秋白山,一来只是单纯的看看两人,二来就是告诉傅子苏一声,如今阴风受了重伤,整个魔教也元气大伤,落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宁舒,他们找遍了魔教也没有找到宁舒的下落,就连薛荀身边的褚向衍也没有瞧见,恐怕要找到这人,当真是要从薛荀口中才能挖出来些。
随后傅子苏也表示他会多留意一些这方面的。
两人将从仙山带出来的药材一并留下,又叮嘱了几句,直到临走前上梧真人还在念叨着让他多看着点薛荀一些,毕竟这人鬼点子的确是多,尤其是上次他在薛荀手上吃了亏,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给记到了心坎坎里。
幸好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要不然,他这张老脸当真要丢到祖宗窝去了。
等到傅子苏回去推开门时就瞧着薛荀背对着他,那人听到开门声后似是惊了一下,接着就传来茶杯翻倒的声音,以及薛荀手忙脚乱的动作。
手心蜷缩着,似乎是想要藏着什么。
“薛荀!”
傅子苏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薛荀的手腕,将他紧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用油纸包着的一堆白色粉末。
想到刚才上梧真人说的话,一股荒诞的念头蔓延上了心尖,他不由颤声问道:“阿荀,这是什么?”
薛荀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没什么。”
“薛荀。”傅子苏又冷喝了一声。
薛荀别过了脸。
傅子苏心里忽地有些急了,他将人扯到一旁,强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了声音道:“薛荀,你看着我。”
薛荀忽然开了口,“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傅子苏凉凉笑了一声。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薛荀站起身来,想要伸手去推他,但紧接着被抓住肩膀,狠狠地按在了椅背上。
“放手,傅子苏!你想干什么,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傅子苏盯着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个屋子一步。”
薛荀眯了眯眼,“你这是想要把我关起来?”
“我可以这么做。”
薛荀盯着他,轻喘了喘气,半晌才发出强行压抑后略显僵硬的声音:“为什么……有必要这样吗?”
傅子苏看着他,半晌露出了抹令人难以形容的神色。
“我说过,我会查清楚割鹿崖那件事……”
“——现在,我查出来了。”
薛荀目光微微变化,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却被傅子苏捏住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平视。
“你当年从仙山上离开后,我当时派人找过你的行踪,可是一直都没有下落。我知道你性子乖戾,不是个心善的主,甚至是到你最后加入魔教,灭了金函城,又一步步的从魔教少主走到尊主的位置,只当你是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不择手段。”
“可是后来,自打那日割鹿崖一战我救了你之后,你整个人都几乎已经是进入了一个极为暴躁焦虑的状态。”
薛荀避开他的目光,“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傅子苏却不理会,继续说道:“我那时只当你是放不下面子,觉得受了侮辱,自然也没往深处去想,可在那日你用匕首刺伤了我,又说了那般决绝的话,甚至是到了后面将宁舒抓走,仿佛都是为了让我对你失望,对你放弃。”
“——薛荀,直到我看见是你用左寒的尸体假扮宁舒换回了旋即,我才想到,那日在割鹿崖时,如果没有左寒从背后偷袭于你,若你又再用上全力,你我二人不过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果。”
“我那一剑,根本就没有机会刺中你。”
薛荀讥诮了一声,“你问我做什么,左寒向来与我不合,这事在教中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他偷袭了我,你现在却反过来问我算是几个意思。”
“他不想。”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应该想做些什么。”
傅子苏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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