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第139章


“我是王爷,我能不去吗。再说带兵打仗是老爷们的事,你参合什么。”
我一个暴力拍他头上,“老爷们个屁!亏你还是新时代穿过来的呢,杨门女将的事迹你不知道啊,穆桂英挂帅不够帅吗,花木兰带兵打仗老爷们都比不上,再说了女人就不能靠行动爱国了吗,我好歹现在是东宋的老百姓,为祖国效力也是个光荣的义务吧,你在不让我去一下试试!”
“我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说句难听的,万一你死在外头,我也能跟屁股后给你收尸吧!啊呀!”乌鸦嘴被他揍了!
司空流云恶狠狠地瞪我两眼,我干脆叫道:“你让不让我去你能拦住我吗,再说了我一个人上去打仗顶那些平庸小兵一百个,我多解决一部分,咱们的兵马就少死一部分,这个帐你不会算啊?”
“好了,去吧去吧!”他终于忍受不了我成天的墨迹,同意让我一起去打仗,又沉着脸说,“行军打仗很艰苦,你能受得了就去受,为你好你还咒我死,这是什么道理。”
我昂着脖子痞痞道:“歪理。”
几日后我就随他一路南上去了主战场前线,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那些硝烟战火血腥拼杀的场面,而亲眼看到真正的战争场面才体会到电视上那些演出来的完全没有真实的战场残酷。一大批一大批冲上去的士兵转眼没了胳膊没了腿就像家常便饭,沙场遍地是刺目的红色,遍地是手脚四肢和脑袋还有惨叫。刚到战场的时候只要一看到这种血腥场面我就忍不住恶心呕吐,到后来也全都习惯了,对着无数尸体残骸还能大口大口吃饭,免疫了。
司空流云不会武功,但是他的箭却射得非常准,甚至可以四箭齐发,这等令人吃惊的本领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就的。我从来没发现他是多么英勇的人,甚至一直认定这货是个很怕死的人,但在战场上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肩负责任和使命的一面,为了战士们的信心和士气经常亲自领兵奔赴沙场,在这样的时候我就感到他真的是个特别威武的王爷。
战场之上毕竟免不了高手对决,双方都有大将相拼和武林高手相斗。论兵士打仗,我们这边比他们强,但论高手,我们比他们少。风无影支配了众多武林高手与朝廷军队抗衡,一个高手就能对付一群小兵,让人气得牙根痒痒。最后实在不行,我上。司空流云把自己的金丝铠甲扒下来非让我穿上,这铠甲抗捅抗揍,是个珍宝。
我的无极神功练了九层,已经非常了得,小兵和小兵拼命,大奖和大将对决,那些普通人难以应付的武林高手就由我来应付,打倒了那些高手,我们的战斗就胜算没问题。这样一来,风无影的兵队开始节节败退,一连数战失利,输得很惨,我们终于得以喘息大摆庆功宴。
庆功宴上诸位大将连连向我敬酒,赞叹我巾帼不让须眉,司空流云甚是开怀,几番胜仗消息报上朝廷,皇帝对他褒奖有加。但我们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风无影远远比我们预想的更有实力。
我今晚有点high,举着酒杯摇头晃屁股地凑到他跟前就跟他说:“怎么样,带我来,带对了吧,如果不带我,仗能打这么顺吗?这年头没有枪支弹炮,武功就是王道,兄弟,以后跟我混吧,我教你练无极神功!”
司空流云拍拍我的肩,鄙视:“少喝点吧,看你这傻了吧唧的德行。”
我想了想说:“光靠一个人还是不行,我想好了,从明天起,教兵将们全练无极神功,每人不用多学,练会三两层都会很厉害,这仗没个输,哈哈。”
司空流云笑着说:“你倒是不自私。”
我感慨地说:“自私能换来快乐怎么着?自私也不能称霸全宇宙啊,要多少是多啊,要多高是高啊,要多了不起才是最了不起呢?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拥有的再多又能怎样,你争我夺,抢来抢去死的时候什么东西也带不走啊。你说是不是?”
他望了我许久,幽幽地说:“你说得对。以前你的这种想我我一直不能体会,现在才领悟到。当站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每天看到那么多人死亡,自己也面临着随时可能被杀死掉的时候,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能生活,安稳地生活,就够了。”
我回视他,认认真真地观察他的眼睛,看来这家伙真是有所觉悟呢。对他嘿嘿一笑,我说:“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是凯撒大帝。凯撒大帝是古代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以卓越的才能建立了古罗马帝国。他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他的遗嘱同样发人深思。临终前,他就让他的侍者把他的双手放在棺材外面,侍者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说,我要让世人看看,伟大如我凯撒者,死后也是两手空空。”
正如凯撒所言,人两手空空来到这个世界,又两手空空与这个世界告别。不管是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还是为生计辛苦奔波一生的凡夫俗子,谁也逃脱不了这一自然规律。道理虽说很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物我两忘、超凡脱俗的人却不多。有一种很小的海鸟,似乎比人类更明了这一道理。这种海鸟能飞行几万公里,飞越太平洋时,它嘴上只叼一截小树杈,飞累了就把树杈扔到海面上,落在上面休息一会儿,饿了就去捕鱼,困了就在树杈上打个盹儿。一截树杈就够它飞越太平洋了。人的一生,亦如这飞越太平洋的鸟儿一样,只需要一截“小树杈”就足够了。如果欲望太多背负太重,那就会不仅活得沉重,也不可能自由自在地飞越。世上名利如浮云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古到今来的世人却都在为这些带不走的东西纷争不休,他们的一声都被缠缚在欲望之上,真的快乐了吗。
“正如风无影自己所说的,他说他的生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为了使命而活,不是为了快乐。可是就算他完成了一切使命又怎么样呢,他错过了人生最该单纯轻松的时候,错过了最朴实无杂的情怀,肩上时时刻刻背着沉痛的包袱,该快乐的时候没有尝试过快乐,岁月就从身边匆匆流逝了。名利俗世留,纷争何时休,争了一辈子临了什么都留不下,还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终究是什么都没得到。”
我头头是道地显摆自己多么有思想,司空流云颇为无奈地拍拍我的肩,“你也知道人死了什么都带不走,还执着在羽天绝身上干什么?”
我板起脸,“喂,你别绕来绕去老往他身上绕行吗?我说的是名和利,可没望感情上头引。”
本来心情还挺好的,他一提起羽天绝好好的心情豁地一下坠下去了。
“不和你说了。”我郁闷地走出大帐,一个人去较场发闷地逛荡,看了一会儿士兵训练,却隐隐闻到一股烟火味。
忽然远处的兵高喊:“大事不好,粮仓失火了,快来救火呀!”
转头一看粮营那个方向红彤彤一片,火势烧得至少二十几米高,整个囤军粮的营帐全都烧着了,较场的兵将一时全都去取来水桶火速排队在井里打水,奔向粮仓去救火!司空流云也从帐子里怒气腾腾地冲了出来。
这大火来的如此突然不正常,显然是被敌人搞了破坏,要断我军的粮草!
果不其然,很快就抓到了混入军中的四个纵火敌兵,司空流云狠的一咬牙,拔了腰际的佩刀凶狠地抹了两刀就抹掉了两个脑袋!
转眼军营四周的紧急号角忽而吹起,守营的士兵又开始大叫:“不好了,敌人偷袭了!”喊话之间,我们已经听到外围双方战士喧嚣的敌斗呼喊,好一个风无影,一方面烧我们粮仓,一方面筹划偷袭让我们来不及营救草粮!可是敌人是怎么这么精准摸到我们驻扎的位置来的?朝廷军中肯定有奸细!
司空流云高喝:“做副将带100名士兵继续救火,能救下多少粮草就救多少,右副将带兵马在粮帐外围杀敌掩护,赵将军、刘将军带好的兵马分左右两路阻击,有战马的全部骑上战马,一匹空马不准留!来人,把本王的盔甲拿来!”
司空流云立刻穿上战袍,下属牵来战马,我们跃上马背,他手执军刀慷慨激然一挥:“拿出军人的魄力来为国效命!要么战死在这,要么杀死敌人,拼他个你死我亡!杀!”
大火把上方的天空烧红了,两兵交接的敌斗把土地染红了,待我们杀到外围,就见外围围攻我营的敌军前锋排了一排武林高手,各带一支精锐队伍在等候我们出场,我方大将军奋力一吼:“冲啊,要么杀,要么死!铁甲侍卫保护王爷!其余跟我上!”
战鼓轰轰烈烈地敲响,大旗惊心动魄地挥舞,双方眨眼杀成一片,我守护在司空流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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