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二》第47章


中冒出火焰,倏地俯身衔住她的唇舌。她的背抵上门,有些疼,却很快被唇上的酥麻带来的快感盖过,她抱住他,正要热情地回吻,他却退开。
“你喜欢周什么策?”他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哑声问。
若不是眼下形势火热,她还真有点想笑,男人都这么幼稚吗?故意记不清别人名字?
她好不容易压下因动情而纷乱的心思,尽量清楚地回答:“曾经喜欢过,但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压抑自己的情感,从没在一起过。而且自从被你纠缠之后就没空喜欢他了。”这是真的,自从认识书生后她就没过过安生日子,哪还有空风花雪月,渐渐的,什么感觉都淡了。
书生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捏了捏她的耳垂,却没有放开遮住她眼的那只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嘶啦一声,丝帛裂开的声音,然后一截衣料代替了他的手覆在她眼上。
不等她抗议,他在她唇上一下下轻啄。她的热情又被挑起,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迎上去就是一阵狼吻。这一回他非但没有阻止,还配合得十分起劲,甚至隔着衣服开始揉弄她胸前的柔软。她低叫一声,双腿有些发软。突然脚下一个悬空,她被抱了起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把她安置在腿上,唇上手上动作更加放肆。
因为眼睛被蒙住,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感,他的舌在与她的嬉戏,他的手在玩弄她的胸部,有点痛,却令她兴奋,他的□在她臀下,热情地胀大发烫。她隐隐知道他突然这么主动的原因,却无法不随之起舞,虎狼之年啊……
就在她难耐地想却脱他的衣服时,却被握住手。“那天为什么追着那人出去?”
噢雪特,一点都不公平,她快被扒光了他还是衣冠楚楚!心里直骂爹,嘴上还是不得不服软,虚弱地回答:“因为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喜欢他,还耽误了他那么久,所以去道个歉,好更加心安理得地过我的日子……噢,相公,不要停……”
她忍不住喊出她要的,看不见他手上做着无比放浪邪肆的动作,脸上却矛盾地因为她的诚实而露出又羞又恼的神情,咬牙啐了她一口:“不知羞耻!”他也分不清自己是骂她前头堂而皇之的自私言论,还是后头豪放的叫声。
她早已习惯他的口嫌体正直了,半点也不恼,反而变本加厉,吃吃笑道:“你松开我的手嘛,我还可以更加不知羞耻给你看哦~”
他的脸更红了,在彻底堵住她那张成天就爱胡说八道的嘴之前,抛下一句:“书家家规第一条,范氏轻波不得追着其夫书生以外的男人跑!”
两人倒到床上,急切地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蒙住她眼睛的布也在激烈的缠绵中松开滑落。累积数天的欲望之火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箭在弦上,他却硬是按住不发,努力无视她的渴求,抿着唇,拧着眉,执着地问:“为夫好,还是童男好?”
她全身一僵,脑中迅速闪过无数念头,最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
他猝不及防被她压在身下,只见她的眼神有些阴沉,唇角却勾起了一抹邪笑,“我最最亲爱的相公大人,为妻深深觉得您虽然饱读诗书,性教育却严重缺失,不介意为妻为您上一堂生动形象活泼有趣的生理课吧?”
他终于发现大事不妙。
她的表情让他觉得他似乎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而问出这个问题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升级版的“亲爱的相公大人”正是在告诉他——这个代价,是他无法想象的。
42爱的教育(中)
书生自幼历经父母双亡,优昙教原地覆没等悲惨遭遇,小小年纪便随神经从没搭对线过的大长老东奔西走南征北讨,好吧其实是陪他四处找珍稀兰花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被他不慎毒瞎了的那个爱兰如命的秦胜兰秦大女侠。
——彼时秦女侠的丈夫已然英年早逝,大长老并非小三,特此声明。
说了这么许多,其实只想指出一点,书生虽然学富不下五车才高岂止八斗,但事实上他没上过学。在利用大长老的医书认识了各种常用的不常用的字之后,他就坚定了自己不学医的信念,毅然决然地走上了进购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自学成才的道路。
就是这样一个从未接受过正规传统教育的书生,他万万没想到生平头一次上课竟是如此……
生动吗?可生动了,都亲身上阵坦裎相见了。
形象吗?可形象了,都比照实物就地解说了。
活泼吗?可活泼了,都上下其手颠来倒去换了不知多少体位了。
有趣吗?可有趣了……才怪!都说女人心软,他家娘子的心跟其他女人构造肯定不一样!不然怎么会在那样紧要的时刻突然推开他?留下一句“今天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他回过神来追到书房,见到紧锁的门正要一掌劈开时,里面又传出凌厉的一句“已经自废武功的人请自重”。他只停顿了几瞬,随即决定暂且放过这扇门,开口想说点什么,谁知才吐出一个娘子的娘字,里面又酸溜溜地抛出一句——
“破童男无数的为妻怎么配得上只被人破没破过人的夫君你呢?”
这一句成功地浇熄书生身上各种气焰,整个人蔫了下来。此前那番授课除了让他欲求不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外还是有一个益处的,起码他知道了原来女人的第一次与男人是不同的,原来洞房那次娘子出血并非因为“肌肤吹弹可破易受伤”……
是他错,是他无知,就连婚前仅有的一次经验也因并非出自自愿而全程紧闭双眼,加之年代久远细节早已无处可考……早知今日,当初跟着大长老学点医是不是会好点?最可恶的就是那些绘声绘色的绯闻轶事了,恶意诽谤!无中生有!指鹿为马!
“人家说我破童男无数我就身经百战啦?人家还说你是巫术男呢你是吗!”
伴随着这声娇喝的是一叠书砸在门上的声音,书生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喏喏地回:“这个……自从受过蛊毒之苦后,为夫的确研究了一阵子巫蛊之术……可这事江湖中人都不知京城百姓又是如何得知的?唔,天子脚下果然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啊……”
书房内静了片刻,随即便是轰然一声巨响,门被砸得剧烈地震了起来。
书生一个移形换影,躲开了屋檐上掉下的几片瓦和数层灰,然后望着不用他动手便摇摇欲坠的门,呐呐地想:不会是搬书柜砸门了吧……娘子真是异于常人的生猛啊……等等!
“娘子!书柜旁那叠书为夫还未看过,不能毁啊!”
他提心吊胆地等待回复,只等来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字:“滚!”
就这样,这对夫妻在结束分房的当天,又分房了。书生刚从“娘子没有破童男无数”推导出“娘子没有比较爱童男”,开心没多久,又悲催地从“娘子婚前是完璧之身”推导出“娘子果然还是嫌弃婚前不是完璧之身的他”,然后,没有然后了。他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心事重重地挪开脚步。
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不重要了,他要回房,要反省,要三思,如何挽回娘子的心……
书生如游魂般飘回房,留下书房门口完全被无视的范秉泪流满面,他空洞的双眼在无声地呐喊着:我容易么我!主人嫌我碍眼把我搬出书房,姓书的更绝,装作看不见我!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给我点穴的人都不记得解穴这回事!
很显然,他想起了他家主人大婚那天他被点住穴道整整一天一夜的事。
前车之鉴犹未远,重蹈覆辙何其快,悲哉,壮哉!
但范秉是何许人?出了名的护主排外常脱线睚眦必报小心眼!在第一次间接第二次直接因为书生受苦受难之后他还能不反击吗?不可能!
虽然家规中说了,不能打架斗殴下毒坑害,但俗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众所周知,书范两家的家务事都是交给他的,比如煮饭。他当然不会做下毒这么低级趣味的事,但是吐吐唾沫星子再多加些他和主人都能吃就书生不能吃的辣子啦葱啦什么的还是挺好玩的。
哼,就姓书的这一顿不吃饿得慌的体质,小爷整不死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书生当仁不让地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白天他要忍受食物的摧残,倒是范轻波与他相敬如宾分外和谐,只是一到夜晚就有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的生理课在等着他,由于有愧在心,他不敢硬来,每每只能咬牙忍下,苦不堪言。
转眼就到了七月半,这个时空在节庆习俗上与中国古代倒是相差不多。只是凤氏皇朝一直以来都崇道抑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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